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感她的出现,让她滚远一点。她不仅不走,居然还动嘴咬人……
难道……
难道她以前是个坏女生!?专门撩汉,撩完不负责任的那种?
云蒹蒹吓得一下子坐起来。
幸好,幸好时瑜忘了。
他滴酒不沾,一沾酒就断片的。太好了,没有给他留下难堪的印象。
时瑜被她吵醒了,把她拽进被窝:“再睡会儿。”
想起了那个小秘密,云蒹蒹做贼心虚。她曾经竟然趁时少爷醉酒,大半夜死赖在他房间里不走!
太不要脸了。
好心虚,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她宁愿不要想起这段。
但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他:“时瑜,你之前有去过衡水酒店吗?”
衡水酒店是谦亦旗下的品牌,不过时瑜只住过一次,应该是去年二月份。
那时还没启动EEG项目,应酬无可避免。负责人为取悦他,半夜给他塞了个女人进房间。他没印象,刘启明后来提起他才知道这事,然后辞退了负责人。
“怎么?你去过?”
她点头:“去过。还在那住过一段时间。”
这话给时瑜提供了灵感。
本来带她来这里就是回到熟悉的环境勾起她的记忆,她能想起衡水酒店,说明那个地方对她而言有特殊含义。
“还睡吗?”时瑜问。
想起了那段羞耻的事,她哪里还睡得着,“我去院子里转转,看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时瑜:“陪你去?”
“不用的,我自己转。”有他在,她根本不能好好回忆,净想着怎么夸他,怎么避开他坏坏的欺负。
云蒹蒹在院子里转了转,满脑子都是在酒店的场景,根本没心思静下心。
她回了客厅,时瑜刚洗完头。他有洁癖,不管在哪,每天都要洗两次澡。
“吹风机呢?你扔哪儿了。”
昨晚她弄湿了裙角,吹过衣服。提起这个,云蒹蒹愣了愣。
昨晚穿的明明是睡裙,今天怎么变成睡裤了?
她摸了下,没有穿小背心……
时瑜拨了拨一头湿发,抬眼,看到跑进房间的少女。她跑什么?也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
他轻哂,小姑娘就是麻烦。没事儿谈什么恋爱。
五分钟后,云蒹蒹从房间出来,把吹风机抱出来给他。
时瑜盯着她看了几秒,抬手往她额头上探了探,也没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她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你昨天……昨天是不是……给我换衣服啦?”
时少爷面不改色心不跳:“不然呢?你以为谁帮你换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她吞吞吐吐,“我找不到内衣啦。你把它们放在哪里了呀?”
时保姆再次上岗。
好在临出门之前,张芝芬把云蒹蒹的衣服都用小袋子分类好了,不然时瑜会气吐血。
时瑜看着这大包小包,翻了好久才翻到她的护肤霜,一样一样给她运到梳妆柜前。S市入冬后天气干燥,她皮肤很娇气。而且他也不喜欢看到个蜕皮的小麻烦。
“别动。”
云蒹蒹不动,仰起脸乖乖让他给她涂保湿霜。
时瑜头发还没干,时不时往下滴水,全滴她脸上。小姑娘表情一抽一抽的。
他看到,低笑着弯腰,半蹲在她跟前。
闻到他身上的香气,不是洗发水的味道,也不是香水味,就是觉得好香。
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他有所察觉,声音淡淡:“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不敢说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稍微往后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坐的这张竹椅本来就歪歪扭扭,扶手也不稳当,她突然向后的动作,椅子不堪负重,倒了。
身体失去重心,她下意识抓住时瑜的衬衣。
时瑜一只手拿着瓶子,另一只手沾着护肤霜,没能自救,被动地被她拽进沙发。
大眼瞪小眼。
“把手放了。”衬衫被这只八爪鱼扯得乱七八糟,时瑜板起脸。睡着乱来就算了,醒着也胡闹。
云蒹蒹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脸色一定超难看。
她别开脸,杜绝被他的眼神儿杀死。
他把剩下的保湿霜全涂她鼻尖上,掐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说:“长本事了?赔我衣服。”
她连连点头:“赔,赔。发了工资就赔。”
“现在就赔!”时瑜没带够衣服,要带她,还要带两个人的行礼,这种事不可能让贴身保镖去做,他只能亲力亲为。她一个人的物资就占据了两只大箱子。
不等她开口,他又说:“没钱?我借给你。”
*
云蒹蒹苦哈哈地跟在时瑜身后,手握一笔从他手里借过来的巨款,走进一家男装专卖店。
女店员被走进来的男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是真他妈的好看,又冷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