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正冲陈怀森挑眉，满脸得意，听到戴栀叫自己，万分开心地应了一声，冲陈怀森点点头，语气里的得意掩不住：“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来早一点吧。”

听见这句话，未走远的戴栀皱了皱眉，回头催促：“部长走快点，我晚点还有事要忙。”

唐末欢天喜地地跟上去，也不觉得戴栀不识好歹不接他话题了，一路上心情颇好地和戴栀说了好些话。

戴栀态度依旧冷淡，没怎么回话。

吃过饭后唐末坚持要送戴栀回去，戴栀有话要跟他说，自然没拒绝。

天色正在转暗，戴栀远远地就看见女生宿舍楼下有好些男生抱着女朋友你侬我侬，唐末笑着调侃了一句：“一看就是在热恋期，难舍难分的。”

戴栀没应答，他又说：“我要是有女朋友了，我铁定比这还腻歪。”他叹了口气，略微遗憾，“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喜欢的女孩子。”他看了眼戴栀，生怕自己暗示不到位一般，但又怕说得太直白，戴栀不喜欢。

“唐部长，”戴栀没再往前走，停下脚步叫住他，神情认真，“我近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有关他们之间的传言，寝室里的人偶尔会提起一两句，更多的是某些时刻学院里的人背地里进行讨论。她不在意并不代表她没听到过，更不代表她不会就此做出行动。

而且唐末对自己的想法，她作为当事人自然清楚，不喜欢就趁早拒绝。

唐末想否认自己没有那些旖旎的心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开学后她对戴栀献的殷勤可不少，心思也从不遮掩，坦坦荡荡摆在明面上让别人看着，部门里的人私底下都调侃他要当打破不能进行办公室恋情第一人，还说他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们都清楚明了的事，戴栀又怎么能不清楚，现在否认，倒有了死要面子强撑的感觉。

他抿抿唇，想到陈怀森，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是因为陈怀森吗？”

话问出口，他才惊觉不对。

从今晚她对陈怀森的态度来看，拒绝他和陈怀森没关系才对，可奇怪的是，他莫名觉得跟陈怀森总归是有点关系的。

戴栀沉默片刻，否认了他的猜测，“跟旁人没关系，是我没这个打算。”

唐末没再追问，点了点头，没就戴栀说的事给个回应，打算将她送到这就走。

“唐部长，我还有件事，”戴栀在他走之前再次说：“最近有关我们之间的传言多，我希望我们两个见面的时候可以保持距离，尽量避免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情况。”

意思就是没事不要约我出来，实在不行多拉上一个人一起去，总不能两个人一起，让人平白议论一遭。

唐末沉默着点了点头，没说话，冲她挥挥手，转身走人。

解决完这件事，戴栀心里舒畅了不少，回宿舍拿上东西便去了图书馆。

她找了几本书，去了常坐的位置，发现那个位置旁边坐了一个人，还好巧不巧是她不想看见的陈怀森。

她下意识转身就走，那边陈怀森已经看到她了，冲她招了招手，末了伸手把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书挪走。

戴栀在原地站了片刻，当做没看到他一般，去其他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陈怀森抱着书拉开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戴栀忙着做题，看了他一眼，没挪位置，继续写题。

一套卷子写完，身边的陈怀森推来一张纸条，戴栀看了眼，上面的字迹端正：晚上一起吃个宵夜吧。

戴栀看完没做回应。

陈怀森推了张新纸条过来：学校糖水店的桂圆鸡蛋糖水味道很好，一起去喝一碗吧。

戴栀依旧没有回应。

陈怀森继续：你要是不想喝糖水，那我们可以去试试旁边那家粥店的瑶柱粥，听说味道很鲜。

戴栀坚持无视到底。

陈怀森没放弃，纸条一张接着一张推过去，比高中时传纸条的架势还足。

陈怀森备的纸条并不多，不过一会就用完了，在他打算在前面推过去的纸条上追加问句时，戴栀一股脑把那些纸条抓起来丢他桌子上，并压低了声音警告：“别打扰我学习。”

陈怀森被凶了也不生气，反倒是笑嘻嘻地应下来，将纸条一一收好，没再继续，认真看起了书。

时间稍晚，戴栀前脚从图书馆出来，陈怀森后脚就紧跟着走出来。

戴栀烦不胜烦，拧着眉回头问他：“你跟着我干什么？”

“一起去吃宵夜啊。”陈怀森回得理所应当。

“我没答应你。”戴栀不耐烦，“别再跟着我了。”

“可是我最后一张纸条是你不理我我就当你答应我了啊。”陈怀森眨眨眼，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反问：“难道你要反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