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真真一笑，朝她举了举手中的菜：“今天给你做饭。”

“奶奶？”眼睛一红，欧阳陌跟着她进屋。

以前，知道她是祁薄的奶奶后，祁薄离开本市，她就会去研究室找她。她在研究生附近有套房，是栾家以前给她的。

她带着欧阳陌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回来，给她做饭。

然后，俩个人一起吃。

五年多了。

如今，她提着菜来家里给她做。

栾真真将菜提进厨房，打发陈妈出去，便自己动手。

陈妈受宠若惊的站在一旁，不敢真的离去。

“你出去吧，我给孙媳妇做点菜，你不用跟着。”

见她年纪这么大，要水撒地上了，摔倒了可是要命的。陈妈非常紧张的说：“那你当心啊。”

“放心，出去吧，出去吧，啊。”

陈妈走后，欧阳陌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靠在旁边看着年过八旬的老人，认真的切菜，洗盘子。

“奶奶……”

洗菜的栾真真浅浅的‘嗯’了声，却没有这下手中的动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她一心的做着菜，似乎欧阳陌这样的存在，司空见惯，并不足为奇。

欧阳陌心里一暖，说：“奶奶怪我吗？”

这时，栾真真才停下动作。

愣了愣，没有回头，又开始冲盘子上的辣椒子。

“关心则乱。”

要心静，而不过分的为对方着想。

栾真真虽然很老了，可是她的脑子很清楚。

“你认为最好的，不一定是他认为最好的。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是啊。

一直都是自己的想法。

强加在祁薄的身上。

说起来，他却没有怪过自己。

想想真难过。

“谢谢奶奶。”

“奶奶爱你，更爱祁薄。”因为你是祁薄所爱，所以更珍惜你。栾真真对着她微笑。“好好的照顾自己，让自己好起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会议

回承致上班时，程聿的身边招了个助理。

欧阳陌有些吃惊的是，这个人是余九九。

“八一？”

余九九看到她却没有那么吃惊。微着笑给她摇了摇手，说：“欧阳。”

欧阳陌感觉余九九知道很多事情，却又不便多问。俩人打了个招呼，欧阳陌率先去了程聿的办公室报到。

“程总？”

坐在椅子里的男人抬起头来，脸色大不如前，有些苍白。见来人是欧阳陌，淡淡的说了声：“进来。”

欧阳陌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程聿问：“收到通知了。”

是的。

收到了调令。

“程总？”欧阳陌坐在程聿的办公桌前，困惑的望着他。“你不是已经招了一个助理吗？”

“你说余九九？”

欧阳陌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

程聿说：“余九九是负责AC的案子。”

AC？

秦默的公司？

看着她吃惊的脸，程聿蹙了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摇了摇头，欧阳陌说：“没有。”

“没有就收拾一下，跟我外出。”

……

她跟着程聿去霍氏时，接待他们的是熊格格。

熊格格看到欧阳陌，略显吃惊，因为程聿在，并没有太多的表现出来。

程聿看着离去的女孩，转头看着欧阳陌。

欧阳陌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程总想问什么？”

“你认识她？”

“你已经看出来了不是吗？”欧阳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并没有拒绝他的问题。

程聿不置可否的一笑，有些浅淡。

年年的事，欧阳陌知道，他没有那么快走出来。

小关知道年年的事，抱着欧阳陌哭了很久。一旁还有沉默的莫聪，他们都是关心年年的人。小关说程聿这些天没日没夜的找事做。

本来AC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他都接手了。

大家都知道，他是为了麻痹自己。

看着他时而咳嗽一声，别开头去。

程聿心思细致，见她别开头，接着话题说：“这个女孩跟葛家有关？”他跟秦默谈合作时，无意间见到了秦默的太太跟这位女孩。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大概能猜得出来

欧阳陌略显吃惊的看着。

间相不到程聿会认识。

“如果没有什么工作来往，尽量少打交道。”

程聿对她的关心，欧阳陌沉默了。

接待他们的是霍氏工程部的总经理，姓刘，是个中年男人。

简单的谈过后，两方交换了资料，参与霍氏的第一次会议。

“我也要去吗？”欧阳陌困惑的问。她是职场新鲜人，会议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还有点高级跟神秘的。

“你有什么事吗？”程聿反问。

欧阳陌边跟上他的步伐，边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