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夺舍我(27)
唔...这场景,只需将十公子的性别一换,活脱脱霸王要开弓。
“魔尊恕罪!”两名护卫吓得急急转身,一溜烟跑出去。
初意眨眼恍了恍神,低头看去。就见十辰目含水光,似怯的叫一声:“尊上...”
初意两手还钳在他手腕,姿态颇为霸道。
她忙起身,站在床边,等他也站起来,便问:“不是叫你回去?”
十辰解释:“方才尊上满脸痛色,又突然晕厥,我怎敢随意离开,只怕有什么差池。”
初意瞥见他神色间只有担忧,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她将拳抵在额头,揉了揉,道:“上次重伤落下的病根,时不时头痛欲裂,睡一觉便会恢复。”
说罢,便道自己想歇息,叫他回屋。
十辰依言离开。
等门被关上,初意快步走到镜子前。
先是挤眉弄眼的查看五官,再脱下衣服打量前身观察后背,肌骨并未因异斥而发生萎缩。最后抬手浑身上下拍一遍,有清晰的痛感。
确认已与魔体重新融合,她才呼出一口气。
初意穿好衣裳,走到桌前坐下,提壶倒一杯茶。
刚刚将壶提起来,她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唉?我分明是想用右手提壶,为何伸出左手?
她狐疑的将茶壶放下,再次伸右手。这次没错。接着伸左手拿茶杯,给自己倒茶,也无差错。
方才应该是无意识伸了左手,初意如是想,没放在心上。
***
却说离开蚀天殿的十辰,并没回自己屋子,而是转道去了军师的殊平殿。
“大人只接待宫中大臣,暂不见外人。”门口,侍卫婉拒道。
十辰只是淡淡一笑,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如今只需确认军师的身子已经无碍,时机未到,不能现身。
***
仙界,鹤山。
洞外的木廊下,孟阆风正与从白帝子下棋。
下了六回合,又是死局,不分胜负。
白帝子将棋子搁回棋盒:“与你下棋甚是无趣,总赢不了。”
孟阆风收好棋盘,一边摆上茶具,一边笑道:“与初意下棋就有趣?”
“那可不?她棋艺不精,又爱悔棋,把她逗急眼了才有意思。”白帝子笑哈哈说着,视线不经意落向远处的山林。
厚重的桑树遮住一座拱形山洞,是初意素来修炼闭关之地。
“她这次闭关是不是久了点?以往不是个把月就出来了吗?”他问道。
孟阆风也往那儿瞟了眼,那洞里其实空荡荡,人不在那。
只能扯谎:“这次练的功法复杂些,需闭关半年。”
白帝子笑问:“你教她什么复杂的功法?说来我听听。”
孟阆风只笑,还未想出怎么圆话,右手掌心陡然一阵刺痛。
他将手摊开一看,掌心咒印顿现。
这道咒印连接着魔尊体内用以压制魔性的咒印,一旦魔性侵蚀咒印,危及初意的魂魄,他手掌的咒印就会及时反应。
白帝子看着他手中的咒印,好奇道:“这是什么咒印?忽红忽暗的。”
孟阆风未言,面色凝重的盯着手掌。直到血红的咒印渐渐消散,灼烧的痛感也随即消失。
自从初意离开,咒印显现过两次,但均无痛感,且很快消失。说明初意控制住了魔性,并重新融合魔体。
这次反应如此强烈,她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远在鹤山,又如何得知?
孟阆风即刻收掌,起身道:“我有事去一趟勾山,你自便。”
“唉?”白帝子愣了愣,孟阆风已生云,匆匆飞离。
“玄天上尊不是还在闭关吗?你跑去那儿做甚?”
回应他的只有远处唧唧的鸟鸣。
白帝子着实疑惑,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去勾山?
***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初意大致摸清了魔宫各臣的性子。
对待胆小点的,就用魔尊的威势施压,一压一个准,至今还没谁敢忤逆。如若面对蒙丘那样的烈性子,就佯装烦愁,他们见状,必定急着要帮她排忧解愁,她说什么便听什么。
很多时候,装失忆是最简单有效的应对办法。
初意原以为这招对淮舟效果不大,唯恐招他生疑。几次接触和试探,竟也让她蒙混过去。
悬了几日的心,却才缓缓放下。
*
魔宫的日子过得稳稳当当,劝魔从良的任务也进行得十分顺利。
这夜,初意正在屋里听曲,想到兴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任务,被师父召回仙界,嘴角忍不住上扬。
一曲终罢,十辰上前帮她斟茶,问道:“今日尊上有何喜事?几度带笑。”
初意接过茶杯,轻呷两口,忽想到自己早晚要离开这里,以后接管魔域的人也不知会不会善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