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三爷总是吃自己的醋(4)
“我这幅画,得了金奖呢。”
“金奖?”封珩眯了眯眼,又扫了一下画,“评委眼睛有问题吗?”
女人的笑容僵在脸上,迷惑地眨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这种画都能得奖,评委的眼睛有问题。”
封珩一字一句地说完,挥手叫来了助理。
“把这幅画撤下来。还有那个评委组送来的其他作品,全部撤了。这种垃圾挂出来,有损我们艺术馆的名誉。”
助理微微欠一欠身,开始取画。
女人还保持着震惊的姿势。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那么温和谦恭的封珩,怎么可能说出这样又冷又傲的话来?
眼看着自己的画被人真的摘了下来,女人一步冲上去,抓住了画框。
“封珩,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们的婚事,是你爸都默许了的。
“外面都在传,你不是无能就是gay,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还有谁肯嫁给你!”
封珩笑容温煦,目光却像箭一样,又冷又利。
“觉得我无能和gay,你也想嫁,也是够饥渴的了。”
女人一怔,扭身快步走进卫生间,不一会儿,里面传出激愤的尖叫声。
月有初正望着尖叫声传来的方向,一回头,撞进一抹深邃的眸光中。
脸颊微微发烫。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连他身上干练的味道都闻得到。
“你变了……”
月有初没和封珩接触过,对他的性格,都是听别人说。
封珩眼中,泛着丝绒般的光芒。
“对你没变。”
月有初:?
有被撩到。
艺术馆的办公室内,封意远手拿一面小镜子,翘脚放在办公桌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远少爷,已经和各个拍卖行、艺术品经销商说妥了。”
“都同意了?”
“那是自然的。谁肯为了三爷,得罪远少爷您啊。”
封意远瞧着镜子里,自己青紫的熊猫眼,心中火气又腾了起来。
他弄个牛郎来,本想塞到封珩床上去,戏弄一番,要是坐实了,皆大欢喜啊。
谁知那牛郎,居然出现在自己床上,还光溜溜的,害得他被家里的母老虎打了一拳。
封意远认为,肯定是他这边
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但这笔帐,还是要算到封珩头上!
画展开幕式很快开始了,封珩开始致辞。
如果蓝桉先生是教授的话,讲课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月有初站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嘴唇的开合,嘴角的微笑,眉眼弯起的弧度。
他在忙着别的事情,可以放心大胆看,不用担心……
封珩突然转头,深沉淡静的眸光,直直地看了过来,嘴角带着玩味的微笑。
月有初慌乱地移开了眼睛,低头垂眸。
“妈,那个野种怎么在这里?”
站在人群中的月宛儿,失声叫了起来。
“她该不会,想抢到我前头,嫁进封家吧!”
月山年轻时救过封家现任家主的命。
索要的酬劳,是一门婚事。
在他心里,这是月家攀上高枝,最快捷、最牢固、成本最小的途径。
这门亲事,是爷爷专程留给她的!
月宛儿看着月有初的眼神,充满了阴狠和焦急。
“封三爷,不好意思。”
封珩刚致完辞,一个中年人突然站了出来,点头哈腰冲着封珩笑着:
“刚才另外一家艺术馆联系了我,那老板和我老交情了,他新店开张,我不捧场,面子上过不去啊。我得把我的画,拿回去。”
另一人也紧跟着站了出来,“封三爷,我是背着我爸拿出来的,现在他发现了,我得赶紧回家啊。”
“封先生,对不住了。我也……”
要讨回展品的人,络绎不绝的冒了出来。
场
内一片哗然。
手机、摄像机闪个不停,看来封家又要上头条了。
“无能公子封珩”这个头衔,连带他的那些谣言,又会被宣传一波。
艺术馆都要被搬空了,还开什么画展。
开幕式才刚刚开始呢!
除了少数“怜香惜玉”的女人,其余大多数都幸灾乐祸。
外面没有人敢动封家人,但抵不住他们内斗啊。
看这封家,恐怕也快到头咯。
处在风暴中心的封珩,一副恬淡的样子,双手交叠在身前,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月有初转着灵动的眼眸,瞥着这些人。封意远比她设想的还要狠毒。
蠢货。
这么对自己的叔叔,白白让他人看了笑话去。
封意远抄着双手,远远地望着。
想当个闲散公子,就早点表态,把所有的权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