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新同桌,也是旧竹马(264)
肖洋一着急,直接从后抱住她,声音直发抖,“不要跑。”
他收紧手臂,又恳求道,“求你,别跑。”
听到他声音里的哽意,陈妮浑身僵住,她呆呆地转身望着他,突然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这个人,真的是肖洋吗?
是那个从来都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肖洋吗?
她的指尖在他脸上一触即离,就像碰到毒药般。她忽地又摇了摇头,扯掉他的手,往后退开两步。
假象,这样子的肖洋都是假象。
想起自己从机场返回的目的,她指尖收紧,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肖洋,我想要最后撞一次南墙,我想要你这堵南墙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你不喜欢我。”
“我不要你说什么不合适,不要听你说什么普通同学。你不喜欢我,你就明明确确地告诉我。”
“好不好?”
她明明没有想哭,可眼泪却莫名其妙掉了下来。
那一颗颗泪珠在肖洋的视线前滑落,砸到他的心窝处,变成千万根细长的针,刺得他生疼。
望着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想起那天她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夏之初,他那时候的沉默。对她来说,该是多大的绝望啊。
可即便这样,她却依旧没有放弃他。
他抬手,想要帮她擦拭泪水。
陈妮却猛地打掉他的手,用尽力气嘶喊,“肖洋,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啊!不然我怎么死心!”
她目光直直,等着对方将她推下地狱。
这样,她就再也不用对他心存念想了。
可肖洋非但没如她愿,还用力把她纳进怀,哑了声音,“可是,我是喜欢你的啊,又怎么舍得让你死心。”
陈妮身体一阵紧绷,被他的话震惊到张大瞳孔。这一刻,脑里好多想法,却组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好半晌,她才推开他,双手抓住他肩膀,急切道,
“肖洋,你看着我。”
“你看着我,我是陈妮,我不是初初我是陈妮。”
肖洋感到自己眼圈酸胀,心脏陡然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伸手捧着陈妮的脸,小心翼翼靠近,极其温柔地说着,“傻子,我喜欢的就是你。”
“肖洋喜欢的就是陈妮。”
“只有陈妮。”
“我喜欢你给我写的情书,喜欢你给我寄的明信片,喜欢你给我夹的梧桐叶,喜欢你每周大扫除时在学校广播室给我点的歌。
喜欢你看我踢球,陪我晨跑,陪我吃饭,喜欢看你笑,喜欢你黏在我身边,喜欢你好多好多。”
“你知道是我?”她愣愣望着他。
豆大的眼泪从她眼眶啪嗒啪嗒地往下淌,滑过他的手背掉到她的衣服上。
肖洋不停地为她擦着泪,慌乱道歉,“对不起,我今天才知道,对不起……”
“从头到尾混蛋的是我,懦弱的是我,悠游寡断的还是我,不然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这么多的苦,对不起。”
陈妮有些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刚刚肖洋对她说喜欢,他说他喜欢陈妮!
她欣喜若狂,突然又惶恐不安,盯着他求证道,“你刚刚说你喜欢我是吗?”
他注视着她,目光坚定且虔诚,“嗯,喜欢你。”
陈妮激动到不知该说什么,猛地用力抱住他,嘴里不停喊着他的名字。
“肖洋,肖洋……”
“你竟然喜欢我!”
“你竟然也喜欢我!”
两人窝在一起絮絮叨叨了两个钟,肖洋才把她送回家。
这两个小时里,陈妮知道了中考完那天的误会,知道了他把初初错当成是她,知道跨年那天的所有经过……
也知道这傻子,其实也很喜欢自己。
在家多逗留了两天,陈妮还是决定听父母的话,出国留学。
反正最多就几年的时间,她最终还是会回来的,肖洋也说了会等她。
这天早上,夏之初和木南与一早便到了陈妮家,陈驰和陈妮妈妈安姚因为有事忙,没法亲自送陈妮,便拜托夏之初帮忙送行。
去见客户的路上,安姚见陈驰一直在苦苦思索什么,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陈驰想了好久,实在没有头绪,便把问题抛给妻子,“你有没有觉得小初今天带来那位男同学有点眼熟?”
一听这,安姚笑了,“那能不眼熟吗?你没听你女儿给你介绍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木南与,木……”陈驰皱着眉,忽地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木家的孩子,两年前白氏那场盛大的年会,木洲就是让他代表木家出席的。”
“那会他才十五六岁吧,大家都认为他还不谙世事,结果人家在这种隆重的酒会上表现得游刃有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那批二十来岁的年轻有为人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