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联系,过去是有一些。”
“嗯?”徐翘挺直腰背,正色起来。
“她爷爷跟我爷爷关系不错,我们两家逢年过节偶尔互相拜访,之前有次她偶然在宴会上发现我有些异常,隐约猜到一点内情。”
徐翘紧张地攥紧了手:“然后呢?”
“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猜测我在跟女性接触方面有严重洁癖。她没告诉别人,替我在宴会上打了掩护,之后有几次公开场合也帮过我,类似像……”程浪回想着道,“比如有女性拿着酒杯刻意接近我,她会装作不经意地把人隔开。”
“哦,所以你堂哥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思?以为何家这次可能将错就错地不澄清?”
“大概是这样。”程浪点点头,看她的表情略有些出神,“不高兴吗?都是过去的事了,她对我只是朋友的帮助,我对她也只是朋友的感激。”
徐翘摇摇头,示意没有不高兴,两条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只是在想,我怎么没早点遇到小程总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程浪说这些话,她不是介意,而是遗憾没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参与他的过去。
“我昨天也在想,”程浪忽然认真看着她,“北城不大,为什么没在出国之前遇到你。”
“嗯?”徐翘被拉回了注意力。
“我猜宋冕以前应该帮过你,是吗?”
“小学被人欺负的时候,他保护过我,还教我改掉了普通话的口音。”徐翘点点头,“我和他也是朋友的帮助跟朋友的感激,你别老瞎吃醋!”
“醋还是要吃,不过我不讨厌他。”他笑了笑,又皱眉思考起措辞,“虽然这样说有点矛盾,但我确实很感激他,感激他在你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否则我不敢想象,那个小姑娘会一个人偷偷哭成什么样。”
徐翘的心窝子像被人用一记软锤轻轻砸了一下,酸楚又酥麻。
眼睛突然就有些想落泪。
她捧起他的脸:“程浪。”
“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想了想,又叫一声:“程浪。”
程浪笑起来:“在这儿。”
徐翘眼眶里有泪花在冒:“我觉得我很喜欢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哦。”
这是她第一次直白地跟他表达心意。程浪意外之余,心中五味杂陈。但这些难以付诸言语的滋味,最后指向的结果都是同一个——他想更加珍重她。
“尽我所能。”他点点头,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
“那我现在准备亲你了。”徐翘收起眼泪。
程浪摆出欢迎的架势:“却之不恭。”
徐翘低下头,闭起眼,吻上他残留着咖啡香的唇,轻轻含了含他下唇,生疏又缓慢地跟他厮磨。
程浪记着她之前的话,没有主动动作。
她顿了顿,睁开眼,低声问:“会难受吗?”
“暂时没有。”他同样睁开眼,笑着说,“不用问,接受不了我会说。”
徐翘放下心来,再继续的时候,胆子大了些。
当她终于第一次探入舌尖,几乎是一瞬间,程浪忍不住咬了她一下。
徐翘呜咽一声,退了出去:“说好我来的。”
“宝贝,我虽然不正常,但也是个男人。”
徐翘被他逗笑。
程浪偏头吻去她唇上潮湿:“头给你开了,接下来可以让我动了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那好吧。”徐翘点点头。
程浪看了眼她身后:“沙发有点挤,去床上好吗?”
徐翘一个激灵:“这不……挺宽敞吗?”
“没床宽敞。”程浪笑了笑,“只是换个地方亲,我不过界,这种事肯定尊重你,好不好?”
“哦。”徐翘点点头,正准备从他腿上爬下来,就被他的手臂穿过腿弯,打横抱起来。
“哎!”她下意识叫了一声,一把搂住他脖子,“你现在能耐了呀,这样不会发病吗?”
“好像真的不会了。”程浪把她抱上床,轻轻放平。
徐翘紧张地蜷缩了一下。
完蛋,她这是亲手放了一头饿了二十多年的狼出来。
程浪在她旁边躺下来,把人拉进怀里,在她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先吻了下去。
久违的晕眩感很快袭来,似乎不管被他亲多少次,都像第一次一样新鲜。
湿热的缠绵烘烤着被褥,两人渐渐都有些迷途不知返,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
程浪的手探到她腰窝,又往上摩挲她的蝴蝶骨。
徐翘在浑身过电般的刺激里回应着他,手抵在他身前挠痒痒似的作乱。
直到某个混乱的瞬间,感到后背什么力量忽地绷散,一股束缚蓦然一松。
徐翘猛地睁开眼。
程浪动作一顿,低头看她,似乎也有些疑惑,缓缓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