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突然想起还有这事,就说:“你晚上早点回来带回来给我。”
这是……叫他早点回家的意思?
傅时津唇角轻抿:“好。”
苏栖走后,只剩下傅漫和傅时津。
傅漫这才幽幽地说:“瞧瞧你这春风得意的样。没想到你们还挺有情趣。”
傅时津恢复脸上一贯的冷淡:“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漫:“你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咯。不过我还是劝劝你, 年轻人,要懂得克制。在这里虽然刺-激,但怎么也得挑挑地点。万一中途有人进来呢?”
傅时津皱眉:“你好像很懂?”
傅漫被噎到,忙摆手:“懂什么懂, 我才不懂。”
“心虚了?”
傅漫:“……”
她自小就知道傅时津特别会观察, 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眼睛。
为避免自己暴露太多,她赶紧跟他谈公事,转移这个话题。
“说正经的, 下个月巴黎有一场高定品牌秀, 邀请函已经送过来。”
傅时津不疾不徐地回应:“这事我知道。”
傅漫:“我当然知道你知道, 我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亲自出席。”
没多少犹豫,傅时津说:“你去也一样。”
“你就真的想一直留在国内?”
“国外的事有你处理,我没必要留在那。”
“这种借口拿去骗骗别人就成,跟我就不必这么官方了。”
傅漫说着, 表情认真起来:“这个秀, 弟妹可能会有兴趣。你可以考虑一下带她一起过去。到了法国,也能顺便见见爸妈。”
“怎么也已经结了婚,现在是合法夫妻, 你带她见父母是应该的。你当初一个人飞回来谈婚事,谈了就马上结婚,没有给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虽然爸妈不是特别同意这门婚事,但是无论怎么说,弟妹也已经嫁进我们家,是我们傅家的人。婚礼还是要办的,总不能当时那个小教堂行礼就算做婚礼吧?”
当时为了能和苏家联姻,傅时津不顾家里反对一个人回国,亲自找苏盛强谈的婚事。
他没有太多时间留在国内,在苏栖点头应允这门婚事后,他就立即跟她在教堂行礼,第二天匆匆离开。
教堂行礼那天,傅家的人都没来得及回来。
傅时津一直知道自己这事办的过于着急,可是他不得不这么快办完。
他怕夜长梦多。
傅漫说的这些,傅时津心里一直清楚,只不过他还有自己担心的事。
傅漫看出来,就问:“你是担心她去了法国会受委屈?”
沉默许久,傅时津才沉声道:“你知道的,我不希望她受任何委屈。”
傅漫明白,安慰他:“你老婆,你难道还护不了么。担心什么。”
“行了,你考虑一下,问一下弟妹的意见。我明天的飞机,在法国等你们。”
傅时津很认真地考虑傅漫的话。
他并没觉得自己护不了苏栖,他担心的,是在自己看不到的时候,苏栖受委屈。
-
傍晚时候。
苏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自己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丝绒方盒。
借着头顶的水晶灯亮光,苏栖把方盒打开,一枚皇冠形状的钻戒灿若星辉。
无数碎钻在主钻四周如同众星拱月,水滴形状的主钻是很稀有的戴琳二世,论形状做工大小,这么精致的大克拉,全世界只有这么一颗。
苏栖将这枚光辉盈盈的钻戒小心翼翼拿出来,套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
大小刚刚好,仿若是量身定制一般。
苏栖对着灯光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把钻戒取下来,放回到丝绒方盒里。
太贵重的东西,不适合戴在她手上。
她有个随手乱丢东西的习惯,万一哪天取下来,不小心忘记放哪了,就惨了。
而且这枚钻戒实在太大太夸张,平时戴出去,完全就是拉仇恨。
保险柜重新锁上,正巧楼下传来说话声。
傅时津回来了。
今天两人回来的都很早,佩姨准备的晚餐也很丰盛。
苏栖和傅时津难得和谐地坐在一块吃饭。
饭后,傅时津把方特助人事资料的复印件交给苏栖。
“你要的东西。”
苏栖正半躺在卧房的小沙发上玩手机,两条腿在沙发边晃啊晃。
灯光明亮温暖,衬得她的皮肤白皙有质感。
她听到傅时津的声音,抬头去看他,顺便伸手接过。
“是方特助的档案?”
傅时津“嗯”了一声,在苏栖不远处坐下来,修长的手指穿过领带,娴熟解开。
苏栖立马坐起来,看着这一份复印件。
方蔚然。
原来方特助叫方蔚然,名字还挺好听。
但是这份人事档案只有基本信息,出生年月、籍贯、毕业院校、工作经历,别的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