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她总想偷懒(45)
“穆公子,穆大人,这次请你过来,有一点小事,还请您见谅。”
卫三见了穆辑,备下酒菜,仍在地牢里招待穆辑,此时的话语亦是恭敬客气的。
“什么事?说。”
穆辑知道卫三最近干的事,也不想啰嗦什么,只希望早点离开这鬼地方。
“那我就说了。”卫三陪着笑脸,接着道:“我这儿抓到一个人,这人说穆公子勾结甲子会,密谋行刺主上,上次神宫里的刺客,和北温侯府上的刺客,都是您派出去的。您看,可有这回事啊?”
“是谁?血口喷人!”
穆辑拍着桌子,当即跳了起来,是他做的又怎样?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
卫三笑笑,挥挥手,就有人将那日抓到的穆辑家奴押了上来。
“这人,大人可认得?”
虽然是在询问,但显然,卫三对结果深信不疑,他不过略试探而已。
穆辑看到那人以后,似吃了一惊,缓缓坐下,忽然那眼睛瞪着卫三,恶狠狠道:“小子,这是我的家奴,你想让他告本大人什么罪?”
卫三挥挥手,那家奴又被人押了下去。随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就放在穆辑面前,“供词我都替大人写好了,大人就照着抄一份吧。”
穆辑略迟疑,拿眼睛看了那“供词”,当即捏在手里,揉成一团,扔在卫三脸上,“小子,你自己抄一份交上去吧。”
卫三收起笑容,“既如此,那就得罪了。”
卫三对穆辑用刑的消息传到穆剡那儿,穆剡又气又恼,又是恐惧,一边派人不停地上书,说由神都巡查署审讯勋旧子弟是越权,一边又召集心腹商量对策。
“事已至此,大人是逃不过了,不先下手为强。”
有人提出,要穆剡以讨伐卫三卫名起兵,对外宣称卫三与甲子会合谋,欲谋害主上,借机控制神都内外,号令天下。
“到时候,就是主上,不也在大人掌心?”
这是个令人心动的建议,不过,有人立刻泼了冷水。
“不可,首座如今能调动的兵马不多,冒险举事,成败未知。就算侥幸成功,万一宣本颐之流不从首座号令,率大军讨伐,又该如何?”
“别说调动兵马,就是首座府上的家奴,亦可募集数千勇士。到时候,开了武库,取了兵器,直奔神宫。拿下神宫,抓住主上,天下谁人敢动?就算宣本颐之流想要举兵,远水解不了近渴,何况勋旧家眷多在神都,量他们也不敢妄动。”
这人进一步说:“首座大权在握之时,有人敢举兵,以举国之力讨之。退一万步,不过让宣本颐之流根据一方,无碍大局。”
是很好的想象,不过一切都是建立在穆剡成功控制神熇的基础上,脱离这一点再谈别的,简直是痴人说梦。
穆剡决定铤而走险,他没有忘记韦鸢,还特意派人去找,没找到,也只好作罢。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穆剡的事,多少让外人知道,他的一个家奴就到神都尹那儿揭发他谋反的事。
事关重大,神都尹不敢自己决定,当然报到神熇这儿。神熇得了奏报,也不多问,当即下令将那家奴斩首,且下神谕安抚穆剡。
神都尹大惑不解,神熇就解释道:“家奴告主,就是目无尊卑,以下犯上,若是不杀了他,日后,做主子的,人人自危,上下尊位,也就无从维系了。再有此类事件,就这么判。”
关于穆剡谋反的事,神熇也做了解释,“谋反这种事,总要与人商议,总会露出马脚,无需家奴首告。首座的忠心,本尊是知道的。”
穆剡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恐惧不已,得知了处理结果后,反而惭愧。神熇的处理办法,是他穆剡赞同的,这样一来,穆剡的举兵的决心又有所动摇。
在这个关键时刻,卫三烧了一把火,将穆剡逼上绝路。
连续拷问穆辑,卫三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于是,他向神熇请求,查抄穆辑的住处,这样就得派人到穆辑府上。
“臣以为,这是再添一把柴,逼穆剡做出决断。”
神熇深以为然,没考虑可能的后果,就同意了,还特意派了使者去,而非由卫三去做这件事。
使者到了穆剡府上,宣读完神谕,穆剡却未领命,反而拿出了另一道“神谕”,“卫三勾结甲子会,欲谋害主上,主上密令老夫除此小人!”
说罢,早已准备好的死士一拥而上,将使者和使者的随从都抓了起来。穆剡亲手斩下使者头颅,因此举兵。
穆剡率领家奴攻下武库,夺了兵器,又赦免罪犯,要他们攻下昭明神宫,以救出神熇,许以重赏。神都大乱,许多不知情的人追随了穆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