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那么简单抢走我也认了,怪我没吸引力了呗。”
“那不对。”杜沛说:“该宣誓主权的时候就要宣誓主权。”
“那我去了啊?等到时候工作黄了或者被同事排挤可别怪我。”
“那我还求之不得呢,人缘太好也很头疼。”
“小样儿。”
他们年会包了个会场,同事大多都带了家属来。
杜沛带着池文远一亮相就被众人围住问东问西的,最后杜沛他们桌清一水的女同事,家属都不要了。
杜沛的同事都比较有分寸,不会太咄咄逼人,但本着宣誓主权及服务他人的宗旨,池文远还是与杜沛十指交握着拉起他的手,轻轻吻了他的手背,引得几个女孩子起着哄叫出声来。
席间池文远只喝酒不吃东西,杜沛帮忙打掩护,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他看着他帮着布菜,倒饮料,转托盘,搬东西,将身边人照顾得面面俱到,果真有点吃醋了。
他不再是那个还要他担心地去问老师,不和人说话的死心眼闷葫芦了。
虽然话还是不多,但都能应对自如,知道什么时候该听,什么时候该说。
最后的抽奖环节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去抽一次,池文远看看奖项,附在杜沛耳边小声问他说:“想要哪个?”
“你还有透视眼啊?”
“他们最后扔的那几个有奖项的球,我都记住了。”
“我看看啊……二等奖的平板电脑怎么样?”
“你不想要特等奖吗?”
“太引人注目了不好。”
“一等奖呢?一个月带薪假再加上旅游基金。”
“可我刚入职没多久,而且马上就放假了。你想要一个月的假,我们出去玩吗?”
“算了,等春节吧。二等奖是吧,你等着。”
池文远上去抽奖,果真抓了个平板电脑回来,得意洋洋地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说:“给你,拿着。”
“给你的。”
“我要它干嘛啊?”
“跟家拿着玩儿方便。”
“切……”
“两位帅哥说什么悄悄话呢?”
“是啊,小杜,你是不是还没抽奖呢啊,快去啊大奖都要抽没了。”
杜沛抽奖回来傻了眼,他抽到了一等奖,问池文远说:“你动的手脚?”
池文远说:“我一个吃斋多年的弱小吸血鬼,能动什么手脚?”
杜沛坐回到他身边,问他说:“想去哪儿玩儿啊?”
“看你想去哪了,哪儿都不去也行。”
“那我们去海南吧。”
“好啊。”
春节前半个月杜沛请了假,跟池文远一起到南方去看海。
他们夜间出游,赤着脚踩着温暖的浪花,白天就双双回酒店睡觉。
春节回家来过,池文远包饺子的技术已经非常娴熟,两人还拿着平板看了会儿春晚。
初七的时候,池文远突然跟杜沛说要带他去一个舞会,是一个酒商开的,每年都办,池文远以前偶尔会去参加,顺便物色猎物。
杜沛说:“可是我不会跳舞啊。”
“不会我教你啊。”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样我还可以提前练练。”
“早点告诉你,让你练好了,还怎么看你笨拙可爱的样子呢?”
“那好吧。”杜沛听了笑了。
池文远给杜沛买了套新西装,这套是纯黑的,更正式一些。他自己则是穿了一身稍有些夸张的燕尾服,梳了个大背头,倒多少有点吸血鬼那个味儿了。
会场非常大,场边摆着一长排桌子,有各式的酒供试饮。台上有一只小型管弦乐队,一支接一支地演奏着圆舞曲,到场的人也都穿得非常正式,跳的国际舞。
池文远拉着杜沛的手把他带到舞池里,扶着他的肩,让他把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地教他跳。
杜沛浑身僵硬地跟着他的步伐,池文远贴得很近,看着他笑。
于是杜沛也不那么紧张了,被他牵引着满场转圈,在明亮的灯光下起舞。
连跳了三支舞,池文远带着杜沛去品酒休息,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上前来,说:“池,果真是你,好久不见了,多少年了?”
池文远端了一杯酒递给她,向她举杯说:“郭女士,哪有那么久,我看你一点都没变。”
“你不也是吗?怎么样,来跳一支舞吧,然后我们可以再去休息室交流一下其他的。”
池文远摆摆手,指着杜沛说:“抱歉,我今天有伴儿了。”
“那就只跳一支舞,拒绝一个女士的邀请不太绅士吧?”
虽然说着:“我不是绅士,是无赖。”池文远还是把酒放到一边,牵起她的手,与她一同步入舞池。
与美丽的女士一起跳舞的池文远不时扭过头来看看杜沛,向他挑挑眉,或是向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