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分手(7)
她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特有的男性气息,混着淡淡的木质香调,雄性荷尔蒙分泌得愈发旺盛。
他就站在她的身后,靠得近,两人的衣料似有若无的摩擦。
他的胳膊抬了起来,顺势接过她手中的书籍,轻而易举就将书放回了原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手拿过书的那一刻,手指擦过她的手背,轻轻的一下,快得来不及捕捉,但她还是能感受到他指腹的温热。
晴瑟的手指蜷缩,僵硬的收回胳膊。
然而段和鸣同时也放下胳膊,但他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晴瑟整个人一顿。
还没来得及做出躲避动作,头顶就盘旋着他戏谑揶揄的嗓音,裹着笑:“学妹这么乖,还有文身?”
她的手腕细得仿佛稍稍一使劲儿就能折断。
在脉搏之处,纹着几朵红艳艳的彼岸花,带着朦胧的雨露。
雾中彼岸,花叶不相见。
神秘而悠远。
这种红色彼岸花在最常见的认知里,被誉为冥界之花,不吉利的象征。
而仔细看,在妖艳的彼岸花之下,她的手腕上似乎还有一条很深的疤,凸起的疤痕有点狰狞。
所以文身只是为了遮疤?
段和鸣突然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会选择纹彼岸花在身上。
下一秒,晴瑟猛的抽出手腕,还欲盖弥彰的往身后藏了一下,她并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她转过身,段和鸣站着没动,两人的距离靠得实在太近,而他又实在太高,即便她的身高已经不算矮了,可两人站在一起,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悬殊太大。
一层层压迫感弥漫开来。
晴瑟正要开口叫他让开时,段和鸣的手拿起了她挂在脖子上的工作牌,端详起来。
工作牌上有她的寸照,扎着利落的马尾,穿了一件简约的白色T恤,一张脸素净白皙,微微的笑着。
“晴瑟.....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名字.....”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半撩起眼皮盯着她,故弄玄虚的拖长了尾音:“很好听。”
他的语速很缓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尤其是念她名字时,那刻意的放慢语速,总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暧昧感。
晴瑟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将工作牌从他手中抽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耐,疏离又礼貌的说:“谢谢学长的夸奖。”
她想从旁边离开,结果段和鸣忽而伸出双臂撑在了书架两侧,将晴瑟整个人禁锢其中。
晴瑟不明所以,回头看向他。
段和鸣微微俯下身,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不仅是身体之间,更是目光交汇之处。
他的脸就放大在眼前,她能清晰的看清楚他幽深瞳孔中,她的倒影。
他这张皮囊是真的太过出色,也不怪那么多女人飞蛾扑火。
跟他对视时,晴瑟的心跳不受控制的乱了几拍,没由来的紧张局促。
晴瑟下意识别开眼,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他的耳垂上。
耳垂上戴着一个很小的耳圈,是银色的。
段和鸣歪了歪头,无声一哂,故意做出欠揍的口吻揶揄:“学妹,我两次分手都有你在,你说,你是不是哪里克我?”
晴瑟差点没忍住翻白眼。
她抬起头正视着他,注意到还残留在他嘴角的口红印,终于做不到面无表情,脸上流露出一抹讥嘲:“学长,正如你所说,这里是学习的地方。所以你不该来图书馆,你该去的地方,是酒店。”
“所以学妹,你承认了刚才在偷窥?”段和鸣不慌不忙的反击。
“不好意思,我还在工作,就不跟学长闲聊了。”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跟段和鸣拉锯,推开段和鸣的手臂,拉着手推车就走了。
从头到尾没再看段和鸣一眼。
这还是头一次有女孩子用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对待段和鸣,尤其是她眼中的不屑,满得快要溢出来,完全不像是装的。
这也证实了段和鸣的猜想。
晴瑟的确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般柔弱无骨,相反,她浑身的刺儿。
段和鸣的手指在书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忽而轻笑了声。
还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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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是商学院的期中考试。
要说大学有一点最好,出了成绩后,只能在学校的教务系统里查询,看不到排名,也就不知道自己这次考得到底有多烂。
但也有一点不好,看不到排名,同学们又总是控制不住好奇心。
一出成绩,第二天,班上就议论纷纷,几名同学围着助教不停的打听排名,无疑问的是,谁是年级第二。
年级第一的话,肯定没有什么悬念,除了段和鸣还能是谁。
毕竟人家实力是摆在那的,蝉联国际奥赛的金牌得主,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