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43)
掏出手机转移注意力,他给堂哥发消息,说已经送到了。
川余那边回了消息,堂哥说陈恹的手机打了没人接,幸好她在家,又嘱咐几句,让周景延赶快回来。
天黑了,外面不安全,骑车要慢要小心。
陈恹在旁边看他单手玩手机。
直到周景延回复好了消息,关闭手机,对上她的眼睛,又撇开。
“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嗯。”
周景延刚要说上回的钱,陈恹把头上的毛巾扯下来,她的头发在滴水,很快她浴袍后面全部都沾湿了,她用手拨弄着湿漉漉的发尾想拧干净水珠。
有很多没有攥住的头发,蔓延贴着她修长的脖颈,黑与白,形成视觉对冲击。
“介意我先吹个头发吗?”
周景延摇头,“你先吹。”
“你可以喝东西等我,不过桌上只有一个杯子了,你可以用另一边。”
吧台上只有两瓶红酒。一瓶开封过的,杯子里还有陈恹喝剩下的,杯口印着她之前的口红,能清晰看到玻璃杯上的唇纹。
能从这上面看得出来,她的嘴也小……
之前就是这张嘴舔了他的脖子。
周景延喉咙进,低下头,两只手提着卫衣帽子拉拢高,盖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陈恹没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动作。
他说,“不用。”
“好,我会尽快。”她蹲在周景延面前的柜子底下找吹风机,浴袍前面本来就松松垮垮,一下子几乎全露。
周景延往后挪,他腿太长。
这家酒店的沙发和茶几离得近,几沿磕到了他的腿,陈恹拿起来吹风机看了他一眼,过去另一边吹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嗡的。
周景延不想听,怕跑神,也没有四处乱看的习惯,从包里拿出手机,忽然发现有个归属地云市的号码给他发了短信。
“您好,可以补课吗?”
在几分钟以前,他编辑回复可以,要根据名片上的补课时间。
那边没有回复。
等了十多分钟左右,陈恹的头发还没有吹好,周景延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好像很难吹。
他打开手机的电子版,翻出物理公式查缺补漏。顺公式太专心了,没留意到旁边,也没有到陈恹已经把头发吹好了。
甚至旁边的旗袍都已经拿走了。
她换上了旗袍。
来到旁边叫周景延,“可以帮我一下吗?头发扯近拉链里了。”
周景延抬头,看到女人雪白的背,她两只手反着,收缩出一对漂亮的犹如蝴蝶的骨翼。
周景延,“?……”
他怎么好动手,连看都不敢看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故意。
“我这样子也和你谈不了话啊。”
陈恹歪着头,她不敢站直,头发拉扯头皮疼,转过身和周景延面对面,两两对立,他比陈恹高太多。
旗袍真的巨显女性的身材,不愧被称为女性国服。
“…别转……”
周景延看到了,她没有穿内衣……
他迅速背过身,直接脸红心跳蔓延到了脖子根,整个人的呼吸都慢重得前所未有,鼻腔呼出来的气热。
陈恹挑眉失声笑,眼底满是促狭的趣味。
“那你可以去柜子里帮我找个剪刀,我把卡进去的头发剪掉。”
“不浪费你的时间,这样也能更快解决麻烦。”
周景延起来去卫生间给她找剪刀,卫生间蒸腾的雾气还没有散,墙壁、镜子、洗手台、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水珠,还有说不上来的沐浴露香味,和外面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剪刀在置物架上面,旁边还有剪下来的去川余旗袍吊牌,底下挂着陈恹没穿出去的内衣裤,配套的,白色蕾丝,廓特别大。
周景延拿了剪刀逃一样地出了卫生间。
好似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
看都不看她了,递给剪刀柄,刀尖在他那头,“剪刀。”
“谢谢。”
陈恹把卡进去的小缕头发剪掉,扔进垃圾桶,后面拉链她的手够不到一直敞开着。
酒店里空调开着也不冷,看面前的男孩子就知道,甚至有些热。
陈恹坐也不好好坐,她翘着腿。
旗袍开叉的地方挺高的,绿色又衬她的肤色,露出雪白的大腿内侧。
周景延看着面前,在一块桌面上定住他的视线。
她还喝酒,半边身子倚进沙发里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高脚杯慢悠悠晃动里面红色的酒液,观赏他的拘束和无措。
声音懒洋洋。
“景延,你打算就这样和我谈吗?”
周景延不好抬头,“你知道我的来意?”
陈恹如实说,“我不知道。”她又不会算命,怎么猜得到18岁男孩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