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离开首领办公室后，中原中也带着荒介往公寓走去，因为荒介被暂时交由中原中也看管，所以森鸥外还很大方的给中原中也放了一下午假期。

一路上都很沉默，中原中也抓了抓头发，率先开口，“那个，你要不要先去选一些你喜欢的生活用品？我家虽然有备用的，但可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橘发青年摇头，自从离开首领办公室后，他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怏怏垂着眼皮，眉眼间拢着倦怠，好像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

“啊…另一个世界的我性格这么难搞吗…”

中原中也弹舌。

“那你饿不饿，想要吃点什么吗？”

青年继续摇头，眼神扫过周边的环境，在中原中也快要放弃和他搭话的时候突然开口，“那是什么？”

中原中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个小院子，栽种着许多向阳花，可能是因为还没到时间或者没有照料好的原因，此刻的花显得有些怏。

“那是向日葵。”中原中也回答他，“你以前没见过吗？”

中也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向日葵，回头问中原中也：“我可以在你的院子看到这些花吗？”

中原中也一愣，“你喜欢这个吗？当然可以，不过我不是很会照顾花欸。”

“我会一点。”

有着漂亮长发的青年勾起笑容，荒芜的蓝眼睛里好像染上了向日葵一样的金黄色，橘色长发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很温暖的样子，没忍住的，中原中也伸手在他的头发上揉了一把，然后顿了顿，又揉了好几把。

对上中也看过来明明没有含任何内容的眼神时，中原中也讪讪收回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抱歉，你的头发看上去手感不错，没忍住，作为回礼，明天早上起床后你就能看到这些花了。”

“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吗？”

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却还是显出一种奇怪的天真感的中也问，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眉眼间的倦怠被希望暂时冲散，耳垂的冷色耳钉在夕阳的余晖下也带上了暖色。

“嗯，”中原中也没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了。”

“它们会在黎明前死去吗？”

“不会，向日葵会开很久，太阳在哪个方向花就会朝哪。”

中原中也回答，带着另一个自己绕过种了向阳花的院子往自己家走去，“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明天可以起早一点看它们。”

他们肩并着肩一齐朝家走去。

*

事实证明，无论是哪个中原中也，都没有做饭的天赋。

中原中也看着说要给自己做一份咖喱饭作为向日葵的报答的橘发青年，开始头痛。

许久没用过的锅底漆黑一片，中原中也刚轻轻拿起来看，锅底便颤巍巍的掉下几块焦黑的碎片，出现一个洞让中原中也的视线毫无阻碍的落在了自家厨房地板上。

煮饭的锅不断溢出白沫，中原中也小心翼翼的拔掉插头等了一会揭开盖，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白饭死不瞑目横躺锅底，依稀还能看到一丝坚强的弧度。

垃圾桶里干干净净，原本菜上应该被丢掉的部分不见踪影，中原中也保守估计，那些应该已经尘归尘土归土和锅底一起私奔到天堂去了。

“中也，”中原中也觉得这么称呼有点别扭，“你以前做过饭吗？”

中也尝试解释，“我没做过，但是看过很多次朋、别人做过，步骤都一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终成果不一样，再让我试试，我已经汲取了经验。”

“不，”中原中也赶紧阻止，他觉得他家厨房还有能救的机会，“我觉得应该是我厨房的原因，太久没用了所以有点问题，我们还是点外卖吧。”

为了让自己更有说服性，中原中也举例子，“我之前也是很久没做过蟹肉料理，上次想着好久没做了想做一份试试，结果味道超烂的。”

中也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信没信，中原中也干脆就当他信了，双手推橘发青年的背让他远离现场，打电话让人来处理一下厨房，点晚餐的时候抬头问，“晚上吃什么？”

中也坐在沙发上放空大脑，“嗯？”

中原中也又问了一遍，“晚上吃什么？”

本来想摇头的中也刚动了动脑袋，突然停下了动作，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咖喱饭。”

“超辣的。”他说完后顿了一下，“不，…要不辣口味的。”

中原中也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对电话里说道，“两份咖喱饭，不辣口味。”

点完餐后，在等待外卖来的世界里，中原中也坐在橘发青年身边，问道：“其实在之前就蛮在意的，你先前说的‘观察人类’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