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废物被逐出师门后+番外(86)
楚愿置身于熟悉的怀抱中,清明的雨和千年老松和旁人的反应都无关紧要了,他茫然地看着本该是尽心尽力扮演王爷的师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从未在此有关兄友弟恭的半点联系,可他师兄就是这样说了。不管失去记忆的他懂不懂,这是沈斐之对他的承诺,就像从前带无家可归的他回昆仑。
带他走,给他一个家。
楚愿本有些许未知的彷徨,此刻都淅淅沥沥融入下颌上清明的雨点中。他以为他哭不出来,却发现听到师兄二字的无极,即便失去记忆,也无法地流下泪来。
明明也没受什么委屈,很久不见,还闹哭鼻子这套,楚愿有气无力地想,那还不是这人自己闹出来的祸根。
“别哭,乖”他师兄冷冷清清的嗓音盘桓在耳边,“怕你嗓子哑了,难受。”
三年没开荤的楚愿还未意识到什么,清了清嗓子,倔强道:“我不至于哭那么久。”
方跨进王爷寝室的门槛,这人就对他清浅地笑,弯眼的弧度温柔得要命,就是哪看哪不对劲,楚愿品了会儿,终于咂摸过味儿了。
在被披着王爷皮的师兄将他抱进泉水中又揉又弄前,他义愤填膺地在这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连咬三口。
本来只想咬三口泄愤,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对吧?
师兄自己伸长脖颈给他咬,多咬一口,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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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池,楚愿又坐在床榻边沿,喝他师兄熬好的鹿茸银耳炖肉汤。喝前他还用姜汤净了两口,吞进肚子里,说是驱寒消风。
师兄坐在他旁边,和他同样款式的月白中衣,内力烘干的发丝四处蜿蜒,墨水画似的赏心悦目。
楚愿边张口喝喂到嘴边的汤,边小孩多手似的,捏一缕师兄的头发,缠着玩。
鹿茸除了驱寒,还能滋补强身,有益于精血,壮肾阳。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楚愿喝着汤,眼珠向上,腮帮子鼓鼓地盯着含笑的假王爷,两颊泛着淡淡的红。
虽说他师兄早就从捏指骨变本加厉,成了用指骨丈量他身上每一寸,互相坦诚相待,也没什么好害羞了。
倒也不是他脸皮薄,又不是只有鹿茸能驱寒,人参、肉桂、丁香也……算了,他脸皮薄!
浴水后膳食用完,楚愿便觉得身上燥热难耐,不理会放碗筷的师兄,他兀自爬到榻上,手臂上的肌肉悉数绷紧。
一只冰凉的手捉住他的脚踝,楚愿爬到一半,咬牙恨恨地转脸,眼里却没有劳什子恨意,水濛濛如被歹人糟蹋了,唇角抿着,实在是楚楚可怜得紧。
很快他就发现,他那处是才刚起来,有些难受,他师兄慢条斯理喂他这那,下面早就硬得不行,不知道有多难受。
楚愿瞧他那一眼,忐忑了会儿,他又原路返回,爬回师兄怀里,半晌挤出一句:“你还好吗?”
他师兄垂眸凑近他,轻轻吮咬着他的唇,复又退开一些,和他额头抵着额头,嗓音沙哑道:“不大好。”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相爱之人久别重逢,情难自禁,场面一发难收拾,应当可以理解。
但丢脸就另当别论了。
刚开始,他师兄用嘴帮他那两次,楚愿浑身像热流窜过,又好似过电,总之敏感得很,就是他快乐过了头,射在师兄口中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空,合拢了腿,他还下意识夹紧了。
就在楚愿刚回过神时,他半拱起腰身,看见他师兄的脑袋被他的双腿夹着,见他直起身来,冠玉的脸上洒了几滴不明的白浊浑然不知,还舔了舔嘴角腥咸的精液,对他弯唇道:“都吃掉了。”
楚愿连忙松开腿,放开他师兄,错开脸义正言辞地说:“我不是故意……也没有想让你吃那玩意儿。”
而他师兄去漱了口才吻上来,细细腻腻地亲他,“是我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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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在王爷府,待到清明假了,再依依不舍,也要打道回府了。
王爷也是皇家子嗣,本应该去皇陵祭祀,可惜没有皇帝的命令,不得往京。往好了想,至少告假期间,两人一直厮混在一道,抵死缠绵,跟再也见不着似的。
楚愿说不失落是假,但是他既然选择了陪他师兄入五毒,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于是,在王爷妥帖的安排下,他即将返京。
上马前,楚愿换了身素的衣服,浑身的黑。否则要是落了旁人的话柄,说他清明扫墓,大不孝,心不诚,事儿就大发了。
临行前,王爷往他腰间挂了一块他过分熟悉的玉佩,玉佩通体的白,正中央上一只振翅的仙鹤盯着他瞧,纹丝不动,装得它真是画上去似的。
楚愿低头笑了:“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