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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肖都是美男+番外(22)

作者:不会飞的千纸鹤 阅读记录

“一只鸡怎么可能飞呢?和乌龟学飞天一样愚蠢,最终会尸骨无存。适合自己的高度才是最好的高度,鸡和鸵鸟一样早被天空遗忘……”

见那小乌鸡摔得阖了一只眼睛。不拔才打着鸣唤他回来。

猫娘的异色瞳越发幽暗,攥紧的拳头越发抖动起来。

“不,是因为你们先遗忘了天空,才会被天空遗忘。”她一针见血,不拔偏过头仄眼看她一眼,意味深长。

不拔最终带走了鼻青脸肿的小乌鸡。

猫娘则在农场里东奔西走,将整个农场翻了遍。竟用柴草与s猪的皮囊与肺泡做了一只载人风筝,用树枝架好,找爷爷借了麻绳系在上头。

“来,小乌,试试!”猫娘拉起他一只翅膀,想把他绑在风筝上面。

“胡闹!这很危险!”不拔甩甩他银白的“胡”。

“长老,我想试试。”小乌鸡真诚地仰望不拔,希望在恳求中发光。

“就让他试试吧,鸡兄,你不能扼杀一个小孩子的梦想。”猫娘说着,诚挚地凝望不拔的眼睛。

“行,若是这次还不能成功,你必须杜绝你那愚蠢的行为!”不拔挥了挥翅膀,恍若挥动了衣袖。

猫娘将小乌鸡紧紧绑在风筝面上,“别怕,你一定行的,相信我!”她轻拍他的头,鼓励着他。

起风了,麦浪翻滚着,猫娘拉着线开始助跑,风筝起先是低回着,后来御风而行,低低浮浮,上上下下地扶摇着。

“哦,飞咯!飞咯!我终于飞上天了!”小乌鸡激动万分,那只未受伤的眼睛里流下晶莹的泪水,他摊开翅膀,与巨大的风筝融为一体。

风筝在空中盘旋着,像一只颉颃的大鹏鸟,半身遮住了太阳。

猫娘欣慰而动容,手里操控着风筝线,抬头仰望着。“飞翔,是享受自由的最高境界。”她笑了,噙着泪。

身旁的不拔看着她伤痕累累的双手,又将目光钉在她绚烂而温馨的笑容上。最后抬头仰望那只在空中飘摇的大风筝上。目光粼粼。

你永远不知道笑脸背后饱含着多少心酸,不知道无所事事的野凫身下水面中来回不停的蹼:有些人只看到的花,却不知付出了多少血泪浇灌。

耿诚躺在田垄上,口中咀嚼着一根嫩草茎,仰望着那只不明飞行物,眸中流露一抹担忧。

第二十二章

轰鸣的“怪物”大行其道,如巨轮滚动着浩浩荡荡的行军。

公猪们开始互相撕咬,母鸡们不安地扑闪翅膀,“咯咯”乱叫着,田鼠夫妇在仓库中乱窜,这一切都像突如其来的地震,令人猝不及防。

“老头,我今天就把你这农场夷为平地,盖起高楼大厦!”蛮人指挥着军队,将挡在前面的一切美好都铲平。如洪水猛兽,势不可挡。

“不!不要啊,小蛮!”爷爷眼见着曾经的故乡与美好即将毁于一旦,涕泗纵横着,瘫坐在地上。

吠舍,耿诚怒不可遏而又无可奈何地远眺着那一辆辆重型机器,它们像茹毛饮血的野兽一般,将触目所及卷进车轮后,只剩下满地荒凉。

没有任何一头力大无穷的耕牛能阻止它们,没有任何一只猎犬或牧羊犬的狂吠嚎叫能盖在它们的嘶吼。

猫娘去扶倒下的爷爷,却发现她再也扶不起这个已经耄耋之年的老人,素来硬朗的他病了,行将就木的那种。

“老头,你的眼里只有这片麦田,只有那些该死的动物!”蛮人咬牙切齿,一个微笑的稻草人被推倒了,猫娘仿佛能听到他有意无意的呻吟。

蛮人们和机器变成了一大群挥舞着翼的蝗虫大军,它们张牙舞爪着,用镰刀锯齿蚕食着最后一根饱满的麦穗,最后一片绿叶,最后一块草茎……

它们吃饱喝足后便扬长而去,制造着下一个悲剧,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耿诚满目疮痍,吠舍则用青筋暴突的双拳重重地捶打在壁上他们将是最后的——麦田的守望者。

他们几乎用尽了全部方法,殚精竭虑,可爷爷仍是离他们而去了,很巧的,他离开的那天有一群叫“智人”的人类来到了田野,他们动工了,用厚厚的水泥掩盖了旷野。

唯有农舍在吠舍耿诚一众的保护下仍保存完好。这些智人比想象中的顽强。

“阿牛哥,别太伤心了……”猫娘俯视着瘫坐在田边的耿诚,他仍旧反刍着。那双眼睛仍旧清澈,却没有了以往的纯粹,变得复杂起来。

“你说的机器,就是那些吧,那个飞在天上的,也是机器对不对?你也是智人吗?”他是封闭的庄稼人,保守的习惯与思想让他怀疑起新事物,包括她——远道而来的人啊!

猫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沉默的那一侧俊脸,那么的陌生,不再叫她大妹子了,来自一个人的怀疑是恶毒的,来自一个老实人的则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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