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至高无上(72)
只是苦了越川芎,没有仙尊偷看的日子他适应了好久好久。
他连做梦,梦里都是仙尊跟他说话时的样子,然后就激动醒了。
最后只得哭丧着一张脸御剑前往降河殿,坐在殿前的台阶上,以解相思之苦。
方芸每日出来采集清晨时的露水便会看到躺在石阶上打盹的越川芎,一时间哭笑不得,只得将其叫醒好心劝解。
“川芎小兄弟若是真想念琼华仙尊,便注意着些自己的身子。别还没等到仙尊大人出来,自个儿的身子就先垮了。”
“师姐说的是,弟子知道了。”越川芎每次答应的都很爽快,但却从来不曾改变过,次数多了方芸也懒得劝他了。直接当看不见就是了。
就这般,过去了两年。越川芎十六岁了,身条猛的拨高了许多,眉眼也张开了。
摆脱了几年前那营养不良的形象,如今身姿修长挺拔,容貌精致俊美却又隐隐带着些许阴柔,是最受女孩子喜欢的那一款。
仁景堂里有不少女弟子都注意到了越川芎,绫依更是每天都往越川芎跟前跑。
绫依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快十四岁了,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加之她初见越川芎之时就对越川芎有所好感,如今越川芎又少年长成,她便更是对其倾心不已。
只是越川芎不怎么搭理她,也不太和她说话。绫依失落之余又想到,越川芎即便没有搭理她但也没有搭理别人啊,所以她还是有机会的。
即便心中如此安慰着自己,可在越川芎将她做的药膳给送回来是,小丫头还是嗷呜一声哭了。
凤箐箐大师姐闻声便只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被回来的蓝桉堂主看见了,翻了个白眼。
“哭什么?你送东西别人就一定要收吗?你喜欢一个人别人就一定要喜欢你吗?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要承受被拒绝的后果,光哭有什么用?”
蓝桉说完更气了,拿起剑转身又跑了出去,看样子是想跟谁打一架。
绫依被堂主训的眼泪都不敢流了,愣愣的的看着堂主气势汹汹的跑出去,不明所以的问:“大师姐,师父这是怎么了?”
凤箐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略略思索:“约莫……是和琼华仙尊有关吧?”
“为什么?”绫依问。
凤箐箐纠结了,不知道自己改不改说。
今天可能大概……是蓝桉堂主被琼华仙尊拒绝的第五十周年纪念日。
——
越川芎将绫依送来的东西还了回去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厢房,这两年来他早已从中等厢房上升到了上等厢房,且一直定居在了这里。
御剑堂的弟子们这些年来对越川芎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但厌恶他的依旧厌恶他,甚至随着他的成长那股厌恶还逐渐的与日俱增。
不过却已经不至于再来找他的麻烦了,毕竟越川芎不要命他们还要命呢。为了这个人恩怨就将自己脱层皮,这属实不值当了。
越川芎白天拼命的修炼,只有晚上回了自己的厢房才有了些许归属感。
因为这里,有他喜欢的东西。越川芎念及此,慎重的掀开了床幔。
柔软的床铺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半人高的棉布玩偶,被越川芎亲手捏成了琼华仙尊的样子,他每日就抱着这个娃娃睡觉。心里别提多满足了。
萧问渠并未完全屏蔽自己的五感,他像几十年前闭关一样,留了一缕神识观测着浮玉山。
若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他也好及时知道,并出关解决。
今日,那缕神识正好好的观测着。突然眼前一黑,被一股外来力量拉扯出了浮玉山。
他本可以直接挣脱的,但因为奇怪对方的用意,所以便安安静静的静观其变。
片刻之后,萧问渠的眼前出现了一座暗黑色的大殿,看起来庄重肃穆,还有几分阴森。
周遭的摆设有些奇异的怪异,却又隐隐含着玄妙,像是刚刚进行了什么仪式。
坐在大殿中的人身穿繁琐的黑袍,浑身妖气弥漫。俯身倒了一杯香醇的酒,看向萧问渠的神识所在之处,微微扬了扬手。
“我终究,还是将你请来了。”
萧问渠听闻这熟悉的声音蓦地一愣,回身看向主位上的人。
“好久不见。”封彧轻叹一声。
萧问渠沉默半响,神识显现出了一抹虚影,静静的注视着封彧,却是罕见的有些语塞。他对他是有愧疚的。
当年他与他在幻境中相识,几乎是形影不离。怎知后来……他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不然怎会半点消息都没有。如今见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悄然中放下了许多。
“好久不见。”萧问渠抬眸,沉沉的道。
封彧走下王座与萧问渠并肩,伸手想拉住萧问渠的手,指尖却是穿过了萧问渠的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