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审美一向很好,孟成悦无法反驳。
她心里尴尬,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手里的袋子被扯走,谢执洲一手拎着她的卫生巾,一手回着信息,动作十分自然,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少爷。”孟成悦看了眼透明塑料袋,故作冷静:“你下次,能不能让人拿个黑袋子。”
谢执洲:“你还想有下次?”
“……”孟成悦一瞬间窘迫得无地自容。
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要不是怕她弄脏他的车,才不会给她当跑腿。
一定是失血过多,脑子不好使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回家路上。孟成悦把头埋进手臂,一下也没抬。
谢执洲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脸,恶趣味发作了一般:“孟成悦,昨晚什么感觉?”
昨晚……
他指的是那个吻吗?
孟成悦本就不平静的心情瞬间炸成千丝万缕。
她有点恼,侧过头去瞪他。
对上她愤愤的眼睛,谢执洲弯唇笑得一脸妖孽相:“问你呢。”
烦人精总是一本正经,看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烦。他就喜欢看她急眼,特别是眼里有火隐忍不发的表情,别提有多有趣。
孟成悦冷着脸:“没感觉。”
谢执洲笑容凝固,转过头来,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见他一脸的不可置信,孟成悦有种大仇得报的畅快感:“少爷有什么感觉吗?”
谢执洲冷哼,低眸盯着她:“亲在一块木头上,也挺没劲的。”
孟成悦看了看他,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哦。”
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谢执洲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少爷。”孟成悦转头:“我弟的事,谢谢您。”
谢执洲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孟成悦:“还有刚才,也谢谢。”
谢执洲面无表情:“呵。”
孟成悦把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一个急刹,跑车停在路边。
孟成悦抬起头看了看窗外,还没到。
下一秒,下巴被掐住,身侧少年霸道地掰过她的脸。
她眼神茫然。
谢执洲的视线落在她嘴唇上,眼神带点邪气:“试试在车里,说不定就有感觉了。”
“不行——”
他丝毫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猝然低头覆下来。
孟成悦飞快避开,整个人几乎贴到车门上。
谢执洲的唇被错开,落在她颈侧。湿绵的呼吸灌了她一耳,一簇簇火苗慢慢的焚烧着她颈侧的皮肤。
孟成悦满脸通红。
谢执洲抬眸,眼皮褶出薄薄的皱,他瞳色漆黑,看人时带把钩子,像个妖孽一样,想勾人魂魄,没安好心。
孟成悦撑住他的肩膀,慌得直呼他大名:“谢执洲你别乱来,我来例假了。”
谢执洲嘴角一挑,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鼻腔滚出低笑:“那还真是遗憾。”
面前少年极具危险,满身气息都带着侵略感,坏到极致。孟成悦的心脏怦然起跳。
她不排斥谢执洲靠近,甚至两个人更亲密的时候她也没想抗拒。
只是,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可以。
她声音发颤:“少爷,谢伯伯没让我做这些。”
“他让你做,你就会做了是吗?”谢执洲的眼神冷了下去。
他离得太近,呼吸滚烫,孟成悦极不自然地别开脸,低声说:“谢伯伯不会。”
“孟成悦,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借我上位?”
“知道。”
“你不想?”
“您是我需要守护的人。”
谢执洲用手掌托住她的后背:“现在是谁保护谁?”
“我知道,您已经不需要我了。”孟成悦不再躲闪,望着他:“等大学毕业好吗?毕业我找到工作就会离开。”
谢执洲定定地看了她好久。
错愕的,困惑的,各种情绪在他脸上浮现。
“孟成悦,你蠢的不可思议。”
*
第二天早上。谢执洲很晚都没起,他迟到就是她的失职,孟成悦不得不去敲他房门。
“少爷,起床了。”
“谢执洲,起——”
“进。”
房间里开着暖气,谢执洲没穿衣服,直接掀开被子坐起来:“过来,伺候小爷起床。”
如果是以前,孟成悦已经乖乖过去了。
初吻被夺,她心里闷着一股逆反劲,没给他好脸色。
她把熨好的衣服收起来,团成一团砸到他怀里:“快点起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
“啧,脾气不小。”谢执洲懒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亲一口后劲儿这么大么?”
“……”
走出他的房间,孟成悦呆愣了几秒。
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刚才她居然那么自然地,用那种语气跟谢执洲说话。
*
周末一大早,谢执洲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看上去很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