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是岛上原住民的定情信物, 叫什么黎母天香。”
蒋予淮将手伸过去说道:“为我戴上。”
徐希苒拿过珠子为他戴在手碗上,精致的袖口下面绑着一颗红绳穿着的香珠,她觉得不太协调,说道:“好像不是很衬你的气质。”
“我觉得挺衬的。”他抬起手腕左右端详,“很好看。”
徐希苒也没忍住笑了起来,“你喜欢就好。”
“你呢,你买了什么?”
徐希苒将手腕伸出来,她手腕上也套了一颗香珠,“这两个是一对。”
说完这话她脸又不自然红了。
蒋予淮将手腕挨着她的手腕,两颗香珠一模一样,上面刻的图案也一样,他这颗要大一点,她的要小一点,蒋予淮越发满意,说道:“看上去挺登对的。”
原来谈恋爱是这种感觉,不是像她和程云启那样处得像一对哥们儿,也不用小心藏着她的心思,她可以大方和对方戴情侣手链,得到对方的肯定心里会有丝丝的甜从心尖蔓延开,让她觉得浑身都很舒服。
就在她沉浸在这种丝丝甜味中时,身边的男人突然握着她的手腕一拉,下一刻她就被他拉到了怀中,他双臂搂着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抱她,他身上气味和热度笼罩而上的时候她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不过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徐希苒稍稍平复了一下激越的心跳,闭着眼睛,双手回搂住他宽阔的腰身。
蒋予淮抱了她一会儿,突然弯下腰将她往上一搂让她坐在他手臂上,就像抱小孩的那种抱法把她抱起来。
徐希苒吓了一跳,忙问道:“予淮哥,你的腿……”
蒋予淮道:“我虽然是个残废,可还没废到连自己妻子都抱不起。”
那残废两个字听得徐希苒心里很不是滋味。
蒋予淮将她抱到沙发上坐下,而后轻声冲她道:“抱着我。”
徐希苒便乖乖窝在他怀中,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她趴在他怀中的姿势让他看到了她藏在衣服下的肩膀,他目光一紧,拇指在上面的红印上蹭过,很快发现不止这一处,其他地方也有,虽然并没有红得吓人,可是却有明显的痕迹。
“我弄的?”
她想着昨日的事情,红着脸点了点头。
他声音带着歉意,“抱歉,是我没控制好自己。”
这一晚他没有再对她做什么,他们在海南又留了几天,期间蒋予淮特意空了一天出来带她去买了一堆裙子,说是要赔给她的。
从海南回去之后徐希苒就正式搬到了蒋予淮的房间,两人也算是正式同房了,海南回来的第二天徐希苒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也直接影响了徐希苒恋爱期间的甜蜜心情。
电话是王丽丽打来的,电话中王丽丽告诉她,他父亲又去赌了,欠了一堆钱,现在债主找上门,如果不赶紧还钱债主就要打断她父亲的一只手。
电话里王丽丽带着哭腔冲她道:“希苒啊,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他可是你爸爸,他若是没了一只手,他这后半生要怎么活啊?再说五百万对于蒋先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五百万就可以救你爸爸的一只手,你不能不管。”
挂断电话之后,徐希苒站在阳台上望着眼前的景色,心情很复杂,她原本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想到麻烦来得这么快。徐希苒很清楚,坏死的肿瘤是该切割掉了,虽然切割的过程或许会很痛,可若是不切割,这个肿瘤将会跟随她一辈子,或者还会让她也一起烂掉。
徐希苒回到徐家的时候徐家三口都在,还有那讨钱的债主也在,那债主长了络腮胡子,眼睛上有一道疤,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丽丽开门看到她,诧异道:“你怎么空着手来的,钱呢?”
徐希苒面无表情扫了屋里几人一眼,说道:“我结婚时蒋先生就给了你们两百万,后来你们又去要了几十万,这么多钱,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败光了?”
王丽丽急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要赶紧拿钱救人啊,你难道忍心看着你爸爸被剁了一只手吗?”
“我没有钱。”
屋中几人都愣住了,王丽丽道:“你没钱你可以问蒋先生要啊,他有啊,他也不可能对老丈人坐视不管。”
那络腮胡子男人猛然站起来一踹桌子说道:“没钱?没钱还说什么?逗老子玩是吧?”
徐昌东急忙走上前拽着徐希苒的手腕哀求道:“希苒你救救我,我是你爸爸啊,我以后再也不赌了,你就救我这一次好不好?”
徐希苒没说话,那络腮胡子男人又道:“到底拿不拿钱,不拿钱我就按我们道上的规矩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