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越拿着拖把,认真地拖楼道里的地,倒真是个合格的“家庭煮夫”。
苏一白:???
“我去。”苏一白翻了个白眼,气势汹汹地上楼,“陆斯越,我昨晚在花乐小馆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不要告诉我你在这拖了一晚上的地!”
陆斯越轻飘飘瞟他一眼,“没睡醒?”
“我就是睡醒了才来找你算账的。”苏一白直接踩了他刚拖完的地,陆斯越给了他一拖把。
苏一白:“……”
“我他妈刚买的限量款,七千多。”苏一白跟只炸了毛的公鸡似的,“第一次穿!”
“那就滚远点。”陆斯越不为所动,继续拖地:“要么滚进去,要么滚回家。”
苏一白:“……”
任是再愚钝也察觉到陆斯越情绪的不对劲儿。
“你咋了?”苏一白站在他家门口,怜惜地看了眼自己限量款球鞋,还是决定先关心眼前这个要死不活的好友,“昨晚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不来吃饭也不接电话?”
“有事。”陆斯越把地拖到了一尘不染的境界,然后开门让苏一白进。
苏一白进去后立马找东西擦自己的爱鞋,一边擦一边问:“什么事儿?”
陆斯越打开冰箱给他扔了罐冰啤,自己也开了一罐,倚在冰箱那儿喝了口才不疾不徐道:“有事就是有事。”
苏一白被说得彻底无语。
虽然知道这人就这狗脾气,但还是忍不住吐槽:“我是为了问你有事的吗?我当然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不说就是我不想说,这有问题?”陆斯越把自己的狗脾气发挥到底,“少墨迹。”
苏一白再次气炸,不过只气鼓鼓地喝了口冰啤。
五秒后,长着一张娃娃脸的苏一白威胁似地说:“下本书,你想怎么死?”
陆斯越:“嗯?”
“我可以把你安排成绝世大反派,就那种高智商反社会人格,女干杀妇女、无恶不作、逻辑缜密犯下多起谋杀案的心理学家,最后你打算怎么死?”苏一白得意洋洋,“被人用唾沫淹死还是喝水噎死?或者是被火烧死?”
陆斯越对他的威胁无动于衷,听得太多早已没感觉。
“我希望谋杀案里有个死者叫苏一白。”陆斯越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他得是被先女干后杀的。”
苏一白:“……畜生啊!”
果然跟陆斯越打嘴仗,都是他败下阵来。
苏一白坐在沙发上愤愤地想,他是舞文弄墨的,跟这种故弄玄虚的狗东西不一样。
说不过他很正常。
但又不肯就此罢休,于是他对着房间喊了声:“陆狗。”
陆斯越手里拿着衣服,看了眼是自己一会儿洗过澡要换的,没舍得扔,于是白了他一眼,“猪白,干嘛?”
苏一白:“!!!”
“不是说好不提了吗?!”苏一白又炸了。
陆斯越推门进卫生间,“先撩者贱。”
苏一白:“……操。”
他烦躁地抓了几下头发,彻底把自己脑袋抓成了鸡窝。
气死他了。
果然,人不能跟狗一般见识。
陆斯越竟然喊他大学时的外号!靠!
他都瘦下来了!狗屁猪白。
气死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苏一白气得往浴室门口扔了抱枕,但两分钟后又灰溜溜捡回来。
要是让洁癖晚期陆斯越看见他扔抱枕,一定得摁着他揍一顿。
还是算了。
苏一白安慰自己,人狗不同,要体谅狗狗。
等到陆斯越从卫生间出来,苏一白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你昨晚放了我鸽子,不给个解释么?”
陆斯越头发上的水滴到了白T上,他顺手擦了下,“说了有事。”
“什么事?”苏一白问。
陆斯越:“……警局呆了一晚,录口供。”
苏一白震惊,“你惹事了?”
陆斯越摇头,“别问了,不想说。”
苏一白蔫了,他知道一旦陆斯越说这种话,那就说明不会再从他嘴里问出有效信息了,但他又很好奇。
这样的好奇心只能自己脑补。
“你这人真狗。”苏一白吐槽。
陆斯越瞟他一眼,“闲的?”
苏一白踹他,“我编辑催稿电话都打二十个了,我他妈闲个屁。要不是怕你死在家里没人知道,我才不往这跑。”
“好了。”陆斯越说:“没死,你滚吧。”
“陆斯越。”苏一白幽幽地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三十多了还单身吗?”
陆斯越:“嗯?”
“都是你这张嘴造的孽啊。”苏一白咬牙切齿:“凭你这张嘴,你起码还得单身三十年。”
陆斯越轻飘飘地应了声哦,随后反问:“所以你恋爱了?”
苏一白扔了抱枕,刚要发火,电话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