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引(99)
张悦摇摇头,叹了口气,“是我自己太焦虑了。”
张悦在工作室里,多是在和甲方对接。最近她在争取某新楼盘的住宅景观设计,为此跑了不少应酬。
但对方一直没给准信,张悦难免多虑。
初原安慰她:“工作重要,也不能糟蹋身体。”
“好,下周正好有一场酒局,我趁这个机会把口风探实,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这状态还要去去参加酒局,初原不太放心,“那……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
张悦愣了一下,想想两个人有伴,欣然同意。
等下午要下班,初原接到傅凛玦的电话。
估摸着他马上上飞机,唠叨地问了一通有没有东西落下,忽地听到一声轻笑。
初原:“笑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傅凛玦答非所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被他岔开话题,初原怔了一秒,“马、马上,不过今天还有个台账没做完,要加一会儿班。”
“晚饭想好吃什么了?”
“看张姨做什么吧。你……”初原猛然一顿,虽说现在距离他说到达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一个猜想还是油然而生,“你现在在哪?”
那头又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仔细一听,有些沙哑,像是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痕迹。
“还挺聪明。”
初原一下从位置上起身,引得工位旁的几个同事向她望来。
电话里又道:“你们工作室在几楼?”
“你……”初原又惊又喜,半天只憋出几个字,“等我一下!”
说罢,她连外衣都来不及穿,飞速冲出了工作室。
乘电梯下了楼,在大厅里,她便看见了外头一个高大孑然的身影。
傅凛玦一身深色大衣,身姿英挺,清俊萧疏。
初冬的白日干燥,寒风簌簌,初原跑出来,跳起来抱住傅凛玦,激动地大喊:“老公!”
接住扑过来的初原,傅凛玦揽住她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溢于言表的喜悦让她看起来明媚又娇艳,这一路的疲惫好像都不值得一提了。
傅凛玦在她唇间亲了亲,“就这么激动?”
初原搂着他的脖颈,在他冰冷的面颊上蹭蹭,“不是说明天到吗,怎么提前来都给不给我说呀?”
“早说了你还能安心工作?”
初原换上一副委委屈屈的声音,“我现在工作不也没做完。”
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刮,傅凛玦把人放下,见她穿得单薄,拉着人走进大厅里,“晚上想吃什么?我先订好,你把工作处理完咱们就过去。”
“不挑,随便!”
傅凛玦订了家私房菜。
用完晚饭已经不早,考虑到傅凛玦舟车劳顿,初原催着他赶紧回家。
中鼎华庭的洋房里没有人在,傅凛玦不在家这段时间里,初原有一半时间都在初家,给张姨放了假。张姨隔两三天会来打扰一次。
屋里长时间没人居住,少了些烟火气。
天气越来越冷,本是富丽堂皇的屋子却透露几分凄清,两人的到来才使周围有了点人气。
初原跟着傅凛玦回卧室,她落后一步,关上门转过身,男人忽然就扣住她的腰,抵在门上,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唇瓣微凉,清冽的雪杉味蹿入鼻腔,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而来。
初原闭上眼,仰起头回应他的拥吻。
小别胜新婚,四年在这一刻喷发而出,初原感觉到他的舌尖粗暴地把唇齿撬开,近似疯狂的索吻,予取予求。
初原被吻得大脑一片空白,被他掌着腰,往屋里后退。
棉服被他脱掉扔在地上,后背抵上桌子边沿,桌角盯着她的腰窝,疼痛感让初原发出一声温软的嘤咛。
傅凛玦放开她,看到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水光莹润,娇艳欲滴,仿若绽放的曼珠沙华。
抱起她放在桌上,傅凛玦低头轻轻吮住她的嘴唇。
轻柔的吻沿着唇线描摹,从下巴滑到耳垂,含住轻咬,初原微微一颤,拽着他的衣襟,声音都在发抖,“别、别咬那里。”
男人嗓间发出闷闷的哼笑,又恶作剧的用牙齿磨了磨,她又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傅凛玦:“这里这么敏感?”
说话的气息就喷洒在耳侧,痒得初原浑身颤栗,说话都像是带了点哭腔,“知……知道你还、还咬!”
“小七。”他温声唤着她的小名,“没想到,你还挺好欺负的。”
初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忽然就炸起来。
把傅凛玦猛地推开,朝他肩头锤了一拳。但此时浑身发软,这一下丝毫没有力道,跟给人挠痒痒一样。
娇嗔道:“你烦死了,快去洗澡!”
傅凛玦唇角笑意更深,“行,那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