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盛开(290)
又是暮色降临,严瑾扫了一眼窗外,拿起手机给褚远拨了出去。
“怎么了,老婆?”
严瑾脸一热,开口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喊我名字!”
褚远停下手中的笔,不屑的笑了笑,“别的女人都嫌喊得不亲,你可倒好,天天嫌我喊得亲,不是,严瑾,你到底几个意思?”
“什么……什么几个意思啊!”严瑾有些恼羞,声调不觉得大了些,“你这是在办公室里,都不知道注意点儿吗?”
“我是在办公室里,怎么了?碍着你了?再者说,就算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跟你有什么关系?”褚远有意逗严瑾,所以语气里带了点较劲的意味。
“你!”
“别你你你的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婚结了?”
“我……我忙!”
“严瑾,不想结可以直说,不用老说忙。”
“褚远,你……”
“我随时可以,关键是你!你这一天天老说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怕付宁伤心,其实也用不着,付宁现在追别的女孩儿呢,顾不上伤心!”
“褚远!”严瑾愣了一下,继续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托朋友打听了一下,那孙子现在在追一个酒吧的老板,天天玫瑰花巧克力,也不知道换个样儿!”说完,褚远鄙夷的勾了勾唇角。
“你无不无聊啊,你打听人家干什么?”严瑾心中有了气,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人家?严瑾,你在乎他?”
“褚远,你!”
“不仅如此,我连那个苦恋你的弟弟也顺便打听了一下,他最近在找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应该是东盛集团基金会资助的学生,叫尤雨,以前在资料中看到过照片,对这孩子有点印象。”
说着,褚远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香烟,顺利抽出一支,点燃,“哦,对了,你不也在找她吗?怎么样?找到了吗?”
“褚远,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褚远笑了笑,将左手上的香烟递进嘴巴,轻轻吸了一口,吐出,“那女孩儿命大,从三楼往下跳都没事儿。”
“什么意思?”
“我那天接了一个案子,从西郊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栋拆迁楼的三楼护栏外站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儿想往下跳,我见状赶紧跑了过去。
她当时的样子很慌张,像是被绑架了,我示意她不要紧张,让她往我这边跳,女孩儿挺勇敢一下子就跳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和严浩辰都在找她?”
“呵!”褚远轻声一声,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
“你!”
“行了,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抓的?”
“没有!”
「先这样吧,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说着,褚远又将香烟递向嘴边……”我在抽烟!”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我有什么理由不知道吗?”
褚远一听,勾起嘴角笑了起来,“你呀!”
“好了,挂了吧!早点回去,嗯?”
“嗯,知道了,老婆。”
巴沐咖啡馆内两只黑色的咖啡杯上空飘动着几丝热气,一个皮肤黝黑,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坐在桌前,他的背挺的很直,双脚脚掌实实的踏在地板上,大小腿呈90度弯曲,双眼目视前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严浩辰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礼貌的朝扯了扯嘴角,“你可以放松下来吗?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男子抬起眼睑,稍稍的调整 了一下表情,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我找你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
说着,严浩辰将一张军刀的照片递向男子,“你看一下吗,这个东西是你的吗?”
男子接过照片,看了看,开口道:“是!”
“哦,那你认识武端阳吗?”
“认识!他曾用名叫武端阳,现用名叫武端。”说完,年轻男子再次将目光移至严浩辰脸上。
“嗯!”严浩辰应了一声,继续道:“你们怎么认识的,方便讲一下吗?”
男子想了想,问道:“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问?”
“他已经死了!”说着,严浩辰抬眼看向男子,只见男子脸上神情略显惊异,于是,他继续开口道:“年后,交通事故,他母亲得知死讯后,也自杀了。不过,武端的姐姐说,她的母亲死得很蹊跷,因为她死时手中握着这把军刀,虽然军刀上刻着「端」的字样,但那并不是武端的东西,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母亲很可能是他杀,而且也怀疑武端的死因。”
男子听后,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是,这个并不是武端的东西,这是我退伍时,赠予武端的,他当时也送了我东西,是一块手表,我今天没有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