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校这么通人性了？”

“露营哎，这是我从小就开始幻想的事情了，我爱三中。”

“我们学校的赞助商这么大方的吗？高二和高三一起，每个班一辆车，起码两个烧烤架，还有帐篷呢。”

“学校那么多人，地方会不会不够啊？”

“不知道学校怎么安排的，最后一天竟然给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

沈惜怜看着大家兴奋的样子，有些疑惑，打开手机，搜索露营应该干些什么。

手机页面瞬间出现了一大堆注意事项。陆泽羽看到沈惜怜一脸认真地低头看着手机，不知道研究着什么。

于是，陆泽羽偏头去看，看到沈惜怜搜的这些东西，随口问了一句，“宝宝，你之前有出去露营过吗？或者和这个类似的活动？”

他想让小可怜多说一些关于她以前的事情，他好像都没有听到她提过以前的事情。

沈惜怜皱了皱眉，想了一会，语气淡淡地告诉陆泽羽，“我没有以前的记忆。”陆泽羽一愣，下意识地追问，“一点也记不得吗？”

沈惜怜这次没做思考，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快，“我只记得「不可以」。”

陆泽羽听到这许久未闻的称呼，心中不禁泛着醋意，一只小猫，在她失去全部记忆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存在于她的脑海中，这是占了多大的地位。

沈惜怜并没有察觉到陆泽羽的情绪变化，今天说到「不可以」，她才想起来自己和小乖在一起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不可以」了。

陆泽羽看着沈惜怜毫无心理负担的样子，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他装作不经意间地问道，“宝宝，你喜欢那个「不可以」？”

沈惜怜毫不犹豫地回道，“喜欢。”

陆泽羽的食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上的书本，发出一阵有规律的细微声响。“那我和「不可以」之间，你更喜欢谁？”

这次，沈惜怜有点犹豫，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陆泽羽，又低下头抠弄着手中的手机。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在她心里，「不可以」陪伴了她两年，甚至更久。

而且，她总觉得「不可以」对她来讲，意义非凡。她觉得这种问题太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比较，小乖对她也很重要，她喜欢他的。

陆泽羽看着她逃避的样子，猛然一顿，他刚刚在干什么！

和一只猫有什么好比的，简直是……陆泽羽反应过来之后，手放在桌下摸了摸沈惜怜的膝盖，嗓音有些涩涩地道，“宝宝，对不起，我不该这样问你的，以后不会了。我只是忍不住，不用回答这种问题，我也不会逼你的，原谅我，好不好？”

陆泽羽害怕沈惜怜生气，程亦然说过女孩子的心思都比较敏感，他怕沈惜怜多想和他闹脾气，每次他冲动之下都会后悔，关于小可怜的事情，他憋不住心里的想法。

然而事实证明，只会是陆泽羽自己想多了，沈惜怜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觉得难选，不管说哪一个都对不起另一个。

沈惜怜听到陆泽羽说的话，有点疑惑，小乖为什么突然道歉，她并没有觉得他问的话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她的话，她会直接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紧紧地抓在手中，更不会比较更喜欢哪一个，都是她的。

现在的沈惜怜不知道，将来的她会因为这个思想被某只醋猫狠狠地教训一通。

“同学们，现在可以收拾一下出发了。七点半的时候我们在门口集合，我在大巴车上等你们，大巴车上有贴我们班级的牌子。”

吕教练的声音打断了下面的讨论声，听到他的话，大家立马争分夺秒的回宿舍收拾自己要带上的东西。

程亦然一直伸着脖子偷偷地贴近前面，听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听的一团迷糊，什么「不可以」还是什么。

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羽哥和这个「不可以」争风吃醋，吃完醋之后还和嫂子认错。

嫂子威武！不过又想到嫂子一开始说的话，没有以前的记忆，程亦然眼中划过一片深思。

前面的陆泽羽已经了解了沈惜怜的想法，暗暗地在心里把程亦然打了个四五遍，活该追不到女人，净说些没用的屁话。

果然他家的小可怜不能和一般那些俗气的女人相比，陆泽羽决定以后不管程亦然说什么屁话，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卢老板，走了，我们去买点东西。”程亦然拍了拍卢克的肩膀，示意跟上前面的陆泽羽和沈惜怜。

卢克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程亦然，悄悄地松了口气。舔了舔苍白的唇瓣，卢克拿起挂在一边的书包撑起身子。

程亦然昨晚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伸手接过他的包背在身上，嘴上嫌弃道，“看在你没睡醒的份上，今天本少爷就帮你背个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