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冬翰:“……”
他抿了一口酒,“哥,其他人不知道,你该知道,我要是真不做人,你觉得肖宁集团现在还会好好的?”
“等我两分钟。”肖冬凯人在庄园,爷爷住这里,今天三叔一家过来看爷爷,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他拿上烟,去了庄园的河边。今天天气不怎么样,阴沉沉的,整个庄园沉浸在一片阴郁里。
他点上烟,坐在河边的木椅上。
现在的肖家,只有他跟肖冬翰走得最近,他们是亲兄弟,肖冬翰不管做什么,从不避讳他。
在其他人眼里,肖冬翰是不足以掌舵肖宁集团,他格局不够。
其实,他何止是格局不够,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压根就没有格局,因为他想要彻底毁了肖宁。他不喜欢打败,打败肖家的人需要费心费神,不如直接毁掉。
这些年,肖冬翰羽翼丰满,他的财富外人不得而知,连他这个哥哥都算不准他到底有多少钱。
所以他不在乎肖宁,想要毁了。
后来肖冬翰出于什么原因及时收手,他不得而知。
至少目前为止,肖冬翰都在为肖宁集团考虑,为了肖宁在国内顺利打开市场,他不惜拿自己的三个项目,跟姜家交换资源。
搁在以前,绝不可能发生。
他不会拿自己的利益给肖宁谋发展。
肖冬凯好奇:“你因为什么,决定好好发展肖宁?”
肖冬翰说:“等一下。”
他放下酒杯,去床头柜上拿鲁秘书给他整理的名言名句。
“你在找什么?”
肖冬翰翻到第二页,好不容易找到,他说:“我决定不毁掉肖宁,是因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之前还会背,有点拗口,刚才一下没想起来。
电话那边,肖冬翰半天没吭声。
肖冬翰说:“你要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补补中文。”肖冬翰放下名言名句,坐回沙发上,接着道:“留着肖宁,有一小半原因是为你的律所考虑,主要原因,是我个人的投资,或多或少会受到一些牵连。”权衡之后,还是留着吧。
哥哥花了心血的律师不能被他连累。
留下肖宁集团之后,他只能让肖宁在他手里,要是控股权落到肖家其他人手里,他们不可能让他好过。
肖冬凯的关注点不再是肖宁,“听说你前几个月突然去了哥斯达黎加。”在集团最忙的时候,他居然有闲情逸致飞去那边的庄园。
不知道为什么,肖冬翰下意识地没说实话,“去看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他正好在那度假。”
肖冬凯:“补中文也是因为商务需要?不是为女人?”
肖冬翰淡淡的语气,“你说呢?”
肖冬凯说:“是我发散思维了。”想来也不现实,肖冬翰从不谈情说爱,不会让女人成为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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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整了一天时差后,肖冬翰约温笛见面。
他在这一天里,几乎没睡觉,一直在想要怎么追人。
以前不管跟哪个女伴在一起,简单又直接,成年人之间不需要兜圈子,约会都是鲁秘书安排,无非是喝酒吃饭。
偶尔他闲了,出海度假。
所有的约会安排,前提是他有空。
但显然,和温笛不能这样。
之前睡得迷迷糊糊时,他甚至在想,当时祁明澈是怎么追到了温笛。
肖冬翰给温笛发消息:【你有没有想做还没做的事,或是想去还没去的地方,我陪你。】
他又说:【不是敷衍你。我暂时还没想到怎么让你高兴。】
温笛回过来:【有家餐厅种草了两年,一直没去。】
肖冬翰让她把地址发过来,他先订餐位。
温笛:【先别急着订位子,不一定走到饭店门口,反正我是没胆子。饭店在山顶,要经过一段全长将近九百米的玻璃悬空栈桥。】
她问他:【你敢不敢走玻璃栈道?】
肖冬翰没走过,【应该没问题。】
他和温笛约好见面的时间,原本他打算开车去接她,温笛说,用她的车,她熟悉路。
为了方便走玻璃栈桥,温笛今天换上裤装。
她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你要是不敢过去,我们再回来,没什么,反正我不敢走。”
肖冬翰:“不能让你跟我在一起时,有遗憾。”
玻璃悬空栈桥修建在两座山峰之间,饭店所在的那座山,只有弯曲的小路上去,想要吃顿饭得爬几个小时。
没人为了吃饭爬山。
无论是修盘山公路还是修索道的成本都太高,但那座山的平台又是俯瞰江城,欣赏一线江景的绝佳位置,视野极为开阔,于是从对面那座山引了一道栈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