明芮希:“可以是可以,只是甜到最后可能颗粒无收,你不觉得亏吗?”
夏怀信笑了下,“觉得阿,我又不傻。只是......”
明芮希的心没来由地抽动了一下。
夏怀信不知,兀自往下说着,“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明芮希满心旖旎陡然散了干净,娇横道,“你说谁狼?”
夏怀信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失笑出声,继而做了个封嘴的手势,“我错了,给我个机会,我重来一次。”
明芮希冷眼睇着他。
夏怀信当她同意了,稍作沉吟,重来一次,“不付出真心怎么可能套得到小仙女呢?是吧?我混是混,但优点也多,其中一个就是:心有多大就愿意付出多少努力。”
极认真的模样,让明芮希很有安全感。
同过去无缝贴合,双倍的能量催生出一股磅礴勇气,她忽然决定试一试了,“夏怀信,你不会让我摔倒的吧?”
没头没尾,夏怀信一时没会意过来,目光微滞。明芮希看他这般,也没再说话,安静地等待他回神。
夏怀信没让她久等,片刻后,有一缕微光从他的眼底涌出,一寸一寸蔓延开来,直至黑眸被彻底点亮,比星辰璀璨,“不会!希希.......”
他看起来有点儿傻,激动难掩。
明芮希心中泛甜,急欲以糖赠他,可又觉得生活该有些仪式感,他和她的初次心动,怎么郑重对待都不过分。
这个念头很快为明芮希接受,她弯了下眼,对夏怀信许诺,“等你生日,我送你份礼物。”
夏怀信打量了下她,不死心,“什么礼物?”
明芮希忽然敛下眉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似樽望妻石般安静地等待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她再扬睫看他,略有些心灰,“行吧。”
之后发动了车,安静过了好一阵,他忽然侧过眸子,认真睇着她,“你知道我生日哪天吗?”
明芮希抬眸,无奈道,“知道的,那天,一定给您备好礼,而且包满意。”
此言一出,夏怀信心满意足,“那我等着!”
夏怀信和明芮希到时,宁晗学几个已经到了,依着落地窗而坐,侧目左望,澄江最优越的风景可尽收眼底。
梦夏也在,正和裴安时聊着,姿仪优雅,言笑皆克制有度。再不像过去那样追着宁晗学,眼中有光。
“梦夏还好吗?”往窗边走时,明芮希忽然问道。
夏怀信怔了一瞬,回说,“看最近这情况,问题不大。”
明芮希这才撤回目光望向他,“宁晗学到底怎么想的?”那日她虽给梦夏分析了,可终归只是个猜,未必准确。
夏怀信:“有些人不喜欢过度亲密的关系。”
宁晗学就属于这类人,父母因为商业联姻走到一起,人前恩爱人后相敬如宾各玩各的,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他渐渐习以为常,甚至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不用背负谁,轻松肆意过一生。
梦夏刚好身处另外一极,父母恩爱,家风端方却又松弛有度。她热情、纯粹,想要什么都会勇敢冲...
热情撞上了消极,注定这段情不会太顺畅,甚至没有任何结果。
这一说,明芮希心里就有谱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宁晗学是同一类人,“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夏怀信听完,饶有兴味地盯着明芮希,“这话怎么说?”
明芮希眉目温柔,“因为有些东西太过珍贵,不想失去,就要逼着自己勇敢。”就像她,不想失去夏怀信,就要勇敢地踏出安全区域,承担心碎的风险,博一个有他的未来。
宁晗学如果真的爱,不想失去,必定会做出同她一样的选择。
她的声音似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温婉清灵,如风似水,只一句话,便令得两人周遭氛围染了一丝莫名的心酸。
夏怀信不由想起了她家里的那些事儿,更是难忍,忽地伸出手揽住她瘦削的肩膀,“你说的太过珍贵的东西是不是我这样的?”
明芮希先是一僵,数息后回过神,目光骤冷,扫向某人的狗爪子。没说话,但态度明明白白:赶紧挪开爪子,不然就别要了。
看她这么有精神,夏怀信的目的达成,连忙挪开手,一脸谄媚样儿,“我代它和你说声对不起,回去我就教训它。”
明芮希安静地看他唱戏,等他唱完,配合营业:“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回家得好好的训,下次.....”
她忽然弯了下唇,落在夏怀信眼里,用四个字来形容正好,“妖气横生。”
怕了怕了,他举起双手说投降,“一定训到位,再有下次,右手给你了。”
明芮希嫌弃道,“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