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沙哑地喊:“痛啊,你指甲!”
舍严皱眉,刚要动作,施爱月已经把手松开了,摸摸施索的脸说:“看你细皮嫩肉的,还是我遗传得好,要是像你那个爸,皮糙肉厚。”
正说着,门铃响了。大门是密码锁,按门铃的人都不是这里住客,舍严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他眸光微动。
“你在呢?我来看看施索。”梁桥含笑说。
施索诧异地看着梁桥进来,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舍严,正好跟舍严对上,她立刻收回目光,问梁桥:“你怎么过来了?”
“我正好经过,顺路来看看你,希望你不会觉得我突兀。”梁桥道。
施索总不能说是挺突兀的,她干巴巴地摇头:“没有没有。”
梁桥笑了笑,问:“感冒严重吗?”又看了眼沙发,刚才进门的时间他见到施索和沙发上的女人坐得很近,“是不是有客人,打扰你了?”
“不打扰。”施爱月从沙发上起来,笑着看向梁桥,“你是我们小索的朋友?我是她妈妈。”
梁桥从善如流:“你好阿姨,我叫梁桥。”
梁桥确实是顺路经过,只是顺路经过前,他特意去买了果篮和感冒药,他把东西放茶几上,施爱月看着这些,笑眯眯道:“小梁费心了。”
“没什么,我也是顺便。换季感冒的人多,”梁桥又看向施索,“你没热度吧?”
“没。”舍严开口。
梁桥一顿,看向舍严,施索也看向舍严。
舍严问:“梁律师喝什么?”
宁茹久正好从共享工作区跑了回来,边上跟着康友宝,宁茹久气呼呼说:“你防贼呢!”见到梁桥,她好奇地跑到施爱月身边。
她是知道梁桥的,最近她经常研究《九点新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施爱月一听舍严的问题,道:“小梁是律师啊?”顺便拉了下宁茹久的手,让她别捣乱。
宁茹久撇嘴。
“是的。”梁桥又对舍严道,“不喝了,谢谢。”同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施爱月,“这是我的名片。”
施爱月低头看,梁桥对施索道:“我刚回来,还要去趟律所,今天就是顺路来看看你,感冒不严重就好。等你身体恢复了,我再请你吃饭。”
施索道了谢,自然不会留他,施爱月倒是越俎代庖地说让梁桥有空再来。
施索出于礼貌,将梁桥送到门外,梁桥回头说:“到这就好,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施索说:“今天谢谢。”
梁桥上了车,发动车子,他又探出窗口:“如果身体不舒服,你可以给我打电话。”顿了顿,加一句,“朋友间的电话,你不用客气。”
施索笑笑:“我肯定不会打这个电话,明天说不定我就全好了。”
梁桥看着施索笑:“那最好不过。”又说,“那就由我给你打电话了。”
车子开走,施索一直望着它消失。
她其实没看车,心里想着事,发了会呆,夜里室外还是有些凉的,她穿得单薄,风一吹,她转身回去。
脚步一顿,舍严就站在门口台阶下。
“我给你留了饭菜,现在帮你热?”舍严问。
“……哦,好。”
舍严等着她走近,说:“去加件衣服。”
“不用。”
进屋,施爱月也准备走了,她问施索,梁桥回去了?又把施索拉到一边,说:“这个梁桥看着不错,你跟他在发展?”
施索道:“没有。八卦不适合你,你别问我这种问题。”
“我这叫关心,他万一是我未来女婿呢?”
“宁茹久说喜欢他?”
施爱月拍了记施索:“你行!”又回头瞥向正在厨房热菜的舍严,说,“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那孩子也来这儿了?”
“你跟他熟么?”
“不熟,但怎么说也认识啊。”前几年施索奶奶过世,施索要迁户口改名字,她特意回去了一趟,见过舍严这孩子。
男大十八变,当初的小孩竟然长这么高这么挺拔了,施爱月提醒施索:“你别忙着带孩子啊,你看这个舍严,都多大了,样子比你都成熟。你再跟他走这么近,还怎么找对象,别人不要误会啊。他要是能给你养老,我也不关心你结不结婚了。”
施索头皮发麻,催她:“你做头发来不及了!”
施爱月一看时间,带着宁茹久匆匆离去。
客人走了,康友宝坐餐桌上招呼:“施索,吃饭!”
“你还没吃?舍严呢?”施索走过去。
康友宝拿着筷子说:“我那不是吃一半你妈正好来了么,舍严早吃完了,他上楼去了。”
“哦。”
康友宝边吃边说:“你可真是多灾多难,看你这感冒严重的。”