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日记(71)
“一会儿便不难受了。”银月柔声在他耳边安抚道,一挥手,在门上设下结界,以免不速之客闯入,打搅他的好事。
今日这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白白替墨澈背那么多锅,连口汤都没喝到,那也太亏了,每天看得到,摸不着,明明没碰过,还要装作什么都发生了,简直是变态的折磨,他比那些个不近女色的和尚还不如。
他今日下了决心,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他的洞房花烛,一定要让羽浮陪他生米煮成熟饭,成为他的“内人”才会安心。
银月在床上一向温柔,甜言蜜语哄得羽浮晕头转向的,迷迷糊糊打开身子,把全部交给他。
可当主动权落到他手里,他便像换了个人,如狼似虎,折腾起人来一点都不晓得怜香惜玉的,八匹马都拉不住。
他把人放倒,躺在床上,在他腰后面垫个软枕,抱着他咬耳朵,说些羞人的话,惹得人眼泪汪汪,捂着他的嘴,哭唧唧地求他别说了,受不了这个。
“别说了……”羽浮脸上烫得厉害,羞得无地自容。
不仅是因为头一次青天白日里做这档子事,而且,院子里还有那么多等着他救的病人,可他为了一己私欲,在屋子里与人应苟且之事。
实在太丢人了,他受不住这种刺激,抬起一条胳膊挡住湿漉漉的眸子,遮住小半张脸。
“别、师兄……不行……呜呜……”他羞得哭。
银月只是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舌尖从白嫩的掌心一舔而过,轻易便把他蛊惑得不知所以,迷迷瞪瞪地任人欺负。
师兄是个一心二用的主。
男人对床上这点子事,向来无师自通,扒人衣裳这事,一个比一个娴熟。
他做足了前戏,慢慢往下坐。
“啊!”羽浮失声尖叫。
他的脸色苍白,软软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哑着嗓子让他出去,“呜呜……你走开……”
银月进退两难。
一不做,二不休,两相抉择之下,他一咬牙,顾不得羽浮喊停,用嘴堵住他哭闹的唇,把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封在唇舌之间。
其实,半推半拒也别有一番滋味。
……
羽浮身子骨弱,一个时辰不到便受不住地晕了过去。
银月一脸餍足,到底如愿以偿了。
事后,他体贴入微地抱着人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入迷地看着他睡得酣红的小脸,心满意足,守着他,不许任何人打扰,让他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天色很暗,屋子里没有点灯。
夜里光线不好,他看不清,费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银月帮他洗过身子,身上虽是清爽的,可浑身酸软,像散架了似的,尤其是两条腿,一用劲便抖得像筛子。
全身上下软绵绵的,骨子里透着倦意,不愿意动弹。
他的嗓子干涩得很,像是要冒烟,张嘴想呼出声音都会觉得撕得疼。
“水……”他靠着床头,用气音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看不见,也猜不到是谁听得见他说话,只想喝水,便弱弱地重复了一遍。
“唔!”
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搭在他的腰上。
他的腰一软,身上提不起力气,本能地往后躲,扯到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眼泪唰得落下来。
这会儿的他,全身上下都敏感,草木皆兵,轻易碰不到。
“别怕,是我。”
师兄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猛松口气,依赖地靠进他的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手在腰间的安抚,可以很好地缓解酸软的感觉。
“师兄……”他涨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银月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轻轻应道,“我在。”
他扶着羽浮坐起身,全身的重量倚在他怀里,温柔地按揉着他酸软的腰,把手里头端着的杯子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了好几口水。
冰凉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如甘泉浇过荒芜的沙漠,带走炙热,火辣辣的感觉稍缓和些。
他喝得有点急,咕嘟咕嘟地灌下好几口。
“慢点喝,还有。”银月怕他呛到,忙把杯子拿开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劝道。
他不依不饶地追着杯子,半边身子往前勾,被银月抱着腰。
一口气喝下两杯茶水,他这才觉得好受许多,懒懒地靠在银月怀里,声音又轻又软地问道,“怎么不点灯?”
“看你睡得沉,怕吵醒你,想让你多睡会儿。”银月低声解释道,把他翻了个身,帮他揉了揉其他的地方。
师兄是个习武之人,对放松之术很擅长,通晓人体穴位,按得他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