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佛子眼前苟且偷生(4)
猫生听此言,眼神斥责的怒瞪空竺,就似他做了如何罪不可恕的事情。
而青纱白袍已湿尽,更显得其仙姿玉色的空竺。
见她如此娇作,神色晦暗不明。谢卿姒心感不对,撒腿就要跑。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再有机会,随即便施法引她下水,手一挥池水如一堵墙隔绝了猫生。
佛子的手禁锢住怀中人的腰身,眼色幽凉的凝视她。轻手抹去女子眼角的水珠,清冷言语:“谢家卿姒,竟是卿与的嫡亲表妹,可真是荒唐。”
听到莫明其妙的话,她不明所以。不过实在是被盯得发憷,抓紧他衣袍,急忙讨饶:“瞧表哥的样,莫非是要学这山间林兽,吃人不成?”
二人的素色衣裳于水中交织,似要融合为一体,水雾弥漫夹杂了若影若现的暧昧。
空竺遮住她双眸,轻压上前,二人身体无丝毫缝隙,低头在其耳边轻声:“贫僧不吃肉”,声音慵懒而低沉。
突然,远处传来地动山摇的声响,打断了二人。
原被他们忽略的猫生此时急促的拍打水墙。僧子看向远处,眉头一皱。立即搂着卿姒上来,掐一烘干诀。
告知她和猫生待在此处,自己到前边察看。
当他到达现场时,只见眼前的妖兽法力极其高强。但诡异的是,即使相隔甚远空竺依然能感觉得到它体内存在一股不正常的气力在涌动。
莫非是误食了山间的异宝?
但他又立马否定这个结论。它脑门长满了尖角,眼球爆红,牙齿凸长。可从未在宗寺的领域范围看见此类凶兽。
妖兽却容不得他再多做考量。见到来人堵住它前进的路,情绪异常暴怒。发出尖锐刺耳的嘶鸣声,朝着空竺冲过来,就在利爪即将要拍到他时。
与谢卿姒别无二致似若桃花的眼,此时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掷出手中的佛珠,一跃而起到佛珠之上,避开妖兽的突袭。
一佛一妖兽两方对峙,只见平时暗淡无奇的佛珠,现今如赤血珠丹散立在他身侧,蓄势待发。
而原本应该待在温池边的女子,亦是赶至此处。不过,她却让猫生和她坐到远离妖兽的一处大树上。
随着妖兽越发的躁动起来,她捂住胸口,不知道为何她居然在它身上感到一丝熟悉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而一旁的空竺亦是见到树上欢腾的某人,心中不由想到,真是从未听从他的话。
当妖兽再次朝佛子发起进攻时,佛珠在他的挥势之下,更是决绝果断。似利刃出鞘,狠狠的刺向它。
但这妖兽来势异常,空竺与它对招几个回合,虽已使它大伤元气,但仍能不死不休的纠缠。
僧子方听闻一声:“杀生之事,怎能污了佛子您的手呢”,便见谢卿姒立于丝上,已至身侧。
四周似瞬间安静下来,她手势不断变化施展法术。牵银丝顺势成了无数条尖如弓弩的利器,狠辣无情的给它致命一击。
在妖兽倒下后,猫生便让谢卿姒坐于他肩上,转身给留在身后收拾残局的和尚一个白眼。
女子察觉他二人这番作态,笑意掩不住,被一番催残后的林间响起一阵娇笑。
空竺保留现场以后,便跟随其后,拨动重归于手中的佛珠。暗道,也不知怎就养出这副性子,偏要坐旁看戏。自个按捺不住时,方才出手。
听前方二人低声偷笑,不由轻呵一声,怎会是卿家阿姒。
待三人刚回到宗寺,一眉目清秀的僧人便立即走上前来:“佛子,你可回来了,宗主已在主院等你。”
谢卿姒听其声略微思量,原来是明净。在她看来,明净此人比起虚悟、空竺几人更似一寻常的出家人,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修行。
“明净,我带卿姒回院落休息后,便去寻宗主。”
空竺见他神态焦虑不安,应是寺中人得知刚所发生之事。刚要搀扶女子,带她离开。却被她甩袖,闪身躲开。
女子一番刁钻古怪的话:“你这是要做甚,有何我听不得的,非要避开我。”
愣是让一向已经习惯她习性的佛子,也是抿紧嘴,径直转身去往主院。
谢卿姒见其反应如此,一如既往的一乐:“明净,你不同我们一道?”
明净用力的摇晃着脑袋,但想到她看不见,随即又开口道:“卿姒仙子,我修行时间马上到了,就不去了。”
见刚佛子离开时脸上似是在述说:此女子忒不识好歹。他可不是谢卿姒,怎敢去打搅。
随即,谢卿姒有些惋惜道:“行吧,我自己去。”
说罢,便揽着猫生毛绒绒的胖爪追去。
见他二人又搅在一块,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叹口气,怪心疼佛子的,此女子可怕得堪比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