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译接到于斯年的电话时是五点半，他接起听见电话里头关门声，“在哪儿？”

“宿舍，有事？”

于斯年：“我妹让我来看她表演，去不去？”

“什么？”林嘉译很是疑惑。

“元旦晚会，六点开始。”

林嘉译看了眼电脑只完成三分之一的进度，还是答应了，尽管导师要他明天交一部分，大不了今晚不睡了。

于斯年轻车熟路来到林嘉译的宿舍，却瞧见他满是胡渣，双眼布满红血丝，一脸颓废的模样很是吃惊。

“你这……几天没出门了？”

林嘉译起身转了转脖子，往洗漱间方向走去，“也就几天吧，等我会。”

于斯年点点头，坐到电脑桌前看了看屏幕内容，也大致知道这几天他在干什么了。

待两人从后门进入时表演已经开始了，观众席位一片漆黑，舞台上开始要表演每个班级的合唱曲目。

林嘉译托人留了两座位，第三排，正好对着舞台中央，一览无遗。

两人一前一后风尘仆仆似的步调一致，坐进位置里，引起了周围好一阵的骚动。

刚坐下于斯年开口：“是不是来早了，你们班几点？”

“早？装什么，不正好可以看看学妹。”

“放下手中的事为了这茬？”

林嘉译睨了他一眼：“我为谁来的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在这种场合出现。”

于斯年点点头，也不同他争辩。他说的是实话，高中的集体活动被强制性参加也就罢了，大学里是从未见过他的身影，别说身影了。有时候找他还要提前预约。

第25章 不论结局如何 他都心甘情愿

于斯年今日也只是试探性的问问，林嘉译放下手中的事情，答应过来，让他有点小惊讶。

按照他的性子来讲，安安静静坐着等待一个三五分钟的演出，简直是要他的命。

而彼时，林嘉译一些沉甸甸的话盘旋在于斯年的的脑海，说的话会让人忘记，而行动则会加深印象。

没多久，林嘉译就已经靠在座位里睡着了，戴着鸭舌帽遮盖住的大半张脸，依然遮不住他那疲倦的面容。

于斯年没有打扰他，也没有认真看台上的节目，而是低着头回复着工作的事情。

两人来这儿的目的如出一辙，看于斯然的舞台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嘉译被一阵重金属音乐给吵醒，窝着睡觉已经够难受，好梦被打断，直接触动他的了逆毛。

于斯年听见动静抬头直接添一把火，“然然已经结束了，看你睡那么熟没叫你。”

只一瞬，林嘉译的脸色阴沉了百倍。

“你他妈故意的？”

“你瞅瞅你这脾气，我真想反悔。”

林嘉译没搭理，右手扶着脖子转动一下脑袋，“反悔也没用。”起身准备离开。

于斯年一把拦下，“骗你的。”

林嘉译舌头抵了抵下颚，点着头，“有意思？”

“那是我亲妹，能让你好过？”

“行，我认。”

两人的对话随着台上主持人的话语而被打断，也是从此时开始林嘉译的目光注视着台上，一刻也没离开过。

于斯然穿着一袭白色的开衩长裙拿着吉他光着脚从后台跑出来，头发因跑动而摇曳在空中，同样晃动的是那一张布满笑容明媚的脸。

待她在高脚凳子上坐下，一只脚踏着地，一只脚曲起踩在蹬架上，用于放吉他。

开衩的裙摆使她纤细的腿露出来，脚上的红色指甲油点缀着，形成对比，蛊惑着人心。

一双眼睛笑着像月牙一样弯起像是一幅画。

随着吉他弹奏和音乐的响起，周围的灯光逐渐暗淡，只留有于斯然头顶的亮光。

Heart beats fast；

Colors and promises；

How to be brave；

How can I love when I'm afraid to fall；

All of my doubt；

……

这首歌是于斯然很喜欢的一部电影的主题曲，而她空灵的声音也带动着部分人与她一同进入情绪。

一曲结束时，收到了不少的欢呼声。而；

直到于斯然下台了好一片刻，林嘉译还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情绪迟迟的没出来。

他无法形容他当时的心情，只知道于斯然的一颦一笑让他深陷其中，甚至有一瞬间的窒息感。

他还听见周围传来夸赞于斯然，瞧见许多同她同龄班的男孩子目不转睛的看着。

烦躁与不安包裹着他，他很不爽。

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感受，因为心动，因为欲望，还有那隐隐作祟的属于男人的占有欲。

“走不走？”于斯年的声音打破了林嘉译的沉思。

林嘉译扬眉点点头。

两人一起往着后台方向去找于斯然，刚到门口林嘉译瞅见她正歪着头和一个男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