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在上高中的时候也是校内一霸，因为被记过一次大过，才消停下来，上了大学才偶尔装一装乖学生。但现在的情形让她再也不能忍了，瞬间原形毕露。

鹿溪也是头一次见乔雅这出口成脏喊打喊杀的模样，但根本没有时间适应，眼见她真要打电话出去，急忙冲到乔雅的身边，一把夺过她的手机：“你冷静听我说，真的不是他！”

乔雅一挑眉，“不是他？还能有谁？”

在鹿溪的身边就两个男人，一个沈君牧，一个方于渊。

如果是方于渊的话，早八百年前他就下手了，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思来想去，只有沈君牧。

她还奇怪沈君牧那么宝贝鹿溪，怎么会一大清早的跑出去，还一出就是一整天，这不明显就是躲着鹿溪吗。将那一切所有古怪的行径联系到一起，活脱脱就是六个大字——沈君牧是渣男！

鹿溪见乔雅那根本听不进劝的表情，心下浮起一缕烦躁。

虽然在这个年代大家已经不是那套封建老传统了，可这样的话题，即便是面对好姐妹，鹿溪依然觉得难为情。她本是想将这个事埋死在心底的，可心里始终是放不下。

竟然第一次都没了，但也不能没的这么不清不楚吧。

因此，她才想向乔雅讨教一番，本想用“随意讨论”作为里有敷衍过去，却没想到她竟直接联想到沈君牧的身上。

这也太冤枉他了。

“我……”鹿溪张了张唇，想帮沈君牧辩解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

乔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听听鹿溪的解释，却是在等了数分钟后，见她一脸难色，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怀疑。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情绪，让自己不再那么暴躁，伸手拍了拍鹿溪的肩膀，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鹿溪，你不能这么傻，我承认沈君牧长的又帅能力又强，他还是你的‘男神’，但是你不能因为他跟你告白了，就傻乎乎的被骗呀。更何况，就因为他是你‘男神’，这种行为才更加恶劣，说好听了叫追求，说难听了……”

乔雅语气微顿，鹿溪也抬眼看向她。

乔雅轻咳了一声，撇了撇嘴，“说难听了叫艹。粉。”

这个词一出，鹿溪的脸色也立刻一变。

这个词她并不陌生，作为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混迹在各种瓜田里，鹿溪太明白那些网红偶像的骚操作了。

可问题是，根本没有呀！

鹿溪瞧着乔雅那越来越偏的想法，终于隐瞒不下去了，“不是啦，你误会他了。真的不是他，和我发生关系的人是……是……”

那个名字，鹿溪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方于渊”三个字此刻比那火山里的岩浆还让人刺口。

“谁啊？”乔雅将耳朵都凑到鹿溪的嘴边也没听清她口中的那个人。

“是方于渊！”

最后，鹿溪索性豁出去了，眼一闭，心一横，将方于渊的名字脱口而出。

“……？”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鹿溪偷偷睁开眼眯成一个小缝看向乔雅，就见乔雅依然陷在震惊中。

鹿溪缓缓地将眼睛全部睁开，半缩着下巴，看着乔雅委屈万分，“你看你也想不到吧，这……这让我怎么说的出口……”

“方于渊？”乔雅不可思议地瞪着鹿溪，嘴里重复着方于渊的名字，反问道。

鹿溪撅着嘴，轻点了一下脑袋，眼见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表情可怜极了。

“什么时候的事？”乔雅问。

鹿溪瘪着嘴，“昨天晚上，我……我喝醉了……”

乔雅急忙拉着鹿溪到沙发边上，将她往沙发上一摁，自己半蹲在她的面前，先是询问她身体是否有不舒服，随后将她身上仔仔细细地都检查了一遍，在发现没有任何伤痕之后，伸手捋了捋她耳边的发丝，口气异常的温柔：“鹿鹿，你跟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将事情经过给我仔仔细细的说一遍。”

鹿溪听着她那温柔异常的语气，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慢慢有水雾浮起，像是蒙上了一层水帘般，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动物，急需主人的顺毛。她那强行压抑的郁闷情绪，在乔雅的面前终于得到了释放，内心的不安和慌乱也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仿佛那存储了数年被封闭的水库终于得到了破闸的机会喷涌而出。

乔雅默默地听着鹿溪说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一边替她顺毛，一边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方于渊。

难怪今天一早帮鹿溪跟方于渊请假的时候，方于渊的态度也很奇怪。

乔雅心想自己确实是低估了方于渊，更或者说是低估了沈君牧对方于渊的影响。她万万没想到，沈君牧的存在，竟会让他冒如此之险，做出这么离谱的事。他是当真破罐子破摔，不打算再顾及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