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这么绕？”

“哎呀看守你就不要想了。我回家会好好哄他的，一定让他不再生气。”

三十八楼到，电梯门打开。沙棠咳嗽了一声，灯亮了。

小猪跑过来骂道：“坏孩子，还我珠子，还我珠子。”

沙棠摊手说：“我没拿着，看守拿走了。”

哪吒说：“我上交了。”

大猫跑过来，“手机，手机。”

沙棠无奈地把手机递给他。

白羊傲慢地走过来，“你还有脸来。”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们在破春山天师堂的房顶上看热闹，把我一个人丢下的事我可是都想起来了。”

大猫说：“打架好，杀人好，看热闹最好。”

“一边玩去。”白羊踢了他一脚，对沙棠说：“你又来搞什么勾当？”

沙棠没理他，转而对哪吒说：“看守，你来干什么？”

哪吒已经走到很远的窗边，左看右看：“没什么，就是来检查一下。上次你捅了马蜂窝，我替你把锅背了，再出事，怕是工作都得丢了。”

小猪追着哪吒，“把珠子还给我，还给我。”

沙棠斜眼看着白羊，“想不想出去？”

白羊斜着眼看她，“信你个鬼。”

“你若是能保证找到破春山，我就保证把你们带出去。”

“不能。”

“算了。”

沙棠转身走，白羊抓住她，“先把你承诺的兑现了，以后的事，再细细说。”

沙棠惊讶，“我承诺过什么？”

白羊气呆。

大猫爬过来，“豪宅，浴缸，上网。”

晚上九点。林望坐在露台的一株龟背竹旁，捧着一杯深海苦藻茶，望着月亮。

沙棠站在露台的入口处，探出头，“小林先生。”

林望转头看她，面无表情。

沙棠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讨好道：“在喝茶？”

林望语气恹恹的，“是从西海带回来的，很苦，你应该不爱喝。”

“我尝尝。”沙棠不等他回应，直接拿了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真……苦。”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林望无奈地站起来，往厅里走，“桃汁还是葡萄汁？”

“我不喝。”沙棠拉住他的衣袖，“坐回来。”

林望重新坐下，把苦藻茶那回自己这边，很轻松地喝了一口。

“不苦吗？”

“苦。”

“还生气吗？”

“……”

“晚饭都没有吃，别不承认。”

一年多前，她刚回到凡间的时候，经常见他这个样子，后来，就渐渐好了。

“你是怕我误会你和云湾吗？”

林望看着她。

“我不会误会的。因为不会误会，所以才不在乎。”

她看着林望。话说到这里，她不想再继续下去。她不想问他说的那句“我想和你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因为她觉得她没有资格。至少，要先找到灵珠。

“所以，就不要生气了。”

林望低头看着苦藻茶，“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只是把水煮开了。”

林望咬了咬嘴唇，“就知道你对我有所企图。”

岛台上放着锅，里面的方便面冒着热腾腾的气儿。

沙棠一个劲儿往自己碗里挑面。

林望说：“我说煮三包，你说两包就够。现在只剩个底儿，我喝汤吗？”

沙棠不情愿地从自己碗里挑了几根面条给林望。

“生气的时候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林望放下筷子，去翻冰箱。

“你拿什么？”

“火腿肠。”林望走回来，手里拿着两根，递给她一根。

沙棠把火腿掰开，咬了一口，“话说，你这个房子整个下来需要多少钱？”

“如果是凡间的房子需要一个多亿。”

沙棠惊讶地问：“这不是凡间的房子吗？”

“是。”林望解释道：“我是说，还有另外的选择。”

沙棠点头：“做成瓶子需要多少钱？”

“你想要吗？我可以送给你。”

“不是。我就是想知道。”

“大概需要十万功德。换成钱的话，我不懂，要问李藤。”

沙棠拿出手机，打开成仙软件，看了看自己的分数。

“林先生，我有件事，必须向你坦白。”

林望看着她的手机，隐约看到的数字，让他直觉不妙。

“我不让你吃那么多就是怕气着你。”

“你又把它们三个收为妖宠了？”林望心里并没有太担心，因为毕竟有哪吒在，而且那三只妖兽的灵珠也被夺走了。她现在还在这里吃方便面，那就说明没事。

“哦。但是我马上就把它们放野了。看守立刻将它们封禁起来，所以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除了我的分数——多了四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