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不扛了,我就是着急,老子才不想和这东西有接触,碰到都觉着恶心。”牧千里说着一拉战镰,战镰刃前的紫光碰到温流的衣服,衣服瞬间出现一道长口,“快走,要不老子让你试试什么是剖腹产。”
廖修:“……”
失忆后的牧千里还真是‘博学多才’,什么领域都懂一点。
温流看了眼自己露在外面的肚皮,冷风顺着衣服的缺口吹进去,让他混沌的思维更加清晰
他舔了舔嘴上的血,血仍在流,根本舔不干净,温流带着满嘴的血笑了下,如同疯子。
他奔着牧千里的战镰就去了。
牧千里发现他的举动后赶紧把战镰拿开,可既是这样,紫光也在温流肚皮上留下了一道伤
□。
血瞬间涌出,牧千里有一刹那的傻眼。
这人真特么的疯了!
他要是再晚一点收手,温流就愉快的分割成两部分了。
温流肚子被划开,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脚一踏地整个人弹向廖修。
他的举动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牧千里再次顿了半秒。
温流猛地一挣,廖修的灵息竟是被他悉数挣断。
温流的灵器延伸至前所未有的长度,刀刃长鞭一样卷向廖修的脖颈。
面对面的战斗,除灵者的能力远高于子'弹。
温流悍然爆发,廖修迅速躲闪,牧千里飞起一脚,一跃向温流。
三人同时行动,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
温流被牧千里踹到地上,牧千里膝盖顶着温流的背,分秒之间他已吓的汗流满面。
再看廖修,廖修整个人贴在了破碎的大铁网上,衣服自肩膀到一侧腰腹,出现了一道斜着向下的口子,里面的肉划出一道细痕,但没有血出现。
牧千里看了廖修一眼,二人对视,这一刻皆是心惊胆战,上一秒钟,他们尝到了死亡降临的滋味。
牧千里的膝盖再次用力,温流疯的程度是他们预料不到的。
脊背的压力让温流痛苦的咳了几声,血从口鼻涌出,在他面前的地上聚出一小滩血。
顾不上这人身上的东西,牧千里打算用温流的衣服把他捆上,可他的手刚碰到温流,风声便从头顶传来。
牧千里直觉不妙,也不管地上的温流飞身扑向廖修,俩人压到大铁网上,破碎不堪的铁网不受重负,被压出个大窟窿来,尖锐的铁丝在身上划出数道扣子,俩人直接摔进了窟窿里。
还没等倒下,就听前面轰的一响。
泥土和火药的冲击力把二人掀翻很远,牧千里紧抱着廖修的脑袋生怕他磕到什么。
失重的身体重新找回感觉,等他们再抬眼,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小型蘑菇云。
“这是……,,
“炸药。”廖修猜测,然后往周围看,“温流呢?”
他们摔出很远,再看铁网前方,温流被他的人架了起来,在炸药的掩护下他们冲上了其中一辆车子。
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飞快驶上大路。
胡建波的人要追,廖修扯下已经摔烂的面罩,“别追,撤!”
众人止住脚步。
胡建波扯着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沈中正往回走。
沈中正一见彻底败露,他匍匐在地上抱着胡建波的腿死活不肯向前移动,“老胡,胡哥,胡建波,我求你……你放过我,你放了我你让我走吧,我和你咱俩之间没什么过节,你的事儿我真不知道,我保证以前没找过你麻烦以后也不会,你放过我……”
“这话你别跟我说,回去和小皇子解释吧,小皇子那么信任你,你是怎么对他的?”胡建波漠然的看了沈中正一眼,他蹭了下眼睛上的血,“小皇子把一切都交给你了,你这回报可真让我们大开眼界了。”
“我也不想的……温家掌权,我要是不听他们的我们沈家就完了……”
“要都像你这么想,那咱早就输透了!”胡建波勃然大怒,“每个人都为了一己私欲放弃信念,每个人都觉得和自己没有关系坐视不理,都这么想的话,还有国么?没有国,你还有家
么?不止你沈家没了,我们所有人的家都没了!改朝换代真那么好?一切都得重头来过!温家无论给你们许下什么承诺,那都是口蜜腹剑!为了权位温家都能让温流来送死,你一个沈中正,你一个沈家有个屁用!”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老胡你饶了我,老胡我求你了……”
沈中正可怜兮兮的抱着他的腿死活不撒开,他浑身颤抖着,满脸发亮的汗水,沈中正再没了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抖着嘴唇声线直抖,就跟毒'瘾'犯了一样。
“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廖家我也对不起小皇子,我老糊涂了我脑子不好使我不懂事你别和我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