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后帝君对我爱罢不能(快穿)(52)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看了,云奚越听越觉得,这戏充满了含蓄又奔放的气息同时,还略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的熟悉。
故事说的是一个女子在男子甲和男子乙之间周旋的故事。
女子和男子甲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子和男子乙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话说那女子,年方二八,貌美如花,曾苦苦追求男子甲多年,那叫一个坚韧不拔跋山涉水,那耐力,就是夸父逐日,也没这么逐的,但甲坚持他们只有兄妹之谊,无男女之欢。
女子悲伤欲绝痛哭流涕地,只好与乙在一起成婚了。
再说那男子乙,对女子也是凉薄非常,他自负多才,嫌弃女子愚笨,说东故意往西说西故意走北,气得女子一天到晚嗷嗷叫,但日久天长的,两人也渐渐放下心防,即将走到一起。
可不料,就是女子离要与男子乙走到一起差那一步之遥了,那男子甲,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喜欢上女子了。
迎风流泪,恨不得岁月重来啊。
可女子终嫁作人妇,每逢相见,只能你在墙这边攀着梯子,我在墙那边挂着树,时不时还要提防男子乙放出的恶犬。
故事,便也由此慢慢展开。
云奚:“…”
等等,这好像都不止是熟悉了,除去那些有啊没啊的,分明就是他与卿衡之白无涯三人的翻版吧?!
别人家故事好歹还沾点真呢,怎么这篇全然是假的,错的?!
而白无涯还饶有兴致地问:“奚奚,你觉得这折子戏如何?”
云奚摇头痛斥:“不如何,非常不如何,这样好的戏班子,居然说这样庸俗无聊的故事!哎,真是让我失望万分!”
白无涯又问:“那你觉得,那女子,会回头和男子甲在一起吗?”
好家伙,云奚就感觉白无涯没好心思,怪不得盯自己的这眼神跟鸟盯蚯蚓似的,原来是已经在考虑从哪里下嘴了。
云奚义正言辞:“我觉得吧,像这种胡编乱造的故事一点营养都没有,男子甲和乙都应该为大家舍小家,都当兵去打仗去,不拘泥小情小爱,方能书写大情大义,以满腔热血报答国家!”
格局,这不就打开了吗?
云奚说完觉得很满意,他期待地看向白无涯:“你觉得呢?”
白无涯笑了,“我觉得你说得对…那奚奚,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云奚:“…生你什么气?”
反应了一下,哦,他说的是上次自己情急下跟白无涯说自己的真心被践踏的事。
这话题转得似乎有点快。
云奚语重心长:“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要展望未来,共创更好的明天。”
白无涯垂眼:“可我过不去,奚奚,我以前待你不好,却不自知,你那次与我说过后,我回去便好好反省了…现在已经知错了,奚奚,对不起,原谅我。”
云奚:“…”
你待得不好的又不是我,那个云奚早不知哪里去了。
但既然非要揪着这里不放…
云奚叹了口气,痛心道:“你伤害了我,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我的心,可是撕成一片一片一片的。”
白无涯:“当然不会就一句对不起了。”
他说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沓厚厚厚厚的纸张,“这里,都是我的检讨,句句字字,肺腑之言。”
云奚:“…”
他看着那几近半人高的所谓检讨,感受到了痛并快乐着。
上次的信还没背完,又有了这个,可这个,带回去一天撒一张,起码可以嘲笑白玖百八十年了。
云奚默默地接过,表示:“你的诚心我已经看到了,我愿意跟你当朋友。”
白无涯几近垂泪:“只是朋友?”
云奚同样哽咽:“也是,爱过的人,还能当朋友吗?——”
白无涯果断道:“我愿意跟你做朋友。”
沉默片刻,又说:“奚奚,你知道吗?我父亲今日给了我些画册。”
云奚还在看台上的折子,这里正说到男子甲乙正因女子踌躇不定而大打出手,甲揪乙头发乙锤甲肚子,好不热闹。
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卿衡之跟白无涯若打起来,该怎么打,一人扔书一个人扔信吗?
听得白无涯的话,下意识接道:“嗯,怎么?
白无涯重复道:“我父亲给了我贵女们的画像,说要给我选妻。”
用“说”这个词太过温和,应当是命令。
白大人并无什么商量的语气,“无涯,这几位贵女中,挑一位在春天成婚吧。”
就如同三言两语就决定他该和谁做朋友,该读什么书成为什么样的人一样,同样的三言两语,便要再定了他的终身。
翰林院的老官员,地位不高,却是自诩再世诸葛,是极要脸的,想来是听多了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