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应照我(8)
折衣等不到对方的回答,已近泫然。但他咬住了唇,清隽的脸容盛着温柔与悲哀,他对末悟说:“末悟,我愿意帮你,你为什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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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黑暗之中,只听末悟怔怔地重复了一遍,“你愿意,帮我?”
折衣不语,又往他身上凑近了些,伸出手扯着他的衣领,慢慢地将他的衣衫褪去。末悟没有反抗,胸膛散发出酷烈的热力,紧绷的肚腹仿佛在呼吸般一张一弛。折衣低着头去瞧那底下的骇人家伙,又听见他似笑非笑地说:“为了交差?”
折衣闭了闭眼,“你或许……不想要,但今时今日,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他自己也脱下了外袍,只着一身绰约的里衣将末悟拥住。末悟咬着牙,以至于牙关都发出碰撞的摩擦声,鲜血终于从初露獠牙的嘴角流了下来——
“末悟!”折衣大声道,“末悟,你看着我!”
末悟抬起了眼。他的耳际也渐渐生出茸茸的兽毛,他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但他仍旧克制住了自己想要扑杀所有人的冲动,折衣笑了,道:“你这会儿倒是很乖。”
佛陀尊者的身上仿佛无时无刻不笼着一层幽洁的清光,袅娜的身姿如不可触的清梦,笑容如那长明灯上温柔跃动的火焰。他俯下身,下巴搁在末悟的胸前,挡住了末悟朝下看的视线;另一边,他伸手抚上了末悟的孽根。
只是轻轻地抚摩了一下,末悟便发出一声急促的喘,一手抓住了折衣的肩膀。
做了三千年的夫妻,身体总是熟悉的,折衣的拇指滑过怒张的伞盖边沿,满意地感觉到末悟的孽根在自己手底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他自己也有些情动,双腿并拢了在一旁压低声音摩挲,手上的力道也时快时慢,渐渐仿佛有气无力一般。
但尊者的光明气息终究一时战胜邪恶,两人灵元交融,令末悟的呼吸稍稍平复了一些,望着折衣的眸光却更深了。
折衣微微偏着头,嘟着嘴,专心致志地对付衣衫堆叠中那一根丑陋的阳物,自己雪白的颈子优雅地伸长了,像是献给野狼的猎物。他劳动了大半晌,末悟的东西硬如铁杵,呼吸也越来越沉,折衣弄得手酸,却忍不住小声抱怨:“要死了,你能不能快点儿?”
末悟却又按着他肩膀一翻身!
折衣骇一大跳,再次仰倒,头发都散了,像海藻一般铺满了末悟垫在底下的灰衣。一双眼睛眨了眨,如一头受惊的小鹿,“你,你做什么?”色厉内荏地。
“想让我快点儿?”末悟勾了勾唇,“那你把腿分开。”
嘴上这样说着,末悟那长而结实的腿早已不由分说地楔进折衣腿间,膝盖一下又一下,恶意地轻轻地顶撞他的后面,“流水儿了?”
“我,我原本不是这么想的……”折衣怒瞪他,但在朦胧视阈之中,这一眼没有瞪出气势,反而声音先软了,他攥着末悟滑落的衣衫,道,“我分你一些灯油,你自己去弄好不好……”
“折衣尊者。”末悟被他气笑了,“您是在玩我?”
“怎么是玩你呢!”折衣又气愤,又怕被外头发觉而不得不压低了声音,“是你自己太慢了,我弄不出来——”
可末悟却再不听他说话,手指突然抵入了他的后穴,舌头也倏忽舔了一下他的耳朵,看着他的目光就像狼盯着肉,甚至还挂着得逞的笑。折衣后半截话都吞进了嗓子眼儿,刹那的寂静之中,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止也止不住。
二百三十年了,就算没有和离那一桩,他们也已二百三十年不曾欢好了。
可是后穴当真如末悟所说,已经欢喜地不断冒出淫水来,浸泡着、吸吮着末悟的手指。折衣没眼看,将脸都埋到末悟胸前去,便又听见末悟沙哑的低笑:“这时候怕羞了?不怕不怕,这都多少回了。”
他一手抱着折衣,甚至还有闲心轻轻抚过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却不断往他后穴深处顶弄。便连他的手指也是熟悉的——指腹粗糙,指甲却细心地修过,因为很久以前折衣曾抱怨他的指甲弄疼了自己——奇怪,难道这二百三十年不见面时,他都会乖乖地修指甲么?
末悟将他弄得舒服得直喘,却在他几乎丧失理智时抽出了手,他还未及言语,那一根粗长的家伙便毫不留情地顶了进来!
折衣没防备“啊”了一声,双手死死地缠住了末悟的脖子,大声:“疼,我疼……”
末悟的额角滴下汗水,目光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他的表情,一边缓缓拔出一些,又猛力捣了进去——
折衣想也不想就拼命推他,巴掌落在他肩膀又被他抓住了,“你这头畜生!”折衣简直要哭出来,此刻的末悟,冷硬地坚持着侵入着他,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你给我出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