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多情应笑我(146)
“大哥对织云夫人的大度令明珠佩服,若明珠当真是织云夫人之子,定然愧疚万分,此刻便自刎在大哥面前,但织云夫人却不是我母亲,我的母亲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伺妾,因爷爷瞧不上她,织云夫人不喜她,这才不得名分。”
叶寒星讶异:“原来当年的事另有曲折。”
公孙白点头,“我听山庄里的老人说,当年爷爷要将织云夫人逐出师门,织云夫人这才求到父亲跟前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成亲后便毒发死了,父亲也请过许多人来诊治可惜都没用。如今看来,却是织云夫人自作自受。”公孙白又对着叶寒星道:“我们此刻虽孤立无助,却是真真正正的骨血相融的兄弟,只要我们在一起定然不会叫这些歹人得逞。”
叶寒星拍拍他的肩,“你能看开便好。”
公孙白又道:“我方才见沈王�担�知你过来定是为了朱姑娘,你放心前去找解药,我跟着三叔他们将他们的诡计查探明白好做应对,你若是拿了解药便先去救朱姑娘,我们在葛禹汇合便可。”
叶寒星固然欣慰公孙白能从打击中恢复回来,但心中仍是担心,“你一个人可以吗?”
公孙白道:“大哥放心,自小父亲护着我,而后我游历江湖又有三叔替我打理山庄,如今我也该是长大了。”
叶寒星听公孙白语气坚定,心想仇恨能使人充满斗志,此刻他道不必担心公孙白会倒下去,便道:“我拿了解药便先回百宝堂,你切莫冲动行事,万事慢慢计较。”
公孙白应了,侧身出了阴影,没两步便消失在夜色里。
叶寒星看着沈王�迪�失的方向,忙疾步跟上去。
叶寒星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沈王�档脑鹤樱�窗门上透着光,灯光将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印在窗户上。
叶寒星恐怕拾雏还在里头,他毕竟有些底子,叶寒星不敢惹出动静叫沈王�挡炀酰�阿英的安危在他心里始终是第一位的。
叶寒星隐入阴影中,像是影子融入了黑夜中。
窗上的影子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坐着那位始终没动,而站着那位则是左右走动似在忙乎。叶寒星看那情形不像是拾雏而是什么人在伺候他。
叶寒星忍不住绕到隐蔽的一边用手指将窗纸戳了一个洞,他往里头瞄,这才发现里头的人不是拾雏而是程钩。
叶寒星一惊,程钩为何会在此,莫不是来给沈王�荡�信?
定然不是的,叶寒星否认自己的想法,他相信程钩不会枉顾阿英的性命来跟沈王�荡�信。
那么程钩在此是为何?
叶寒星耐着性子看,只见程钩背对着沈王�底笫衷谧乐械牟韬�上洒了些东西,又中间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转身送给坐在正面墙下椅子上的沈王�怠�
叶寒星明白,那些东西定然是他给程钩的迷药,程钩想帮他取得解药,只是这么做了,程钩的后果不只是受罚这么简单了。
叶寒星握紧流光星,心中有了主意。
沈王�涤行┬挠杏嗉碌慕庸�茶盏,心中细细品味方才那一出又是惊又是后怕,若是公孙掌门不相信他怎么办,他如此进来可谓冒险至极;但令人惊喜的是公孙敬竟然相信他了,这个结果虽令人感到开心,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他一个人在漱石山庄还真没底,幸好程钩过来了,他只是略有些吃惊,但想叶寒星都死了,自己又抱上了公孙敬这条大腿,也不大计较程钩为何在此。
程钩倒是咿咿呀呀解释了一通,道是他在漱石山庄他不放心,见人好好的在后面,便赶过来看看。
沈王�荡丝绦幕呕诺囊膊淮笕ゼ平险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跳起来放下茶盏,到床榻边俯身对着包裹一阵摸索,最后找出一封信来。
沈王�盗成�稍松,“这封信原是为了自保,后拿了绛儿以为用不着了。”说罢,又叹了一气,“自古狡兔死走狗烹,我也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沈王�到�信封交给程钩,“这东西务必贴身放着,不许叫任何人知道。”
沈王�导�程钩将信封放入怀中,这才端起茶水仰脖一口喝下,清亮透香的茶水通过沈王�档淖旃距噜嗟耐�喉咙涌去。
沈王�蹈找谎氏铝⒓床炀醪欢裕�将茶盏奋力掷于地上,茶盏一声脆响之后分裂成四五瓣。
沈王�道魃�喝道:“没用的东西,给人放了迷药也不知道。”说罢,立即站起来扑向床边的行囊。
叶寒星站在外面看的一清二楚,沈王�迪蚶唇�他的蛊以及解药之类的藏得十分深,且真假掺和,他不同于阿英,他对蛊虫深恶痛绝便是多看一眼也不愿,所以也不曾偷师到辨别之法,所以他便是有心也不敢胡乱猜测的拿,恐害了阿英的性命,但是叶寒星相信他此刻布包中的东西定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身亡”了,他来想公孙敬投诚必不敢拿假的东西来糊弄他,且神月崖还能不能回去都不好说,如何不将身家性命都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