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远在外边看得哈哈大笑。
杜沛出来了,又蹭又扯地弄得浑身疼,站稳了脚,也跟着池文远笑。
池文远靠在自家窗前,抬头去找月亮。
杜沛也跟着他往天空中看,立即就找到了那散发出宁静光芒的银色圆月。
他会永远爱这轮月,正如他爱这个人,爱今夜。
在这月光之下,他们又做了一次,站立着相拥着,彼此支撑着,脚下尽是砂砾。
第17章
从小窗口钻回来更为狼狈,杜沛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要池文远从里面抱着他往里拉。
进屋之后,池文远扶着杜沛问:“直接睡觉吗?还是想先洗个澡?”
杜沛赖在他身上,说:“还想做。”
“做个屁啊,天都快亮了。”
“哦对……”杜沛随即从池文远身上起来,去关了窗,装上挡板,拉好窗帘。
然后他走回到池文远面前说:“那先洗个澡吧。”
“去呗。”
“你不一起吗?”
“你这不是手脚挺灵便的吗?”
“反正你也得洗,一起呗?”
“你个小破孩,怎么赖赖唧唧的。”
杜沛说:“我都成年了,干嘛总把我当小孩。”
“别说你现在发育还没完全,你就是七老八十牙齿都掉光,在我眼里也是个小屁孩。”
“我发育完全了……”杜沛小声嘀咕。
池文远笑着说:“但我也喜欢你孩子气的样子就是了。走,洗澡去。”
两人一起冲了澡,杜沛一边洗一边问:“我有点想知道,你平时都不模仿人类射精的吗?”
“干嘛?你还想被我射进来啊?”
“呃……这样麻烦吗?”
“我不麻烦,麻烦的是你。下次吧,射到你大肚子。”
“哦……”杜沛咬了咬嘴唇,率先离开喷淋,拿了浴巾来擦。
透过水汽,他看到镜中的自己,脖颈处有两个微微隆起的小红点,伸出手来反复地触摸。比起屁股的疼痛,这里其实没怎么疼,只有一种难以忽视的酸麻。
池文远也走出来,瞟了他一眼说:“待会儿给你上点儿药,我的咬痕好很快的,一般不留疤。”
“想留疤。”杜沛说。
“不行,多丑啊。以后我要是咬你很多口,咬得你浑身都是,都留疤了浑身上下麻麻赖赖的,咦……”池文远说着呲牙咧嘴。
“可这个是第一次的……”
池文远说:“听我话有你好处,不听我话什么都没有。洗完了就好好床上躺着去。”
“哦!”杜沛立马扔掉毛巾,回床上躺着去了。
池文远擦干净了出来,拿了一个小盒子扔到床上,假寐的杜沛听到动静,捡起来打开一看,里边是一对银色的戒指。
杜沛手都哆嗦起来,问:“真、真的?”
“假的,不要你就扔了吧。”
杜沛嗖地下了床,双膝着地“砰”地一声就跪下了,说:“那、那我给你戴上?”
“傻帽儿吧,哪有你这么跪的,起来,我给你演示一下。”
杜沛又“哦哦”着连忙起了,坐回到床上,就见池文远异常优雅地单膝跪地,执起他的手,把不知何时从他手中取过来的一个口径较大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杜沛只觉心里被猛地敲击一下,让他憋闷难受,喘不上气来。
又觉得身边都是花瓣和鸟叫,看到池文远穿着白婚纱,他穿着黑西服,携手走在绿色的草坪上,“噔噔噔噔”的婚礼进行曲在耳边奏起。
爸妈和奶奶都坐在嘉宾席,一边笑一边抹眼泪,鼓着掌祝福他们。
“回神啦。”池文远站起来,伸手在他面前摆摆,说:“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非常有仪式感的小玩意儿。”
“你对我怎么这么好……”杜沛搂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肚子里。
“不行吗?是不是我对你差一点,你才安心?”
“不是……我给你戴上。”
池文远伸出自己的左手,然后在杜沛眼前一翻,银色的戒指赫然出现在他的无名指上。
“啊……”
杜沛看看他的手,又看看自己紧攥着的已经空空如也的小盒子。
池文远笑笑,说:“不闹了,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上午请假了。”
“那也早点睡吧。”
两人一同躺下,杜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搂着池文远,还扬起手来,使劲儿盯着,然后“呵呵”地傻乐。
池文远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大精神头,是他操他还不够狠吗?要不再来一次让他老实老实?可是连他都累了。
算了算了。
池文远眼不见为净地闭上了眼。
杜沛一觉睡到中午,是被肚子咕噜醒的,他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起来之后见池文远皱皱眉,打了个哈欠翻身接着睡,他便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了他的头顶,又轻手轻脚地起来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