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上回那个小摊，不知道那个老板娘认不认识我们了，会不会给我们打折。”

“我这么帅的脸，必然是过目不忘。”

“还真是自恋。”木绘栀说完，从沙发上起来，她得去换衣服了。

那小摊的烧烤生意那么好，得早点去占座。

等他们到那个地方，才发现这里不让摆摊了，零星的散摊都是一些卖小饰品和贴膜的摊子。

祁珈言上前，问了人。

原来这里要再次开发了，这一整条街都不允许摆卖小吃的摊，就连他们卖小饰品的摊也受限，他们看到城管过来，也是要赶紧溜的。

木绘栀难掩失落：“吃不到了。”早知道当时应该留一个联系方式的。

祁珈言牵起她的手：“我还知道有一家不错的烧烤。”

“在哪儿？”

“我带你去。”祁珈言留了悬念。

等车停下来，木绘栀望向窗外，才知道他说的地方，在原来高中学校的周边。

这里的一切，她感觉好熟悉。

高中的学校就在街对面，门口那个立誓碑依旧显眼，从学校大门进去，就是学思楼，大都是从各重点初中升上来，组建而成的重点班。

她还记得，当时给重点班取得名字是真珠班。

学思楼每一层的每一间教室的灯光都开得特别亮，她看得出了神。

祁珈言解开安全带，看着木绘栀：“绘栀。”

木绘栀回过神：“嗯？”

祁珈言知道她心里对这里有复杂的感情：“我们先去吃饭。”

他一直想和她一起来这里，这里有属于他们的回忆。

祁珈言牵着她穿过一条老街道，来到一家不大，却装修很温馨的店面。

一进去，祁珈言就和里面忙活的老板打招呼，看他们熟悉的样子，他是常客了。

老板是一位个子瘦高的中年人，剪了寸头，皮肤黝黑，笑起来很憨，神情神似动画《熊出没》里的熊二。

“好久没来了。”他将烧烤架上的烧烤交给别人来烤，拿起挂在墙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嗯。”祁珈言正准备介绍木绘栀，就听见老板来了一句。

“这是你老婆吧。”

祁珈言和木绘栀相视一笑。

“看来我没猜错，”老板看向祁珈言，“想知道我怎么猜对了？因为你这脸看着就不像结不了婚的，一看就是婚姻缘特别好。”

木绘栀笑出声：“老板你还会看面相？”

“小有研究。”老板也不谦虚。

老板憨笑，将衣袖捋下来：“你们随便点，我请。”

祁珈言带着木绘栀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她抬头看着墙壁上用作装饰贴的考试卷，一瞬间被拉回了学生时代。

“这里装修很有意思。”

“嗯，学生一进来，又看到墙上贴的卷子，头疼。”祁珈言开玩笑。

他看着她：“空调温度高，热的话把外套脱了。”

木绘栀将驼色大衣脱下来，一件薄的黑色V领纽扣开衫穿着正合适。

“老板很幽默。”

“是啊，他说起冷笑话也很厉害的。”

“冷笑话？”

“嘘，”祁珈言回头看一眼在后厨忙活的老板，“他特别钟爱冷笑话，别人一开头，他就会停不下来，一直说，直到对方求饶为止。”

“这么猛？”

“所以我们就安静吃烧烤就行，”祁珈言笑，“反正老板请客，别客气。”

“你是常客？”她看他和老板熟得不行。

“我回国后，一个人偶尔来。”他和她的交集在高中戛然而止，他刚回国的时候，也不敢去找她，只能一个人来这里，回忆以前他和她的事。

他继续说：“老板本来在学校门口摆摊卖烧烤的，现在赚了钱就在这儿买了间小店面开烧烤店。”

木绘栀挽住祁珈言的胳膊：“以后我们一起来，就我们两个人。”

“两个人？”祁珈言低头，盯着她，“以后我们还要带我们的孩子一起来。”

木绘栀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店里还有人呢。”她真怕不捂住他的嘴，他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我去点烧烤。”祁珈言笑着起身。

“快去……”

这儿的烧烤味道果然不错，老板很大方请他们吃一顿，还邀他们下次再过来。

他们和老板简单聊了几句，就走了，沿着小道走，正赶上学生下晚自习。

家长们都候在学校门口，学生们鱼贯而出，学校门口一瞬堵得水泄不通。

木绘栀站在人群中，看着学生们朝气的脸庞，轻叹了一口气：“看到他们，忽然觉得自己苍老了。”

祁珈言捧着她的脸仔细看：“没有啊，你永远十八岁。”

木绘栀笑着拍开他的手，这是在学校门口：“注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