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修的嘴角挑起,眉眼间全是笑意。
牧千里很少看到廖修这个样子,说是心花怒放也不足为过。
也是,对廖修来说,虽然受伤了,但今儿和过年差不多了。
不,比过年还高兴。
俩人来到廖仁之前住过的房子,才一进去,就看到赢勾那宽大的后背。
“你堵着门了。”牧千里喊了声。
赢勾听到,立刻移开,屋顶不够高,所以羸勾一直是坐着的。
赢勾几乎把空间占满了,小皇子夫夫贴着墙走了进去。
赢勾伸手把床上的人捏起来,也不是捏,就是俩手掐着他的腰把人放到小皇子夫夫面前,然后赢勾十分认真的说,“先生,我给你带了礼物。”
牧千里:“……”
廖修:“……”
礼物:“……”
牧千里脸上的肉抽了抽,“不要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别学那么多没用的废话。”赢勾认真道,“许久没有在先生身边,这次远行,看到了这个东西觉得一定能讨得先生的欢心,我就带了回来。”
被称为‘这个东西’的人也跟着牧千里满脸抽筋,“我去,这什么形容……”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你俩谁来说说?”比起臝勾的思维方式,廖修更想知道眼前的
情况。
经历了与他大哥的重逢,这次廖修冷静多了,看着被赢勾弄的一脸无语的廖义,与其说是抱头痛哭,廖修此刻更想开怀大笑,特别放纵的笑一次。
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没事儿。
当他看到赢勾肩膀上的人的时候,那一刻的满足是从未有过的。
“也没什么事儿,”廖义慢悠悠的挪回到床边去,“我和老大分开后,就去了奇洲……”
廖仁那边还有准备,廖义则走的很突然,所以他只带了几个人,刚到奇洲,什么情况都没摸清就被暗算了。
廖义的手下拼死保住了他一条命,廖义受伤了,伤的不轻,但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廖仁严重,但是,他却没有廖仁幸运。
奇洲换了好几拨人,其中有不少温家的,廖义有伤,再加上后来吉量的出现,他愣是被困在了奇洲。
他不敢露面,要是被发现他的小命就彻底没了,所以他只能偷偷往出跑。
廖义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能离开,因为奇洲设了太多的岗哨,也因为吉量的原因,每一个人都是加倍警惕的。
还有那匹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露个头,看到人就嚼,大概是因为他一个人在危险区里,廖义好几次差点被吉量搞死,本来就带着伤行动不便,那马不一定什么时候冒出来,也好在看守奇洲的人足够小心,吉量一出来立刻就有人开始对付它,吉量的注意力这才被分散。
“长这么大我都没尝到过这么大的挫败感,”廖义长长的叹了口气,“伤在痊愈,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可我不停的在原地打转,怎么都出不去……不是二哥胆小,奇洲来来往往太多人,我根本分不清谁好谁坏,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
“我懂。”廖修很理解他二哥的情况,廖义等于一直生活在雷区,除非有人给他探路,否则他一个不小心就得粉身碎骨,这种事情换做是他,他同样也无计可施,“你没贸然往出跑是正确的,这三个地方里,数奇洲的情况最复杂。”
他大哥运气不错,因为屈宁的流动性太强,也因为祸斗过于凶残,温家并没有在这里耗费太大精力,人虽然一直在换,胡建波来了之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战斗,屈宁成了唯一安全的地方,胡建波不这么做也没办法,因为廖仁在这儿。
他势必不能让温家的人再混进来。
但既是这样,廖仁也一直藏于暗处,他和级别最低的除灵者混在一起,打杂跑腿,直到廖修的到来他才重新走回大众的视野中。
温家将筹码压在桑阳等着廖修上钩,廖义没受伤还好,他这一伤,伤养好了正好是温随蹲守廖修的时候,廖义要是在桑阳,就正好撞温家的枪'口上了。
至于奇洲,奇洲的情况相对来说最稳定,也是温家安排人最多的地方。
所以除了屈宁,另外的两个地方都很危险。
廖义说到这里,眼睛直了直,然后目光转向廖修,“小修,二哥在山里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咱家人这么长时间没来找我,我又被偷袭了,我猜到家里出事儿了,后来我……”
“二哥。”短短几句话,他向来爽朗的二哥眼泪都要下来了,廖修赶紧打断他的话,“咱家没事儿了,是出了点乱子,现在正在解决呢。大哥没死,也好好的,大哥带着咱妈藏起来了,四哥我也救出来了,刚才接到的电话,一切顺利,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用难过,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