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定定看苏栖,似乎还有点不舍:“走了。”
苏栖点头:“嗯,你走吧,我也要起床了。”
在傅时津走后没多久,苏栖也凭借着毅力起床。
昨晚放-纵过度,导致她一下床就双腿发虚。
扶着床沿站好时,苏栖余光瞥见床脚的水手服,眼底浮现一层柔光。
嗯……傅时津应该是很喜欢她吧。
她自己都忘了自己高中时穿校服时的样子,他却还记得那么清楚,而且还格外……兴奋……
对于傅时津暗恋自己的事,苏栖现在才终于有了真实感。
没想到一见钟情这种事,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真神奇。
最神奇的,还是自己最后竟然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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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去参赛的作品差不多已经有了雏形,今天一天,苏栖都在做最后的修改。
如果她能拿到这次比赛的奖项,那对她工作室的发展是很有利的,她作为独立设计师的名号也会因此打响。
所以苏栖对这次比赛格外上心。
接下来又是一个多星期的忙碌,苏栖和傅时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晚上夫妻和谐一下,但是碍于苏栖真的太忙太累,傅时津也没敢过度纵-欲。
年关将至。
海城这座冰冷的钢铁城市,终于有了一丝丝的人情味。
车水马龙的道路两旁悬挂起红灯笼,夜晚随着路灯,在黑夜中散发着伶仃的暖意。
傅漫和傅添、孟晚玉即将回国。
这个消息,苏栖是在晚饭时间知道的。
她最近忙得三餐不规律,胃口也不大好,晚上就只喝一点佩姨特意炖的补汤。
汤还在桌上放凉,热气袅袅。
坐在苏栖对面的傅时津,浅淡地提起这件事。
苏栖愣一下,问:“你爸妈都回来?”
傅时津:“嗯。”
苏栖:“要待多久?”
傅时津:“不清楚。”
苏栖暗暗咬唇。
前段时间在法国不愉快的记忆似乎还在眼前,傅添倒没什么,他们几乎没怎么碰面,碰了面,他也是客客气气的。
倒是孟晚玉……
哎,自古以来,婆婆难搞,真是真理。
看苏栖好像在苦恼,傅时津不禁问:“怎么,担心什么?”
“啊,”苏栖连忙否认,“没啊,我能担心什么。”
傅时津却看透一般地安慰:“他们会住傅家老宅,如果你不想见,平时也不会见到。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苏栖抿抿嘴巴,随后嘟囔:“你怎么都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傅时津抬手将苏栖的那碗汤端过来,用勺子搅拌着,说:“他们是因为过年才会回来,可能过完年,他们就会回法国。”
“噢……”
“还有件事。”
“嗯?什么?”
“年底的聚会会比较多,亲戚朋友,或者商业伙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聚会宴席。或许,你愿意跟我一块出席吗?”
看手上动作,傅时津像是在讲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但听语气,却好像问得很真诚。
苏栖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们今年结婚,算起来也有半年了,除了法国看秀,就没有一起在公开场合以夫妻的身份一同出现过。
这么算起来,他们连个表面夫妻都还算不上。
一起出席聚会宴席,其实也是在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他们的关系和对方的身份——
所以苏栖想了想,故意开玩笑地说:“我要是不跟傅总一块,指不定傅总会带哪个妖艳女伴参加聚会呢。傅太太是我,你只能带我。”
“好。”傅时津微微笑起来,把汤递给苏栖:“已经凉了,可以喝了。”
苏栖接过来,要喝的时候,正巧佩姨从小花园回来。
佩姨说话时,声音里都带着意外惊喜:“太太,上回您撒的那些种子已经发芽了——”
苏栖跟佩姨是一样的反应,忙问:“真的?这么神奇?”
这么冷的天气都能发芽,那不是很快就能茁壮成长了?
佩姨点头。
苏栖放下碗就要去看,却被傅时津叫住。
“外面风大,先把汤喝完,多穿件衣服再去。”
苏栖哪能听傅时津的,她本来就没多少胃口,也根本不在意这一碗汤。
她拉开椅子起身,边往外走边对傅时津说着:“我身体可强健了,就去看一眼,不会怎么样。”
看苏栖越走越远的背影,傅时津略略无奈,只好跟着起身。
夜晚的小花园,寒风掠过,植被的枝叶随风晃荡出声。
苏栖蹲在一块小空地上,看泥土里冒出的一个个小绿尖,直觉神奇。
她还是第一次自己撒种子种花,当时也是觉得好玩,什么都不懂,直接把种子埋在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