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92)
可一旁作为始作俑者的谢卿姒,可无心理会男人间的明争暗斗。
天寒地冻,她可得保重身体要紧。于是径直让安公公带路,先行一步,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让身为局外人的君行鹤见到她此行为,不由觉得牙槽一痒。
此前言他无情,可现今看来,可无人能与她相提并论,一个施舍的眼神也不带留的。
而女子一走后,存有敌意的两人皆是面沉正色,甩袖走人。
待他一行人声势浩大的抵达安和王府时,迎亲的队伍也已接回赵,林两家的千金。
无需多瞧便见不仅是王府布置得华丽典雅,其一妻一妃的家族亦是铆足劲,誓要一较高下。
两家人的嫁妆,可谓是十里红妆,摆出一副倾尽家族所有,投诚的架势。助其夺帝之心,可是路人皆知。
朝司求见此做派倒是沉得住气,领着谢卿姒等随行的人便向赵太后走去。
她正襟坐于高堂之上,似全然忘记病入膏肓的朝司和。方才迎亲之人可非新郎官,而是皇家宗亲里的一子弟。
赵太后与朝武帝二人如今在朝臣面前,可是丝毫不顾及表面功夫。坐于首位的两人气氛僵硬得诡异,但或许今日是大喜之日,她到未再挑起是非。
谢卿姒颇为无趣的与空竺静坐于一旁,面上逐渐显露不耐烦之色,不免用力搓揉猫生的毛发。
他倒是知女子的心性,圆肥的屁股便拱一拱其身,以作安抚。
但眼见吉时将近,朝司和竟然晾着在座之人迟迟不出现,而更可笑的是其妃嫔亦是被先安置在客房。
她心头的急躁便涌起,怎的如此办事,难不成人已将死?
心里嘀咕着,脚步便抬起要到各处去瞧一瞧。她可从未忘记朝司和与君曼颜让她困于二重阵一事。
如今虽然不能轻易动他,以免影响大局,但是君曼颜可不同。可古怪之事便是,这些日子竟然未寻到其踪迹。
正好借此机会,她再彻底搜查一次安和王府,她就不信一介凡人能上天入地不成。
但就在谢卿姒抱起猫生趁乱走人时,空竺却把她按在原地。
王府中人杂事多,佛子可不放心她一人在敌方的地盘上随意走动。
如今外有虎视眈眈的图乌,内有赵太后一行人,谁知待会便会发生何事。
赵太后非但把今都的世家权贵皆聚集于此,更是态度强硬的让朝武帝一同观礼,这其中定是有其他的安排。
空竺心中已有揣测到其意图,但是避免走路风声,仅告知朝司求一人。
因此被蒙在鼓里的谢卿姒,可不知危险已即将来临。但所幸她非蠢笨之人,察觉到佛子气息不对,便讨巧的坐等新人前来拜堂行礼。
第47章 逗人心 · ✐
安和王府的堂间院外已经摆放整整齐齐的酒席。而席中已坐满宾客, 但却出奇的安静,完全不似成亲热闹的场面。
低下人皆是不敢吭声,只能暗自偷窥上方高位人的眼色。
但是往日赵太后与朝武帝一旦共处一室便会引起纠纷。今儿倒是和睦的坐于高堂之人,静待新人。
与赵国舅共事的朝廷命官可是再坐不住, 趁高位之人未注意到此处。
便凑到赵正和身旁低声询问:“吉时将至, 为何王爷迟迟不肯出现, 太后面上亦是未见异常, 您们是想搞出什么名堂?”
但是此时此刻的赵正和心中存事,可无心为官员解惑。客套的安抚几句后,便神色不安的望向出口。
心里甚是焦虑暗道, 不知司和与乌老可布防妥当, 为何如今却不见人影。
可千万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否则数年的筹谋终将毁于一旦。倘若此事败露,大事未成, 他赵氏一派的百年根基必将被摧毁。
思急此事对他一干人等至关重要,嘴唇不免抿紧, 污浊的瞳孔越发凸显狠辣之色。
谢卿姒按捺住浮躁之心后, 倒是静下思绪感知四周人的情况。
而修仙之人对身旁的一举一动亦是极为的敏锐, 何况是对他一方怀有敌意的赵国舅。只需他一个情绪外露,便知其人是安的何种心思。
察觉到他神情恶劣,女子不免担忧事情已经脱离控制范围之内。
原是为猫生顺毛的手,悄然靠近空竺轻扯其衣袖,于他手间写下:“表哥可是有事隐瞒于我?”
僧子瞧徒然走近身侧之人, 娇嫩纤指于他掌心中潦潦书写几笔,挑逗人心尖生痒意。
禁不住不顾旁人在此, 反手便握住女子的手。但扑面而来的胭脂香,却让他猛然清醒。随之轻迈步, 与女子稍微保持距离。
就在谢卿姒不解其意时,空竺以于二人之间隔绝周围的声响,轻声解释道。
佛子其人虽法力高强,但于世间规则一事却仍是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