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关一脸恍然大悟，‘唔’了声，接着翻东西，嘴巴也没有停着，说：“他不是年年亲舅舅。”

不是？

自己猜错了？

“哦，那就是莫聪的堂姐堂妹嫁给了程聿？？”不然，程年年干嘛要叫他舅舅。

她在这个问题上的打探让小关一愣，她颇为困惑的打量着欧阳陌，说：“你放心，程总现在单身，没有娶莫聪的姐姐，也没有娶他的妹妹，更没有娶他的堂姐、堂妹，你放宽心，我支持你。”

一旁的欧阳陌越听，脸色越郁闷。“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好奇，年年不是喊他舅舅嘛。”

闻言小关非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年年一岁多的时候见女的还都喊妈妈呢，照你这样想，程聿后宫家眷成百上千了。”

“年年没有妈妈吗？”这道出乎她的预料。这个孩子有病在身，有那个母亲舍得离开她？

提起这个，小关也有点难过。她跟莫聪以前都是程聿身边的人，一做就是好几年。自然清楚一些程聿的事情，程年年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她妈妈是谁，她又怎么知道。

“这个要问程总，说不定就是程总自己生的。”

自己生的？

对于这个新鲜的说法，欧阳陌哭笑不得，有些无奈的说：“你以为程总是蟑螂啊，单性传播。”

很不巧刚跨进公司门口的程聿闻言脚下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还好手脚灵活，扶在了玻璃门上，不然丑就丢大了。

颇大的动惊吓了俩人一跳，恐慌的转头去看，正好对上抬起头来，有些狼狈的程聿。

欧阳陌真想咬掉自己舌头算了，不过一句玩笑，谁想将吓成这样。

这时，闻到动静的还有里面的人。也纷纷的跑了出来，见是程聿撞到门上了，都有点想笑不敢笑，赶紧扭头去别处笑。

抚了抚额，深吸一口气，程聿冷着脸瞪欧阳陌。欧阳陌有些无辜，她要晓得他现在进门，一定换一句好听的话来拍拍马屁，绝对不说这一句的。

可是，能倒回去换一句说吗？

程聿冷着脸，直接回了办公桌，欧阳陌也无语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老板都来了，还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工作，不想混了。

谁知，她才坐下，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

接了电话，原来是程聿打来的。

欧阳陌相信程聿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报复自己，但是，她又想猜不出来他叫自己进去做什么。一旁的李诗推了推她，“怎么了？”

欧阳陌一愣，“哦，没事，程总叫我进去。”说完起身就去了程聿的办公室。

此时，程聿已经脱了身上的西装，白色的衬衫洁白如新，坚硬的领子在他修长白皙的脖颈间，有种矜贵的味道。

他见欧阳陌进来，停下手中的工作，便抬起头来。脸上的神情不温不火，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我要调动一下你的职位，所以叫你进来，听听你的意见。”

老板有调动的权力，听听意见，太抬举了吧。

“你的。”欧阳陌尽量的显得面色无常，态度认真。

程聿很奇怪的看了她两眼，让欧阳陌猜不透。也不等她猜透，他就说：“最近几天你不在公司，可能还不清楚，霍氏的董事长前段时间一直在跟我谈合作问题，这几天我同意了，也签订了合约。这期间，我想调你做我的助手。”

从他说出霍氏起，欧阳陌就知道讲的是霍璇。心里也大概的清楚了他的意思，他既然要听自己的意见，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祁薄之间的事了。

沉吟了半晌，欧阳陌说：“你是博士的外甥，关于我的病……”

不等她说完，程聿抬手打断了她。望着她点了点头，很低的‘嗯’了声，说：“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理由。”

“既然不是理由，程总可以不用问我的意见。”

她说的很认真，程聿眉头一挑，似乎也不觉得她触犯了自己。

一时，俩人都不说话。程聿置于桌上的双手十指相碰，掌心却没有挨在一起。这是这个思考时，无意识的习惯。

半晌，他点了点头。望着她：“行，那你先去忙，后面调动日期让关晓童跟你细说。”

回到坐位上，打开这些天堆积的工作，便着手做事。

……

下班时在门口遇到小关，见她提了包也准备走，多事的问了一句：“送你吧。”反正她家与接一诺在同一条线上，顺便了。

小关一愣，反应过来她说送自己，挑眉问：“有车。”

欧阳陌不置可否的一笑。

比她们先离开公司的一群人尾随着程聿而去，一旦下班了，程聿给人的感觉不像老板，像朋友，很容易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