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恶妇(27)
马少爷瞪了她一眼:“送什么送,爷看上了!”
如此绝色佳人,发现一个就少一个,送上去他得多心疼。
赵婶子被一瞪,又听他这话,当下一个转弯,又赔礼道:“是是是,我老婆子糊涂了,这般的美人只有马少爷才配。”
马少爷听着恭维,心里头才畅快了,眉目一转,打听起来:“这姑娘家里还有甚人不?”
赵婶眼咕噜转动几下,把听来的小道消息说了说:“没啥人,据说是从江南一个穷乡僻壤过来的,还带着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不过…”说到这儿,赵婶有些欲言又止。
马少爷骂了两声:“不过什么,你说!”
“是是是,”赵婶道:“不过我听人说,这小姑娘有个哥哥在明昭书院读书。”
这下,马少爷才皱了眉头:“明昭书院?”
这可有些难办了,明昭书院的学子那都是大都的栋梁,陛下格外重视,若是牵动了这里,被人给捅出去,恐怕会连累到祖父。
马少爷想了想,嘱咐夫妻两个:“人我看过了,怎么把人给弄到手待我回去好生想一想,你们两把人给我守住了,这是我马少爷看中的,别让不识趣儿的人先我一步捷足先登了,到时,爷唯你们是问,听懂了吗?”
话落,便有小厮牵着马从别处过来,马少爷一个翻身,驾着马就走了。
“马少爷放心,我们一定给您守住了!”赵德夫妻一个劲的保证着。
第12章 挑女婿
此后几日,月桥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看着她,不过也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从小到大,被这样暗搓搓盯着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总归是外貌太过出色惹出来的祸,何况,这里是正宗是天子脚下,皇都金陵边,想来也没有那些打家劫舍的事儿。
每日她接了月小弟后,就会在庄家婶子和余春这个姑姑的指导下做些简单的绣工,这些日子来,渐渐也从只会简简单单的缝补变成了能把针脚大小绣成一样的了。
庄家的小院里,月小弟坐在院子里写着庄秀才布下的课业,月桥拿着个绣帕试着准备缝上两株花,院门一下被推开了,天还未亮就出门的月余粮走了进来,身上衣裳皱巴巴的,还有些异味,月桥和月小弟都闻惯了,笑嘻嘻的看着他:“大哥,收到猪了?”
“大哥,今晚吃红烧肉吧。”
月老大应了月小弟的话:“那敢情好。”
月余粮到井边打了水,把一身给打理了,身上味儿轻了才靠近两姐弟,先是夸了月桥的绣工有进步,又渡到月小弟旁边看他练大字,这下倒没说出什么夸赞的话来,让等着被夸的月小弟不满极了,嘟囔道:“大哥偏心,春姨婶婶都偏心,姐姐绣一朵花都要被人夸好久,我每日写大字怎没见有人夸我?”
若是论外貌,他比不过娇花姐姐也就算了,怎么读个书还比不上她绣朵花了?
简直是对他月三爷的侮辱。
“你在努力努力。”月老大摸了摸月小弟的脑袋瓜,突然问了句:“庄婶和春姨呢,咋没见人?”
月桥皱着眉,头也不回的道:“两位表弟跟着举人老爷回来了,听说他们书院比试赢了,这不,婶子和姨特意去接他们了。”
大都建朝五百余年,自来文风最为鼎盛的便是江南和金陵,江南以学子诡异多变,擅诗、辩驳;金陵文风大气,书院众多,最是爱打着切磋的名头比试,擅文。
像庄家表弟这样去参加书院的比试,一年没有十次也有八次,只是他们书院人少,又没两个有名气的坐镇,一年难得赢上两次,庄婶和姑姑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月老大点点头:“这风气倒是不错,也不知道你二哥到了明昭书院能不能适应,咱们江南府与金陵府虽然都是文风鼎盛的地儿,但气儿却截然不同。”
月桥一针扎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弯着红唇:“大哥你别担心二哥了,二哥看着是个儒雅的读书人,骨子里可不是,咱们挨着北地边,他都能适应景江书院的气儿,没道理到了明昭书院就不适合了?”
月家的孩子哪个不是人精,就连看着愚笨的月小弟心里弯弯绕绕也不少,月老二又不是个一条肠子的,心眼不少,在哪儿都能混得上。
在月桥对月老二迷一般的自信时,身在明昭书院的月余煦却苦着脸。
在他的面前,粉衣的女子手持长鞭,一手叉腰,如花似玉的脸上满是不善的打量了月老二片刻,才扬高了头颅,颇有些不屑:“你就是我父王和哥哥都赞不绝口的月余煦?”
她的身后,两名婢女神情也高傲不已。
月余煦倒是不知道哪儿惹了个煞星过来,直接踢了房门,进门就是一阵叮叮咚咚的敲打,如今还居高临下的喝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