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大词典里又没有破春山的位置。”

“……你那些哥哥们也不知道？”

“姐姐你真要去盗墓啊？”

“不是。”看着云湾不相信的眼神，沙棠坐在她旁边，“真的不是。我好多年以前去过那里，丢了东西，想去找找。”

“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啊。”

“一定要找？”

“是啊。”

“我帮你问问我哥吧，他去过一次，但是时间太久了……”

沙棠一把夺过云湾的手机，“不要问他，不要问任何人，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在找破春山。”

“姐姐你要做坏事吗？”云湾看着沙棠紧张的神情，“一定要带上我！”

“不是！”沙棠音调提高，随即又降低，“是和……我们女人有关的东西，不能让男人知道。”

云湾一口一口吃着冰激凌，看着投影屏幕上的地图保持沉默。

沙棠后悔死了，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真是失策啊失策。

云湾忽然道：“你骗我。”

沙棠看着她。

“姐姐，你要找的不是东西，你要找的是——人。”云湾忽然笑得异常神秘，“你的心上人！”

沙棠望天长叹，“不管我在找什么，都不要和别人说。”

“知道啦知道啦，这是我们女人的秘密。”

沙棠忽然想起林望抚着额头的姿势，难道他使用那种姿势的时候也像现在的自己这样无奈？

“姐姐，你的心上人，以前住在破春山吗？”

“我们说点别的吧，比如晚上吃什么？”

“不要。你说要我帮忙的，我一定要帮你。”

沙棠想自我了断。

“他是住在破春山上吗？”

“……不是。”

“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以前是暗恋吧？”

“……不是。”

“不是暗恋，是相恋？后来分手啦？”

“……不是……我以前，不认识他。或者说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对你讲。”

“哦，我知道啦，是不认识的人，远远地见过一面，然后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一见钟情是没有，念念不忘是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牵引着她，沙棠竟顺着云湾的话讲了下去。

“我明白。”云湾很认真地说。

“你又没有谈过恋爱，母胎单身到现在，你能明白什么？”

“我真的明白。你别笑，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见过我哥恋爱的样子。他和你一样，对一个人，还是只见过一面的人，喜欢了好多年，一直不成亲，我们家人都拿他没办法。”

“你哥……”沙棠点头，“有点偏执了。”

“我哥啊……”云湾忽然严肃起来，“其实我也有个秘密。”

沙棠看她一脸想要倾诉的样子，“能不说就别说了，秘密说给别人就不再是秘密，而听你说秘密的人会觉得很有负担，比如我。”

“可是我以前一直都没有可以互相说出秘密的好朋友。今天你和我说了你的秘密，我现在也想分享我的秘密。”

话已至此，已经到了不得不听的地步。被人信任的感觉，会产生一种责任感，沙棠轻轻抚摸了两下她的头，“好吧。但是记住一定不要把我们彼此的秘密说出去。”

云湾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哥哥，有一次……很早之前，有两千多年了吧，有一次喝多了，和我讲了很多话。”

沙棠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他说，他喜欢那个小姑娘。”

“哪个小姑娘？”

“就破春山杀很多人那个。”

“……你哥哥叫什么来着？”

“云沛。”

“我没见过他啊？”

“见过一次，就夜店那次。”

“哦哦，是是是，见过一次。”沙棠抹了抹额头。

“他还对我讲，说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女魔头，而是一个，伤痕累累却又气势如虹的人。”

伤痕累累还能气势如虹？

“你哥什么时候见过……她？”

“就是……”云湾凑近了沙棠，悄声说：“她杀人那天。”

“你哥在场？”

“他那天就在，要不我怎么知道呢！”

“一直都在？”

“那倒不是。我哥当时在天上轮值，接到破春山出事的消息，就赶紧去了。他说，到那一看，一个小姑娘杀了好几十个地仙，他本来是要抓她的，可是小姑娘和他说，让他等一等，说会束手就擒，但是要他等一等。我哥说，那个小姑娘啊，满脸满身都是血，但是还有泪，他说他能看到她的眼泪，她一边跑一边喊着一个名字，所以他没动手。”

沙棠想起来了。

订婚退婚

当时是先来了一个天兵，站在房顶上看着她。那三只禽兽丢下她跑了，她刚杀了紫玉，她望着房顶，说让他等等在抓人，她想要把灵珠放回小布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