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牧千里愣愣的问。
“不管你喜不喜欢,也让你戴上了鸳鸯石,不管你乐不乐意,和廖家的婚约也必须进行,”廖修慢声细语的道,“试炼大会那么危险的地方,牧家没给你一点帮助,你险些命丧琼鳌岛,也没见牧家有什么动静,而你九死一生侥幸逃脱,竟然没有一个人来看你……”
廖修每说一次,牧千里就点一次头,他每次点头都觉得惊心动魄,因为廖修字字句句都戳进了他的心口,让他即便不愿相信也不得不去接受。
“理由很简单,”廖修蓦地看过来,牧千里狠狠咽了口唾沫,廖修看着他的眼睛道,“因为你不是亲生的。”
牧千里:“……”
“你是抱来的,所以牧家才不管你的想法拿你攀关系。”
牧千里:“……”
牧千里一脸惊呆,两眼微凸。
他惊愕的看着廖修,嘴唇抖着好半晌才说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廖修点头,“嗯。”
牧千里狠狠的吸了口气,往下看去。
平日聒噪的人突然没了声音,过了几秒廖修偏过头,“你不是……哭了吧?”
牧千里不语。
这倒真让廖修意外了,他横到牧千里前面,捧着他的脸让他把头抬起来。
牧千里瞪着眼睛,表情也不是惨兮兮的,廖修倒觉得那像是在咬牙切齿。
牧千里当然是牧光廷亲生的,鸳鸯石更是在廖修没有出生的时候牧千里就戴上了,他之所以这么说,是觉着刚才牧千里抱怨他爸妈不管他的时候很有趣,于是就添了点枝加了点叶。
牧千里就是这样,任何时候都是活力十足的,哪怕是生气,哪怕是伤心。
廖修低下头,亲了上去。
嘴唇相抵,牧千里再次惊愕,而廖修则冷静许多,他轻轻吻了吻,舌头继而顶开牧千里微微张开的嘴巴,将吻加深。
这一刻廖修没有讶异自己为什么想去亲牧千里,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了这种想法,也和鸳鸯石的效力无关,他就是想亲。
廖修的吻和他人不同,热情热烈,他单手环着牧千里的腰让他更加贴近自己。
不同于上次有其他刺激,这个吻尤为清晰,牧千里清楚的感觉到廖修啃咬他的嘴唇舌尖,舌头舔着他的舌并吸'吮纠缠。
他怔了片刻就开始回吻。
他这一动廖修突然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臂,托着他的脸亲的更凶。
没有太多技巧,他们呼吸交错,这个吻湿热黏腻。
一吻罢了,牧千里虚虚晃了几下,两手环住了廖修的脖子。
“你等我……缓一会儿。”牧千里后弓着腰,不太敢和廖修有身体接触。
廖修没动,把手搭在牧千里后腰上,呼吸一样的急促,发直的目光移向别处。
不愧是泰迪,就亲了一次就知道怎么回吻了……这方面果然天赋异稟。
好在这条路除了住户没有车子经过,俩人就这么抱了会儿,直到牧千里感觉他家小千里安分了点才把手撒开。
他不太好意思看廖修的眼睛,刚才的那个吻太色'情。
都快赶上上次直接动手了。
他背过身原地蹦了几下,才继续往前走。
廖修也有点尴尬,牧千里往前走他就在后面跟着也不说话。
牧千里记得廖修家这条路挺长,上次他和邵原走的相当费劲,可是今天没多久就到尽头了他看到了那条熟悉的公路。
可能他俩的尴尬感动了天地,今天一切都异常的顺利,他们才到路边就来了辆出租车,牧千里一招手,车就停下了。
“你说过,前面有空车标识的车才能停,”不知道找什么话题的牧千里随便说了句就上了出租车,“那我就先走了,要么你等会儿也打个车上去吧。”
“我知道。”廖修在路灯下,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投下的影子笔挺修'长。
牧千里咳了声,视线收回的时候在廖修唇上扫了圈,“那我走了,再见。”
“口辱、〇”
车子和牧千里一样,慌慌张张的消失了。
廖修目送他离开后才垂下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牧千里鼻息扫过的感觉依然存在。
他果真是不对劲了……
但这不对劲也对劲。
日后,他就要和牧千里结婚,像他爸说的,俩人撑起一个家。
廖修这一刻仍旧是平静的,所有的思考与假设都无用处,有很多东西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廖修转身,去找廖树恩商量一件他突然决定的事情。
牧千里在车上还想着廖修刚才那个吻。
从下午廖修突然靠过来那一刻牧千里就预感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一晚上和廖家人相谈甚欢时牧千里的心里也总揣着件事儿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