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她总想偷懒(42)
众人欢呼叫好,也有女官、宫人偷偷来围观。小皿越发得意,竟然作出了一个挺剑向前的动作,而这一剑,正是刺向神熇——
成时郁当时侍立一旁,眼疾手快,当即拔剑挡了回去。事发突然,众人不知所以。
“成将军,你干什么呢?”
小皿把剑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瞪着成时郁,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问题。
“大人,是想要行刺吗?”
成时郁不为所动,同样看着小皿,“时郁身为卫士,保护主上,是职责所在。”
要是常人被这样一说,只怕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但小皿是小皿,她竟然辩称道:“那是剑舞里常有的事,我又不会行刺主上,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神熇信任小皿,当然不相信小皿会行刺,所以就出言安抚,“好了,小皿,本尊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成将军也是职责所在,你别生气了。”
说罢,神熇又命人取来一柄宝剑赐给小皿,“你要学剑舞,就好好练。”
虽然有神熇的安抚,小皿意犹不平,非要成时郁道歉。成时郁以职责所在,坚决不肯。
成时郁拔剑护主,是忠心一片,神熇当然不愿责罚,若是要成时郁向小皿道歉,也是做不到的。
神熇一向纵容小皿,所以此时不愿拂小皿的意,又不愿伤成时郁的心,心中纠结,于是目视在座诸人,希望有个人出来解解围。
崇宜迩见状,起身喝道:“殿前咆哮,成和体统?二位,当罚酒三杯。”
于是,神熇亲自为成时郁斟酒,崇宜迩为小皿斟酒,二人都喝了罚酒,虽不再恶语相向,到底没什么好脸色。
这时候,忽然传来了孩子的啼哭声,崇宜迩面色微变,向神熇请罪道:“犬子惊扰主上,请主上恕罪。”
崇宜迩做了女官,孩子留在府里也不便,神熇特许她将孩子带进宫里抚养,也算是特别的宠遇了。
“快去看看吧。”
崇宜迩赶紧起身,才把孩子哄好了,那边神熇又派人过来,说让崇宜迩把孩子带过去,给大家看看。
崇宜迩的长子穆恤,虽然是随了父亲穆镡的姓,如今没回穆家,反倒跟在崇宜迩身边,崇宜迩就将他带过来。
穆恤已经见过殿上不少人,也不怕生,大大方方地行了礼,有模有样,可以想象长大成人之后的风采。
神熇命人将穆恤带到自己身边,亲自问他:“刚才,是不是你在哭啊?”
穆恤点头称是。
“为什么哭了起来?”
穆恤目不斜视,看着神熇,大大方方道:“刚才,尿床了,不舒服。”
众人闻言大笑,崇宜迩忙着在一旁请罪。
神熇被这小孩子的诚实逗乐了,就拿出身上的玉佩赏赐给穆恤,众人见了,也纷纷送穆恤礼物,外边的女官也跟着送礼,把穆恤的小袖子塞得满满的,只好让一个年长的女官替他收着礼物。
因为穆恤的出现,刚才的紧张尴尬气氛消失了。
“主上喜欢小孩子?”信王看着神熇很开心,就在一旁如此说道。
神熇听了,笑而不语。
小皿和神熇一般,酒量浅,如今有了醉意,就在殿上闹气来,不一会就累得倒在席子上。神熇见状,命人拿来白狐裘,亲自为小皿盖上,又让小引帮着照看。
神熇不禁想起昔日自己醉酒时,平夙也这么干过。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时候过去了。
“小引,你今晚就留在宫里照顾小皿。”
小引是中书参事,虽然参与机密,到底不曾真正住在宫里,如今倒是托了她妹妹的福。
宴席散了,源家兄弟一同回去。
源时丰问:“主上今日赐宴,为什么请咱们?”
源时立本来快睡着了,听了这话,缓缓睁了眼,“咱们都是主上的故旧,偶尔赐宴,也没什么。”
源时丰道:“主上的故旧,不止咱们吧。北温侯夫人,咱们的爹娘,不也是故旧?”
源时立道:“主上的心思,咱们只有揣测。”
源时丰看了一眼源时立,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源时立一边掀起帘子往外边看了看,一边说出这话。
源时丰迟疑着,到底说出了心中疑惑,“总觉得,跟主上疏远了。兄长常在宫中,不会有这种感觉吧。”
源时立回头看着这个最小的兄弟,忍不住笑了起来,“主上这人啊,谁在身边就跟谁亲近,一亲近了就信任。就像小皿,简直是溺爱啊。”
这意思是,源时丰因为太久没见神熇,所以二人自然疏远了。源时丰并不赞同这说法,有些事情,早有端倪。
“主上纵容小皿,不是好事。”源时丰表现出忧虑。
“一个纵容,一个骄纵,都很高兴,咱们外人,管得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