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双漂亮上挑的眼睛,没表情的时候,还真有点儿像个冷欲吸血鬼王子。
孟成悦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视线往下挪了挪,锁骨痣上也被她咬了一圈牙印。
“……”
也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她也不敢扯开他衣服看。
不知不觉,她的脸泛起了浅浅红晕:“我也,碰了你。”
谢执洲突然扬起嘴角:“你还挺公平。”
孟成悦被他的笑容撩到了,说话不过脑:“嗯,毕竟曾经是天秤座。”
“……”
*
下楼之前,孟成悦让谢执洲帮她把垃圾顺便带下去扔了。
谢大少爷姿态傲慢:“我是垃圾工?”
“我懒得换鞋。”从别墅回来后,孟成悦使唤起他莫名的自然。
“而且,杯子是你打翻的。”她表情一本正经:“我一百五买的樱花杯。”
谢执洲低头,在手机上点了点。
几秒后,孟成悦收到一笔两百元的转账。
谢执洲:“赔你。剩下五十帮我买双拖鞋。”
孟成悦点了收款:“行。”
*
早会结束后,谢执洲勾勾手指。
安昸上前:“老板。”
谢执洲:“一月二十五是什么星座?”
安昸秒答:“水瓶座。”孟小姐的生日星座血型都不知道,那他这个总助就可以不用干了。
“特征是什么?”
“情感丰富,追求自由,理智。”
谢执洲赞赏道:“运营总监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谢谢老板。”趁着老板心情好,安昸提出请假半天:“我有个朋友住院了,就在人民医院。”
谢执洲难得大发慈悲关心了句:“得的什么病?让周秘书准备份礼物带过去。”
一年没休过假的安昸差点感动到落泪。
一五一十告知情况:“高中那会儿他追一姑娘,那姑娘说喜欢成熟大叔型把他拒绝了。过了十几年他成大叔了,那姑娘又说喜欢年轻小鲜肉,给他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把车开河里去,撞骨折了。”
谢执洲面若冰霜。
安昸觉得不妙:“老板?”
谢执洲:“礼不用送了,晦气。”
倒是提醒了他。
年轻的身躯不好么,学什么老男人。
*
散会后,沈琰礼叫住孟成悦:“餐厅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今后你想换人不用跟我打招呼。”
孟成悦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喝多了,那天视频跟你说的话,哥你别放心上。”
沈琰礼:“是我考虑不周。”
总裁办有妈妈的眼线,沈琰礼想避开他们,于是宁可错杀,解雇了好几名高管。其实孟成悦早就发现他的小动作。他想从沈家分离出去,已经注册了好几家公司。
她心里清楚,豪门兄弟姐妹不可能和谐相处,就像谢执洲和他那几个堂哥堂姐,从小明争暗斗。
她以为一家人摊开了说就可以避免,事实证明,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只能慢慢来了。
“哥,听谢执洲说,你来看过我。”
“嗯。”沈琰礼问:“他在追你?”
“没。”孟成悦摇头:“他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孟成悦答不上来。
大概是,从谢执洲保护她尊严开始。
小时候她想弹钢琴,妈妈说太贵先不买,谢执洲知道后就去跟谢爷爷说他要学钢琴,谢爷爷第二天就买了一架送到家里。
班里有女生被欺负,裤子上流了好多血,那天警车把学校围了起来。谢执洲问她怕不怕,她说了一句,要是她会武功就好了。
没过几天,谢执洲就拉着她去拜了一位很厉害的师父。
她被宋美涵她们嘲笑土包子,不会打扮,谢执洲就给她买了一柜子新衣服,每一套都是限量款。
初三那天下午,那个试图猥亵她的男人,被谢执洲打得浑身是血。
谢爷爷问他为什么打人。
怕她被迁怒送走,少年像只小刺猬,恶狠狠道:“看他不顺眼,想弄死他。不行吗?”
他被送去青少年心理健康中心,在里面待了一个月。出来那天,少年笑容张扬:“孟成悦,小爷帅不帅?”
当时他脏兮兮的,头发长得更像小刺猬了。
她心想,丑死了。
可她当时紧紧拽着他的校服袖子,一直没有松开。
也许就是那个下午,不该有的念头,就在她心里某个小角落萌了芽。
*
兄妹俩已经很久没聚,孟成悦去了沈琰礼的餐厅吃饭。
“哥,你好像很喜欢美食。”
“嗯,小时候吃不上。好心人送来的东西都被里面那些人拿走了。”
“没人能管他们吗?”
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应该说,没人能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