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
他爸走了,他接受不了,可他早有心理准备。
比起廖树恩,他大哥和二哥的事儿对他的打击才大。
廖修简直不敢去想。
“现在都不用争了,人没了……别说我爸的位置,让我放弃什么都行,只要他们能回来。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咱俩去丰颂村,去你的房子,喂猴子,做聚灵盘,上龚屋山看日出,到水里游泳抓鱼,再带着那个和你一样蠢的齐霖一起潇潇洒洒的过日子……”
廖修的憧憬与呢喃听的牧千里隐隐作痛,他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会的。”廖修感叹,“突然就累了,牧千里,等风平浪静了,我们就去过那种生活
吧。”
“好。”牧千里说完,一伸手,啪的给了廖修脑门一巴掌。
廖修:“……”
牧千里把手心摊开,让他看里面,“我打蚊子。”
牧千里说完,廖修也啪的一下。
牧千里:“……”
廖修给他看手,“我也打蚊子。”
二人的伤感被突然飞来的蚊子打断。
小皇子夫夫开始打蚊子,破旧的床被他们的力气弄的吱嘎吱嘎的响。
过了会儿小皇子喘着粗气说,“我才发现,这里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多……”
牧千里坐起来,没等说话又啪啪啪几下。
他打的手心发麻,但还是到处都能听到嗡嗡声。
跟随着这声音,他们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彼此露在绷带外面的肉'上,随处可见蚊子晈过的包。
山里的蚊子还不同于城市,每一个包都大的惊人。
这几天的心情实在是太低落,谁也没有留意到蚊子的存在,所以……被钻了大空子。
“老婆……我不行了……太'痒'了……”
“我这不是在帮你……”
“你快点……”
“这还不够快?”
“再快'点……唔……用点劲儿……”
“我尽力了……”
“你别尽力啊……力气太小了……使劲,你使点劲儿……快点的……”
“你体谅一下大病初愈的我好么?”
“可是这种事儿能等么!快点我受不了了,快来啊……啊'啊'啊……对,就是那里,好'爽……”
“你叫的小点声。”
“老婆你好棒,爽'死'了……对,就是那里,用力,再用力,老婆我爱死你了……”姜卓言瞪着那面墙,伴随着啪啪声,就是这让人羞耻不已的对话。
俩人说话的时候还是喘着的。
“我说小磕巴,你真不考虑申请个低保户什么的?您这房子的隔音简直是……太随便了。
”姜卓言看向床上的林风君,“我跟你说,我现在通过他俩的声音都能判断出大致的体'位来了。”
林风君家就俩屋,一个是睡觉的,一个是炼药的。
所谓的卧室让给了廖修,这两天姜卓言和林风君挤在炼药的小屋里。
那屋就一个破木板搭的床,林风君睡,姜卓言打地铺。
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床嘎吱嘎吱的摇着。
“我真没想到……我这么幸运能听到小皇子的墙根……”姜卓言对天呢喃着,“说起来那牧千里真够禽'兽的,小皇子才好就……不过他俩真挺有情'趣儿的,被干那个喊老婆……开眼界了。,,
林风君没声音。
姜卓言自己在那嘟囔了会儿,觉得有点无聊,又看过去,“别装睡,这么大动静你能睡着才怪,起来聊天,他俩一时半会儿完不了,这么光听声太闹心了。”
林风君只留给他一个弓着的脊背。
姜卓言相当无趣,反正也睡不成,索性起来了。
他贱兮兮的到了林风君床边,一搓手'淫'笑道,“要不咱配合隔壁那俩,来个二重奏怎么样?看谁叫的浪,看谁干的最猛。”
姜卓言说着就一脸坏笑的压下去。
林风君感觉光被挡住,慌张的转过身。
俩人对视。
姜卓言发现林风君满脸通红。
他脑门上都是汗,腿还夹着。
“你该不会是……”姜卓言错愕的看向那面墙,又看看面红耳赤的林风君,“这就硬'了
?,,
林风君无地自容,耳根都红了。
姜卓言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玩味的打量着林风君,“喜欢男的?”
林风君尴尬不已,拽过被子挡住脑袋。
他想解释,他这反应和男女无关,就是突然听到这么羞耻的声音……
他一直在深山里,他鲜少接触这些事情,所以他一点都经不起刺激。
再加上姜卓言在边上煽风点火,他不想往那方面想都不行了。
“用帮忙么?”姜卓言突然体贴的问了句。
林风君颤颤巍巍的骂,“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