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蛹(75)
顾时砚带着她走出电梯,径直走到他住的套房前,拿卡刷开房门,反手将她推了进去。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等向阳反应过来,她已被顾时砚扣住腰身,抵在玄关柜上。
“你……”
向阳只说了一个字,顾时砚已低头压下来,将她未出口的话悉数堵在唇齿之间。
她伸手想推开他,却反被他趁机按住双手,厮缠着她,没给她一点反抗的余地。
等他餍足,终于肯放开她时,两人已从玄关处转移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向阳跪坐的姿势,半趴在他身上。她出门时穿得齐整的衬衫,上面几个衣扣已被解开。
顾时砚躺在沙发上,视线一斜,便能看到她那片被衣衫半遮半现的风光。
雪峰沟壑,一览无遗。
向阳眼尾微红,声音微哑:“不是说看电影吗?”
顾时砚深深地看她一眼,伸出左手够着案几上的遥控器。
“啪”一声,电视打开。
随后调到影音频道。
顾时砚左手把玩着遥控器,意味深长地瞧着她:“你想看什么电影?喜剧片还是爱情片?”
话说着,他的右手已经缓缓抚上她的背,慢悠悠地问:“还是动作片?”
向阳颤了下,说不出话来。
顾时砚学东西很快。
上次在洛水镇那一晚,他就已经找到门道,摸清她的弱点在哪里。
经过这小半个月的时不时实验,想要对付她,更是轻车熟路。
她却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不要脸,全然没有一点平时的绅士风度。为达目的,有时候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比如现在。
就在她走神的这间隙,顾时砚已经趁机解开她衬衫衣扣。
看她没阻止,他顿时更放肆,扶着她的腰,低声求了句:“在这里试试?”
向阳没拒绝。
没拒绝的后果是,这一晚,她最终还是没看成电影。
顾时砚这个年纪,精力和体力都很好,得寸进尺的缠着她颠上倒下一晚上,解锁了不少新知识。
直到清晨,向阳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才停下。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
向阳是饿醒的,但浑身上下酸软,使不出什么力气。
她动了动胳膊,耳边便响起顾时砚略显欣慰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向阳转头,横他一眼:“你还有脸说。”
“保暖思淫·欲。”她不起来,他也不肯起,侧身搂着她,语调懒洋洋的,带着几分无赖痞气道:“我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你不能要求我当和尚,就开始修身养性戒荤吧。”
向阳不跟他贫,拿胳膊肘撞了撞,示意他放开自己。
“我饿了。”
顾时砚原本还想和她耳鬓厮磨一番,闻言立即收起不安分的手,坐起来问她:“那你想吃什么?我先去订餐。”
人饿了吃什么都香,哪里会挑食。向阳说随便,想起他的饮食习惯,又补了句:“你想吃什么,按你的给我点一份就好。”
酒店有餐厅部,西餐和中餐都有。如果不想去了餐厅等,可以提前给餐厅部打电话订餐。
向阳起身去洗漱时,听到顾时砚在外面打电话订餐,报出来的几个菜名都偏她口味。她接水洗脸的动作微顿,温度适宜的水流就顺着指缝溜走了。
洗漱好,两人相携离开套房,乘电梯下餐厅部时,向阳才想起来问:“你不是说订了今天票回北市?”
黎城的机场还在建,而黎城直达北市的高铁,她没记错的话,只有中午十二点那一趟。
眼下是下午的三点半,乘车时间已经过了。
顾时砚抓着向阳的手,专心把玩她的手指,答得有些漫不经心:“改签了,我先去绿城,再从绿城飞北市。”
上午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了,本来是要走的,行礼早就收拾妥当。
但转过身,看见向阳睡得正沉,有一缕头发覆在她脸上,发梢尖被她抿在嘴边,罕见地透出几分娇憨可爱。他看着看着,就舍不得走了。
“去绿城是几点的车?”向阳问。
绿城是省会城市,从黎城去绿城,车程只需一小时左右。再从绿城飞北市,只需要两个小时。比起坐直达高铁五六个小时回北市,换到绿城转乘飞机,确实是个少受罪的办法。
顾时砚答:“五点。”
这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他握住向阳的手,携她走出电梯,边往餐厅走去,边道:“你放心,时间赶得及。”
时间确实赶得及。
吃完饭,才四点。
两人回到套房,顾时砚进房间里提起行李箱就能走。但走出客厅,又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他平时办公的那间书房,再出来时,他多了一个礼品手提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