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阎君大人又双叒叕跑了!(19)
陆千百思不得其解,这人怎么这么善变!
这人怎么这么善变!云牧的想法和陆千是一样的。
前脚允许自己靠近,后脚就把自己赶走,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啊?气死本君了!
短暂的气愤后,来临的是更为昂扬的斗志。
既然身子没好之前不准出门,那本君的伤必定明日便好。
不然再躺两天,非得憋死自己不可!
云牧低着头从院内走过,完全没注意陆白的身影。
陆白本想跟云牧打个招呼,结果云牧直接没看见他,从他身旁绕过去了……
陆白挠了挠头,不解地走向了书房。
“王爷!”陆白在门口大声喊。
“那么大声做什么?本王的耳朵还没聋。”陆千不耐烦地说道。
“嘿嘿……”陆白讨好地笑了笑,“王爷跟云公子吵架啦?云公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属下都怕他一不留神撞到柱子上。”
“吵架?”陆千阴恻恻地瞟了陆白一眼,“本王为什么会跟个门客吵架?”
“门客?”陆白凑到陆千身边,笑的一脸圆滑,“王爷您真把云公子当门客吗——”
……
陆千突然反手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把漂亮的长剑,剑尖直直指着陆白,声音透人心骨的冰冷,“我看你是想去边境作战了是吧?”
陆白惊得后退好几步,身子一软差点儿又当场跪下,“属下知错!属下不敢再胡言了!”
“你再跪?你再跪本王不介意试试用它给你剃发!”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陆千这才冷着脸将那把长剑插回了刀鞘,颔了颔首,示意陆白继续。
第15章 无可救药的疑心病
“胡掌柜一家七口确实没有逃往蛮国,而是逃去了藩国。”
“继续说……”
陆千踱步走向窗前,抬头望向天边的云。
这云朵的颜色也是淡蓝色的,自己第一次见云牧的时候,他穿的外袍颜色也是如此。
“王爷,您为何不在玉安外便将他们拦下来?”
“自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了……”陆千勾起嘴角,“若本王不在蒲京多逗留一日,怎能留给胡一充足的逃跑时间?”
“您从最开始……就知道胡一不会真的回去查那批云锦的来源?”陆白恍然大悟。
“没错,这也是为什么本王要将亲自查这批云锦的风声传出去的原因。”
陆千突地想起了萧长治。
这位圣上虽远在蒲京,却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其心机手段真是深不可测。
若自己真的有一天功高盖主,是否会落得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话说回来,自己现在的实力……已经隐隐有几分凌驾于萧长治之上的趋势。
若想保命,就不能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王爷……”陆白疑惑,“您也早就知道他们会逃去藩国?所以派墨真沿途跟踪?”
“没错。”陆千忽然走到架子前,复又将那把长剑抽了出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世人皆道本王助萧长治稳坐帝位,却不知这个帝位下,究竟埋着多少人的尸骨。”
陆千倏地抬起手,向着那张摆着折子的书案狠狠劈了过去。
咔嚓!书案断成两截,包括那本云牧刚才看过的折子,也同时成了两段。
“踩着这么多人尸骨登上的帝位,本王不愿,他萧长治愿意,他去做。”
陆千阴狠地眯起双眼,讥讽道:“萧长治费尽心思想给本王府上塞人,可惜五年来从未如愿,你猜……”
“这个云祈安,会不会与萧长治有关?”
陆白怔楞地品味着陆千的话,回过味儿来后,是一阵浓浓的惊悚。
倘若这位云公子……
“王爷……属下知错!”
陆白慌张地低下头,“属下竟从未向这方面考虑过。”
「本王不怪你」陆千淡淡道,“不过若想验证本王内心所想,还需做一件事。”
“王爷??”陆白失声喊道,“您不会是打算!!1……”
“萧长治想让本王将云牧送进宫中,本王便如他所愿。”
陆白震惊地看着陆千一张一合的嘴唇。
自家王爷竟然……能无情到这个地步……
“可……”陆白苦声道,“若云公子真是清白之人,王爷岂不是……”
陆千缓缓坐下身,一下一下撕碎了那张折子,将碎纸随手扬在了书案上,碎屑纷飞,陆千眼前仿佛出现了云牧的脸。
他灼灼地望着自己,眸间溢满了欢喜。
陆千晃了晃头,将这奇怪的画面压了下去,目光闪动道:“一个完全不了解本王,不熟知本王的人,胆敢说爱慕。”
“爱慕若真这么容易,何来那么多爱而不得!?”
陆千突然没由来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