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说这种话,所以说你想要的就是我的同情吗?”池文远看向别处,说:“就是你这样,毫无自我,毫无距离感,让我压力很大,如果我能一直在可控范围你满足你倒也还好,但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发生了这种事,让我觉得这种关系难以为继。”
“你就是这样推开我爸的吗?当有谁与你亲密到一定程度,你就把他推开?我也不过和你所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一样吗,不想和我发生太深的关系吗?”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跟你爸是直接说的分手,跟你是说分开一段时间,又不是永远都不见了。”
“你已经决定了吗?”
“对。”
“毕业之后你会来找我吗?”
“如果到时候你还想,就来我家找我。”
“那我怎么知道你……还在呢?”
“你想啥呢?你可以给詹姆打电话确认啊。”
“每年可以去看看你吗?如果我们只是保持一定距离呢?你不用在这里陪我,寒暑假的时候我回去看你,也不一直在,就去几天,行吗?”
池文远笑了,说:“又不是谈生意,还能讨价还价的。小沛,现在不是我是觉得为你好,所以怎么说怎么做,而是我现在想的我自己,我想的是我不想要什么样的压力。不是说我不在乎你,正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会有这种压力,需要一段调整的时间。我也想我们之间能继续下去,你懂吗?”
杜沛说:“你现在会有分开的想法,是因为你觉得你伤到了我,因此感到自责,我不想这种时候不在你身边。”
“你放心,我倒也没有那么多愁善感,这么多年我也没脸没皮地活下来了。就当我最近有点腻,想要换换口味吧。”
“你要找别人吗?”
“找了的话呢?”
“没关系,现在也可以。”
“你真是受虐狂,是吧?放心吧,我不会找别人,我说分开也不是为了伤害你打击你,小沛,我爱你。”
听到这话,杜沛愣了愣,而后说:“用不着为了安抚我,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我说过一切都听你的,那要是你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好吧。”池文远松了一口气,说:“你的东西收拾收拾,过两天这房子我退租了,正好也快一年了。”
“分开之前,能再来一次吗?”
“好啊,你想怎么来?”
“做到我射。”
“这不简单?”
池文远虽说简单,但除了最开始插入进去操了几下之后杜沛抬了头,之后无论池文远怎么弄,他都是疲软的。无论是操他里边,揉他的阴茎和睾丸,用手用嘴用舌头,或是玩弄和虐待他的乳头,或是打他掐他,以往他的身体喜欢的一切都不再能打动他似的,杜沛只看着他,尽可能地多抚摸他的身体和偷偷地吻他。
这让池文远有些挫败,又有些焦急,又别上劲儿来,分明是他早已完全掌控的人和身体,怎么就是不听从他的指挥。他试了各种方法,杜沛的阴茎甚至疲软到无法插入。
一夜过去,池文远拔出在他体内胀得硕大的阴茎,带出一股股粘稠液体。他说:“你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天都快亮了,放过我吧。”
杜沛说:“你明明知道那把钥匙是什么。”
“服了你了。”说着,池文远埋下头去,在他颈间咬了下去。
杜沛搂紧了池文远,两人的身体紧贴着,池文远感觉到了他的勃起,勃起和射精。
结束之后才看到他的眼泪也流了不少,他说:“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我也爱你,我等你。”池文远说。
第23章
他们像一对离婚的夫妇,各自分了财产。
笔记本是杜沛买的,池文远坚持让杜沛自己拿着,他搬走台式机。房车也归他,联系了詹姆,正好等下个月他和女友一起来南方度蜜月用。
至于圆圆,无论是从它本狗的主观意愿上,还是物质条件上,都理所当然地跟池文远。
房子退了租,池文远先是开车送杜沛回学校,两人在校门口道了别,池文远在车里吻了他的额头。
杜沛拖着行李,孤零零地在校门口站了好久。
两年后,在一个凉爽的初夏,杜沛再次站在了池文远的家门前。
门铃按不响,又坏了。杜沛顺手拿出钥匙,用上面的小螺丝刀拧开修一修。
这鬼鬼祟祟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圆圆,在门口狂吠起来。
紧接着,杜沛听到一阵叮里当啷的响动,门被打开了,一个脸色苍白蓬头垢面的池文远臭着脸等着他,冷冰冰地说:“你怎么来了。”
杜沛向他笑了笑,把接好的门铃拧上,按了一声:“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