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巧成“婚”(出书版)(16)
“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强行逼人做这种事!”
“……”
“好,我便真的相信你是喜欢我的,但这种事要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
听到李颐听动作未停,他紧紧抱住自己:“郡主!郡主听我说,强扭的瓜不甜啊!”
话音刚落,手被人从胸口硬生生抓起来掰直了,人也被扯了起来,背上一暖,多出件柔软的马甲来。
压在他身上的娇软身躯也退了下去。
魏登年错愕地睁开眼,李颐听已经退到了床边开始穿衣服,她穿在中衣上的那件白绒绒的马甲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上。
昏黄的小灯被钻进屋内的寒风吹得忽明忽暗,晃过她憋着笑的清丽容颜。
魏登年终于明白,脸从红转白,又从白转红:“我我……我方才……”
“前几日找人定做的,就是我自己粗略估算的,没找你量过,不知道合不合适。”她努力保持平静,但还是被他听出语气里的揶揄笑意。
魏登年深呼一口气,努力调整呼吸,想要恢复平日的冷静,然而却下意识咬了咬后牙槽。
马甲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从他单薄的亵衣一点一点浸入肌肤。
整个身子被一团陌生的、柔软的气息包裹,魏登年不自在地动了动肩:“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李颐听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他,所以才会给他做吃的、送衣服,而不是因为知道了别的什么。
虽然惊讶于她的直白,魏登年似乎眉目舒展了一点,又极快地调整情绪,恢复公事公办的语气道:“那就多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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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接近啊。
李颐听皱皱眉,正要说话,院外周映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不就是个下贱丫头吗,算什么东西,还敢拦我!早晚有一天,我娶了你们家郡主,再把你收进房里慢慢折磨!”他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打了个酒嗝。
周映盯了李颐听几日了,她日日来周府,自己却日日搭不上话。
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郡主要在周府留宿,周映被他娘撺掇去勾引郡主,用他娘的话来讲就是,这世上没有女子抵得住温柔缠绵、孜孜不倦的攻势。
不过陈氏忘记了一件顶重要的事,前提是脸好看。
总之,周映束了发喝了酒壮了胆,结果还没走到客房就被红豆给打了出去,白花花的衫子上印了一串脚印。
他骂骂咧咧逃了回来,像往常一样来找魏登年出气。
魏登年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神色就冷了下去,眼睛里漫过晦暗森冷的寒光,连一点敷衍的笑意都没有了:“你从窗户那边走,快。”
他快速穿上了外衣,好像方才李颐听捕捉到的那抹局促羞愤只是她晃了眼。
李颐听沉默一瞬,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跑到书房,抄起案桌上厚重的砚台递给魏登年:“去把他打跑。”
魏登年不解地看向她。
李颐听道:“去吧。我早就看这个纨绔小子不顺眼了,能打多重便打多重,我担得起。”
“这可是你说的。”魏登年接过了砚台。
周映喝得脚步虚浮,门都不知道要怎么开,一双手把在外面把门拍得啪啪作响。
魏登年打开房门的瞬间,李颐听吹熄了桌上的烛灯。
如水般笼罩上来的黑暗中传出一记闷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出去落了地,紧接着便是周映惨烈的骂声。
“魏登年你个王八羔子,睁大狗眼看清楚你爹!”
“啊!老子等会儿要打断你的手!”
“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啊痛痛痛痛!”
魏登年并没有停手,一下又一下,狠厉地砸在周映的胳膊上、背上,专挑不致命的地方下手。
周映的大骂声逐渐变成了吱哇乱叫的求饶,还含混不清地喊着自己是周映。
差不多了。
李颐听点亮了五六盏灯,整间屋子顿时亮如白昼。
住在后院的赖婆子和两个丫鬟此时才磨磨唧唧地走过来,一个个都是被周映的鬼哭狼嚎给号醒的,满脸睡意和怒气,然而一看到面前的景象,都傻得忘记骂人了。
李颐听适时走了出来,满目惊慌,一出来便往赖婆子身后躲:“你们怎么才来啊!本郡主睡不着想出来转转,哪知道迷了路,就跟魏公子问了几句,结果闯进来个贼人,幸好魏公子在这儿,本郡主就让他狠狠地打,打完抓起来,明日扭送官府。”
周映哇地吐出一口血,费力地朝李颐听伸出一只手:“郡主,是我啊……”
李颐听走过去,扒拉开周映散乱的头发,一张满是血污的脸露了出来。她左右瞧了瞧,摇头:“你是谁?”
周映又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